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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勤劳务实了。现在他们整天累死累活地干活,再没了闲心编排算计人,看起来都不那么惹人嫌了。
这十天,七叔公来给苏漪换了三次药,她的腿伤有所好转,就是伤口又疼又痒的,十分折磨人,叫苏漪晚上都睡不好。她很想念肖义、城城和老爷子,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而且,她给肖义写的第一封,都已经寄出去八天,按理说肖义早收到信,该给她回信了。可是她至今仍没收到他的回信,叫苏漪很是不满,又有点不安:怕肖义又在出什么危险的机密任务,十分担心他的安危。
这天晚上,苏漪小心地翻了两次身,换了七八种睡姿,都觉得不舒服,无法入眠。索性不睡了,仰躺着,进入远景模式下的直播间,和一些夜猫子观众闲聊。
‘哟,咱们主播又上线了。之前你不是说夜里一团黑,伸手不见五指,完全没什么可看的?我想问问主播,你上来干嘛?’
苏漪没理会这位总是找她茬的黑粉,同她的真爱粉“漪在我心”聊了起来:‘心心,最近你们学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说来听听。外面黑黢黢的,没什么可看的。你在看什么?’
‘大大,你戳我给你发的坐标,过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亮光?我怕自己盯久屏幕,眼花看错了。’
苏漪点进“漪在我心”发给她的坐标,拉近镜头一瞧,眼珠子动了动:‘确实有亮光,我看到有五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摸黑在山里转悠。都十二点了,他们在山里干什么呢?难道是打猎?’
‘可是天黑山路更不好走,夜里野兽也更活跃,行动更灵敏,危险系数比白天大了许多。如果要夜猎,五个人也太少了,他们去的可是钟山。’恰好今晚也在线,恰好跟着苏漪进入“漪在我心”发的坐标围观的林伊一道:“我曾听刘坪一位老猎户说过,这钟山里可是有许多猛兽,什么成群的狼和野猪,还有熊瞎子之类的,十分危险。附近的村民如果要去钟山打猎,都得向驻扎在这边的部队打报告,写申请,借武器和人。一般是一半士兵,一半有打猎经验的青壮年村丁,组成一队进山。狩猎队的人数,不会少于二十人。五个人也敢进山,这些人可真够艺高人胆大的。他们肯定有不可见人的企图!绝不是打猎那么简单。”
苏漪和“漪在我心”被林伊一这番长篇大论惊住,傻傻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夜里多上几次直播,多听老人家给小辈讲睡前故事,你们也能知道。先不说这个……’林伊一不满地问苏漪:‘主播,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寄做好的酸辣鱼汤锅啊?我和我哥还等着吃呢。’
苏漪集中精神,盯着那群形迹可疑的人,漫不经心回她:‘我这不是腿脚不便吗?之前也有和亲说过,等我腿好,会给你寄的。给亲造成的不便,还请谅解。到时我会多送半斤鱼肉做补偿。’
这个林伊一也真是的,明明她事先打过招呼,可这位大小姐一点都不懂得体谅人,都催她好几次了。如果不是她给的信用点够高,她才懒得接她的单。像孙教授,人家就十分好说话,体谅人,知道她伤了腿不能动,也没催过她。
林伊一还不知苏漪在腹谤她,她嘘苏漪:‘半斤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她很会得寸进尺,‘至少得两斤!’
‘一斤。不能更多了。’苏漪黑脸。
林伊一见好就收,回了苏漪一个成交的萌图。
苏漪对这神神秘秘的五人十分好奇。她看到五人中领头的那个大汉,手里拿着指南针和一张发黄有霉点、有些地方墨迹已模糊不清的绢帕,在辨别方向。他身侧那个比他低了半个头的壮年男子,也跟着他在看。两人似乎见解不一,起了口角。因为隔得太远,声音有些缥缈听不清。
苏漪动用主播权限,调试了一下直播器,放大他们的声音,终于听清了那两人的谈话。
拿绢帕的邱老大在说:“应该是这个方向没错,之前几个晚上,我们已经试过三个不同的方向,都没收获。就剩这一个方向了。再往上爬几步,说不定能看到图里标记的那棵千年黄角树。”
他旁边的邱老二显然不这么想:“大哥,之前你就说再爬几步,爬几步,我们这都快爬上山顶了!连那什么千年黄角树的叶子,都没见着一片。你八成是带错路了。我说白天来好找,你偏要夜里来。接连折腾了几个晚上,连个最外围的入口都没找着。浪费了许多药香不说,我腿都要爬断了。我看,我们还是下山,等明儿白天再来。我是真的一点都走不动了。”
邱老三也道:“大哥,我们带的药香,已经燃了一大半。再不下山,一会儿药香没了,这山里的野物围过来,非把我们吃了不可。这一路上,我可是看到好几双绿眼睛,好像还听到了熊瞎子的声音。你就听二哥的,我们还是尽快下山吧。”
一直只顾喘气没说话的严二,听邱老三说药香要燃尽,头皮一紧,对犹豫不决的邱老大道:“邱大哥,还想什么,咱们赶紧撤啊。我可不想叫狼吃了。你不走,我们可要走了。”
心中不甘的邱老大握了握拳,“下山吧。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晚上再来。”
听他说明晚,邱老二和邱老三齐齐翻了个大白眼。
被严二找来给他们充当向导,家住红旗生产队的那个小混混闻言,哀呼出声:“几位大哥,明晚还要来啊!我可不敢陪你们几位游山了。刚才我脚背上爬过一条毒蛇,要不是我命大运气好,没被它咬一口。否则这会儿我尸体都要凉了。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明儿我就不奉陪了。一会儿劳烦哥哥们给我结一下账。反正你们有地图,我也不知道路,也帮不到你们什么。”
邱老三闻言嗤笑他:“什么你命大,分明是老子的药香帮了你。不是我拿药香熏走了那条蛇,你还能站这儿瞎哔哔?”
