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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饭烧水之人,每日五十钱;愿为我等清扫房屋床榻者,每日百钱;粟米,一斗十钱;酒,一斗五十钱;鸡,一只百钱;犬、一只五百钱;豕,一只千钱。可有愿者?”
熊荆说罢,邑令又重复了一遍,这下哭声终于歇了,看过来的目光有不安也有好奇。这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道:“我等魏人,岂能给楚人为僕?”
说话之人很有骨气,是个女子,她躲在人群中,见来人不行杀戮,而是出钱收买,这才有胆量出言反对。熊荆当然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人,他喝道:“拖出来,杀了!”
“出来!”两个如狼似虎的骑士冲进人群,把说话的女子拽了出来。会说这种话的女子自然不是庶民,骑拽人的时候,几个家僕死命相护,有一个还抽出了铜剑,只是铜剑怎么也刺不穿钜甲,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追着骑士出了人群。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一个年长的家僕知道要求告熊荆,冲过来连连顿首。“鄙家女公子年幼,请贵人念及公孙大夫,饶女公子一命。”
“公孙大夫?”听也没有听过的人,熊荆再看那个被拽出来的女公子,长得还算清秀,年纪似乎要比芈玹还小上一些,虽是恐惧,目光仍直瞪过来,带着不屈。‘呛’的一声,骑士拔出骑兵刀,铮亮的刀光吓得女人们再一次尖叫,而这女子只是紧咬厚实的嘴唇,目光变了一些,毫无求饶之意。
“慢!”虽然知道要杀人立威,可杀这样一个女子,熊荆还是于心不忍。他喊慢之后举刀的骑士看着他,不解其意。
“送到不佞房里去。”熊荆说了一句很男人的话。
“唯。”没人敢质疑大王不是男人,骑士立即收刀揖礼,要把人拉走。
“还有,”熊荆话还没有说完,他指着顿首不已的家僕道:“此人忠心,就由他代主人一死。”
“唯。”另一名骑士走了上来,在家僕还未反应过来前,一刀扎进家僕后胸,抽刀时鲜血迸出,现场又是一片尖叫,邑令则浑身打抖,看向金饼的眼睛不再像刚才那般红。
对有些人,恩威并施才有用处。杀人后邑令和他的几个僕臣开始指派女人清理房屋,烧水煮饭,被指派的人莫不从命。一个时辰不到,躺在邑令府外的伤者便被抬进了新铺好的床榻,喝着刚刚煮好的鸡羹,治伤的汤药也敖上了,满是血迹的丝絮丢入沸水中清洗,伤口敞露出来除了擦拭清洗,也防止坏死,熊荆仍是被安排在了邑令府,他在回府前忍着倦意将全体伤员都看了一遍。
“大王,那女子……”熊荆回房,身后的长姜则有些担心,他一眼就看出那名女子并非轻易屈服之人,恐对大王不利。
“不佞会对付不了一名女子?”熊荆这才想起自己房里有一个女子,再走进一些,听到有人在小声地抽泣。而见他进来,女子抬起了头,忍泣骂道:“暴君!”
好心总是没好报。熊荆只道:“这几日你便在此,不得乱跑,数日后我等便离开。”
“我死也不与你侍寝。”女子眼泪又下来了,骑卒把她扔进房的时候说了一句要她好好服侍大王,她这才明白嘱人杀人的是楚国大王。
“侍寝?”熊荆笑了,他只是不想杀了这女子而已。“长姜,整理床榻,不佞困了。”
长姜答应一声就开始摸索床榻,加厚下面铺着的蒻草,而后又换了一床干净的寝衣,这才帮熊荆脱衣去裳,服侍他睡下。女子他也没有赶出去,而是自己握剑守在床边,一动不动。
邑令的卧房陈设奢华,蒻席松软,寝衣温暖,熊荆一挨枕头就呼呼睡着,睡梦里又是厮杀、又是会盟、又是暗幽幽的马谷,他并未惊醒,直到肚子咕咕叫时,才睁开了眼睛。
“何时了?”长姜仍在床边,似乎没有挪动位置。
“禀大王,下春了。”长姜道。“大王可是饿了?”
“外面如何?”熊荆是饿了,可他更关心外界的情况。
“秦人正午时已追至此,好在邑令借口不见君令不能开城,秦人遂走。”长姜告到,眉头皱着。
“妫景、项超呢?”熊荆再问。
“妫景还在,项超已……”长姜一句话没有说完,根本不用他说完,这家伙定是以自己为诱饵,引秦人去了他处。
“糊涂!”熊荆气得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