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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琰珏差点摔倒。
月黑风高小树林，七俊男，只她一女。
绯琰珏不受控制缩了缩并不存在的事业线。
她才九岁，什么都不懂。
少年，我们不约。
月光缠绵，尚书府看似平静。
平静之下暗潮汹涌
路过雅慈阁时，绯琰珏正要回眸，身后忽然传来：
“不要说话。”
“好。”
绯琰珏应声，随即跟着女子的动作躲在灌木丛后。
“不好啦！五小姐别人糟蹋啦！”
女人的尖叫声几乎刺破星空。
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哪呢！五妹妹，你这么命苦啊？”
做作的哭声震耳欲聋。
人未到声先闻。
暗处绯琰珏撇了撇嘴。
骨子里透露的嚣张，哭声来源必是绯雅心无疑，鉴定完毕。
层叠海棠树下，梅花纹纱袍女子快步而来。
身后一众婢女妈子浩浩荡荡。
绯雅心正要闯进雅慈轩闺房之内，女子罕见的凌厉之声响起：
“休的污蔑五小姐清白！雅心，你快快退下。”
是尚书夫人。
此刻雅慈轩内，第一次人声鼎沸。
除了尚书夫人，府内众小妾，各小姐，甚至一向胆小怯懦的绯雅文都齐齐登场，唯独不见三小姐与五小姐。
当然，还有一个人。
五小姐的生母李姨娘，此时并不在府中。“二小姐，不要开门。”
王姨娘忧心忡忡的声音。
不要做别人的枪。
闺阁内，近乎求饶的荒糜声音已经夺门而出。
暗中，绯琰珏忽然想哭。
曾经多次，她在少将大人隔壁听过这种声音。
“砰！”
来不及了。
绯雅心的脚已经先行一步，狠狠踹开了正门。
猝不及防的颓废破败气息迎面而来。
灌木丛后，绯琰珏垂下眼帘绝不再看。
听是一回事，看是另外一回事。
绯雅谧反应过来快速转过脸去，唇边阴谋得逞的笑意一闪而逝。
她是皇城有名的才女，才女有才女的骄傲。
绯雅慈，你也有今天。
绯雅文快要被吓哭。
只有绯雅心当场愣在原地。
床上男女一丝不挂抵死缠绵。
更怪异的是，众目睽睽之下，二人丝毫不见羞耻，反而更加……
市面上的画册子她见过不少，可这是第一次看见真人如此。
王姨娘慌忙递了一个眼色给绯雅心身侧的黄衣婢女，婢女白息立刻蒙上了的绯雅心的双眼。
绯雅心还要挣扎着再看，白息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二小姐，你还没出阁。”
是，她还没出阁。
众小妾眸光略带不屑。
瞧这些个小姐，平日里一个个满腹诗书，尤其是这五小姐，清心寡欲地比尼姑还要圣母白莲花，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咦？怎么不见三小姐？
也是，她就是个小子投错的女胎。
“都散了吧，今日什么都没发生，出了这个院子，本夫人若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别怪本夫人撕烂了她的嘴。”
尚书夫人一锤定音，就要赶走众人。
众人看破不说破。
藏得住么？
“放肆！老夫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声音扣地有声，砸地异常雷动。
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