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都在补觉恢复体力,也没倒出时间详细和彪子说老雪头儿那些事,此刻眼见他要翻箱盖,我登时急得冷汗直冒,刚想说“别动”
    ,杜龙彪却已收回手,“早上你说过这玩意儿邪性,而且专家们都不敢轻易开,我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我松口气,彪子虽然个性火爆,但还不至于莽撞,只凭这点,就是个很好的搭档。
    但他还是凑近了箱子,我以为白在心里夸他了,却见他把手伸到了旁边的一个皮包里,再抽出来,手中就多了一本笔记,“是这个不?”
    我真想给他一顿狂吻!
    其实,我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童教授十有八九会随身带着,来这儿找,我也只是想碰碰运气,根本就没抱多大希望。
    但没想到还真让我们得手了,同时,我也产生怀疑,这笔记本是不是也没那么重要?
    我们拿着手电,将笔记本一页一页翻过,前面记录了很多工作日常,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数字,直到了第二十多页,一行小字终于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松湖,敷俞国古物打捞简记,第3部分,符文初译……
    下一页夹着很多照片,正是那些箱子的“影像记录”
    。
    原来谢工已经把那些箱体上的符号图形都翻译了过来,我心中狂喜,总觉着这能揭开我脑袋里的很多谜团。
    但再往后一翻,就傻眼了。
    一会儿“公元前”
    ,一会儿“公元后”
    ,一句“敷俞国”
    ,一句“战北方”
    ,写得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其间还掺杂着不少没听过的术语,根本就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杜龙彪瞄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李儿,是不是白忙了?”
    有些不甘心,还在往后翻。
    可他推推我,指指手表,“快!
    还有7分钟。”
    这时,外面“放风儿”
    的齐业民突然轻咳两声,我俩心里一紧,坏了!
    一向喜欢占便宜的童杨今晚怎么转了性,提前接班了?
    嗯?不对,不是童杨,帐篷外响起脚步声,很轻,在门前站了一下,又绕到后面,停在那扇半开的窗口前。
    我和杜龙彪大气都不敢出,躲在窗子两边,他本能的抓起那部“老人机”
    做武器,可想了想又苦笑,大概也明白,这一拍下去,我们就真成了土匪。
    一个人从窗外跳进来,动作有点笨拙,杜龙彪想把他推开,然后借机逃走,可我马上拦住了,那人一瘸一拐,竟是童柳。
    她看到我们俩吓了一跳,幸好我及时捂上了她的嘴。
    缓了一会儿,杜龙彪开始向她解释,“那个……童老师……您、您听说过梦游么?呦!
    李儿,你也有这毛病,这么巧……”
    童柳却没理他,直盯着我手里的笔记本。
    她抢过去,快速翻动,一目十行,眉头渐渐皱起……
    杜龙彪也不胡扯了,问她,你能看懂?
    童柳一边翻页一边说,“是专家组常用的一种记述方式,方便内部传看,也避免敏感信息外流,我帮我爸整理过文件,也懂得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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