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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把我训了一通。”
感情是在杜风那儿受了气，找我撒气来了。
何战把这笔账记在杜风头上，以后有机会找他算。
“他们说没有肯定就没有，不是我自吹自擂，论眼界，整个落风城能比得上他们的寥寥无几。”
“不过是用力过度导致的酸胀，用炼金药剂太奢侈，试试看药茶行不行。”
所谓药茶，是将某些植物的根、茎、叶进行蒸煮，萃取其药性，去除其毒性，供人使用。
原理上和炼金药剂差不多，但是低端很多。
李卫明的要求也很低端，即使找炼金师定制，对方也未必愿意。
因为没有现成的药剂配方，炼金师需要自己研究，耗费的时间、精力太多，成品很可能只有李卫明这个土豪一人会用，而且次数不多，投入产出比太低。
白城鹿，看上去老实巴交甚至有些懦弱，然而他是落风城制作药茶的第一人，偌大的药茶铺里有数十个伙计，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
“有能缓解身体酸痛的药茶吗？胳膊又酸又涨，抬不起来，我都担心明天这条胳膊还属不属于我。”
李卫明苦笑，从落风拍卖行到药茶铺，一路上可受了许多罪。
都怪何战学的太慢，还要自己手把手再教一遍。
白城鹿捏着一小撮粉末，时而放在鼻前嗅，时而撒一些在舌尖品尝，另一只手则奋笔疾书。
完全没有留意到来了客人。
李卫明正想再说一遍，有人开口了，而且火气不小，“问你话呢，是不是聋了，整天摆弄些破东西不干正事，皮痒了吧？”
即使对方在“帮”自己，李卫明也觉得太过了。
扭过头，表情变得诧异，说话的人是药茶铺的一个伙计。
伙计训掌柜？而且是当着客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掌柜的留。
这是什么情况。
若是杜风在此一定会说“你终于知道我当时的感受”，欢欣鼓舞，继而道“你也有今天”。
白城鹿猛地一哆嗦，淡绿色粉末撒的桌子上都是，有些还飘到李卫明身上。
抬头怯怯看了眼说话的伙计，连忙起身向李卫明道歉：“想事情想的出神，没看到小兄弟，对不住了，你想要买什么？”
李卫明把话重复一遍，白城鹿示意他将衣袖卷起来，胳膊肿胀，青中带紫。李卫明自己都没留意，乍一看到被吓得不轻。
“情况很严重啊，你干了什么把自己的胳膊折腾成这样？”白城鹿下意识问了一句，随后醒悟，连忙道，“别介意，我没有窥探的意思。”
说着又怯怯的看了眼先前说话的伙计。
伙计最多二十出头，白城鹿已近中年，他的神态令李卫明有些心酸。
扭过头时李卫明看清了伙计，伙计也看清了他，神情比他更诧异，直到两人说了一阵话才回过神。
“我当是谁，原来是李家的傻子，”伙计撇撇嘴，示意白城鹿，“不必理会他，回去研究你的药材去。”
看看李卫明青中带紫的胳膊，又看看一脸嚣张的伙计，白城鹿迟疑道：“他的胳膊再不治疗，到明天怕是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