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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拒绝来着,可是娘娘的人说,说若是奴婢不肯,她就要告诉吴.......吴庶人奴婢之前出卖主子消息的事儿。”
“所以你就答应了?你在吴庶人准备的什么礼物里下毒了?下的又是什么毒?”展剑追问。
“奴婢往绣品上抹了毒,是什么毒奴婢不知道,言宝林的人只是给了奴婢一个小瓷瓶,里面是些浅青色的汁液,那姐姐还说,这东西一丁点都不能碰,若是沾上了一星半点儿,就会烂脸。”
“你简直是血口喷人!”言婵娟忍不住怒骂:“你说你伺候过本宫,本宫怎的从没有见过你?你说你替本宫办事,本宫怎么会蠢笨到给你留下这么大把柄?吴庶人送给皇后娘娘的礼物根本不是什么绣品,你真是满口胡言!”
“那是因为伺候吴庶人的蓝绮突然建议让吴宝林换份礼物!”大寒开口道:“本来吴庶人想给皇后娘娘的就是绣品,是蓝绮得知婉仪娘娘要送的也是绣品,吴庶人才换了进献的礼物!”
“本宫和你家旧主子自幼相识,一直是好姐妹,你那主子要送什么礼物本宫岂会不知?从头到尾本宫听她说的就是画作,说什么临时换了进献的礼物,真是胡沁!”
“娘娘说奴婢们胡说,娘娘不妨问问蓝绮,听听她如何说!”大寒怒道:“奴婢们虽说不得已背叛了吴庶人,可奴婢们也算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也算是忠心于宝林娘娘您了,您却派人暗中要杀了奴婢们灭口!”
“大寒!”展剑怒喝一声,大寒身子抖了一下,怯生生抬头看了展剑一眼,闭嘴了。
“对于大寒、小寒口中的话,不知娘娘该作何解释”,展剑命人将蓝绮的供词拿给言婵娟看完,看着言婵娟面如土灰的脸,道:“娘娘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言婵娟却瞪他一眼:“说本宫故意指使人在绣品上面下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吴庶人此人面上跟个兔子似的,其实心里鬼主意多着呢,焉知这是不是她故意给本宫设下的圈套,眼下吴庶人获罪关押冷宫之中,蓝绮是她的婢女,为了给主子脱罪,找出来个替罪羊合情合理。”
“不错,蓝绮是自小伺候吴庶人的宫女,自然和吴庶人一心,那素白姑娘也是幼时来到娘娘身边伺候,她的话本官觉得应该可信了吧。”
“你什么意思?”言婵娟抬眼看向展剑,她的手无意识抓住了身侧的衣服。
展剑的目光在她手上转了下,笑道:“臣这儿有素白姑娘的供词,娘娘不妨看看。”
“不可能!”言婵娟快速浏览了素白的供词,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展剑:“这供词一定是假的!”
“白纸黑字,上面还有画押”,展剑示意衙役拿走言婵娟手中的供词,“啪”一下重重拍在梨花木制的案几上:“娘娘您可想好怎么说了?”
“哼!”言婵娟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佯装镇定:“展大人,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刑讯的那一套,素白一个娇弱的女子,被你们一吓,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认什么。素白回宫时候,本宫特意找人替她查看了伤势,你们对她动那么重的刑罚,你们这是逼供!”
“娘娘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展剑笑了:“既然谁的话你都不信,那娘娘自己的笔迹,您总该无法辩解了吗?”
言婵娟不语,只是怔怔瞧着展剑,她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迟钝,她想不明白展剑口中自己的笔迹指的是什么,她心中突然觉得有些惊慌,她的手指摩挲起帕子。
展剑也不语,只是笑着看着她,笑容中却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大堂里一片寂静,好一会儿,言婵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展大人说什么玩笑话,女儿家的笔迹一向不会失落在外,该不会是您找人仿了本宫的笔迹来诬陷本宫吧?”
“娘娘的笔迹臣怎么会知道,这会仿人笔迹的奇人异士天底下也找不来几个,臣区区一个小官儿,哪用得起这样的人物?”展剑勾手示意衙役将一叠纸递给言婵娟:“是不是娘娘自己的笔迹,您看看就知道了。”
言婵娟的手开始轻微颤抖,她盯着眼前薄薄的纸张,不可思议道:“这.......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展剑看着她:“娘娘该不会自己的笔迹都不认得了吧?”
“本宫......本宫”言婵娟颤抖着声音:“这不可能是本宫的字迹!”
“这可是从娘娘身边的丫鬟手中一次次搜集到的,娘娘,臣说过,臣办案没有绝对的证据不会轻易下结论,娘娘还是从头说起,实话实说才是正道。”
“你让本宫说什么?”言婵娟怒气冲冲道:“本宫要见素白!立刻!马上!”
“可以!只要娘娘好好交代,臣可以立即让您见到素白姑娘!”展剑对着身边人招招手,立即有人出去了。
“见不到素白,本宫不会开口的,展大人莫不是也要对本宫上刑?”
“臣哪儿敢啊?”
素白很快被带了进来,见到言婵娟时候她显然有些慌乱,她的眼神开始飘忽,她闪躲着言婵娟失望而质问的目光。
“素白啊素白”,言婵娟眼中开始噙泪:“本宫一向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回报本宫?”
“娘娘”,素白跪倒在她面前,膝行到言婵娟身边:“娘娘,奴婢也是没有办法了啊,娘娘,奴婢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有您写给府上的信,奴婢.......”
“你住口!本宫没有你这样背主的奴才!”
展剑嘴角带着笑意,就这么看着这对主仆,看得言婵娟心中起了一肚子火:“本宫虽不知你笑什么,但本宫知道,你枉为君子!”
“君子?”展剑朗声大笑:“本官为官已有两年,这两年里本官听过无数痛骂本官的话语,还是头一回被人指责不是君子,何为君子?世人眼中那些所谓的君子,在本官看来不过是些徒有虚名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