小混混想反驳,被严二拍了一巴掌打住了话头,“你也别抱怨了。等下山回木屋,我就把钱给你。管好你的嘴,要是叫第六个人知道我们来了这儿,小心你的小命。”
“我肯定不说!”小混混赌天发誓一番保证。想着等拿了钱,回家继续和人赌牌。他就不信自己的手气,还那么背!
天真的小混混还不知道,走在他后面的邱家三兄弟已经生了灭他口的心思。
严二手心一把冷汗,不知道肖义带人过来没有?他一个人可没法保住小混混的命,邱家三兄弟昨晚就想将这小子打晕丢山里喂狼,好不容易被他劝住。今天他可拦不住他们了。
苏漪通过直播器,将严二他们五人的话听了个全,心中沉甸甸的,他们进山果然别有所图,且图谋不小,不然行事何必这么隐秘小心?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直播间里,也有少数观众发现了严二他们。观众们没有主播权限,没法像苏漪这样加大声音,将模糊的画面调成高清版的。都不知道严二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这也阻止不了大家好奇他们的来历和目的,还有为什么直播画面中明明显示有好几头狼离他们很近,甚至一路远远跟着他们下山,但就是没有扑过去撕咬他们?
‘肯定是他们身上带了什么东西,让狼不敢靠近。’林伊一道:‘就是画面太暗,看不清他们带了什么。而且他们又离得太远,都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漪在我心”猜测:‘他们是不是想进山猎狐狸,把它们的皮毛剥了卖钱?’
另一位年代粉道:‘我听老猎户说过,这里的狐狸大多都是那种灰扑扑或者黄糟糟的,身上怪色杂毛多,皮毛不光鲜,颜色也不纯,根本不值钱。而且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进山,不可能只为了狩猎吧?他们手里好像有土枪,拉近镜头后画面太模糊了,我看不清。@主播,你看看他们是不是拿着枪?’
苏漪回道:‘是的。这几人来历不明,又带着危险品,我想明儿告诉队长叔,让他去镇上派出所报案,让人抓他们回去审审。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可是大大,人家进山什么也没做,更没有伤人,派出所的民兵会去抓他们吗?’
‘@楼上,你笨喔。这年代华国人是不能私藏枪械的。土枪也是枪,也能打死人,挺危险的。民兵肯定会管这事。’
苏漪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也没心情继续和观众闲话,退了出来。
想着如果三天后还没有收到肖义的来信,她就拜托刘建军替她跑一趟市里,去公安局打听一下肖义的近况,看他到底在干什么。说好收到信的第一时间给她回信,都这么几天了,连回信的影儿都不见,是想急死她吗?
如果不是怕被英子她们看出问题,苏漪都想将疗伤液滴在伤口处,马上下地活动,亲自回城。
此时苏漪却不知,她退出直播间退得太早,再等上一两个小时,就能看到她心心念念的男票。
眼下肖义带了几个同事,就藏在钟山下严二他们住的破木屋附近盯梢。
肖义他们身上没有驱赶野兽的药,不敢像严二他们那样进入深山中摸索。就怕自己进山被野兽发现,弄出动静,引起邱家三兄弟的警觉,打草惊蛇。
而且钟山确实挺危险,虽然他们手里有枪,也有子弹,可子弹有限,不能乱用,真碰上狼群、野猪群或熊瞎子,也十分危险。不如在山下守株待兔。
“队长,他们进山四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难道真叫他们发现了什么?”小邹年轻,总是藏不住话,好奇心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