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依赖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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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揉了揉太阳穴，问：“你哭什么。”

    爱丽丝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讲完就不哭了好么。”塔纳歪头想了想。其实他哪里记得什么故事，只是觉得哄小孩时都是这么哄的而已。但爱丽丝已经不能算是小孩了，再过几年就成大人了。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爱丽丝破涕为笑，用手背擦了擦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总算没再哭了。可爱丽丝毕竟是神的宠儿，哪怕是这种情况下也依旧美得让人窒息，这让塔纳心里莫名有些焦躁。

    塔纳深呼吸，低头找出那两根细锁链，拉直，然后把头绑在一起连起来。本来找到爱丽丝后他就应该开始自己的计划了，但想了想，塔纳还是没有着急，把锁链叠好便丢到了一边。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累了，背倚在墙上，有些随意地歪头看着爱丽丝，问：“你刚才在想什么？”他知道答案，但爱丽丝不知道他知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爱丽丝微微抱紧了腿，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没敢去看塔纳，“以前也是像这样，一个人等着，但他们再也没有回来了。所以看到你回来时很开心，没有丢下我。对不起……我很没用吧。”

    说着说着，爱丽丝突然又哭了起来，但不像是刚才那样，而是把头埋进了膝盖里，不让塔纳看见。

    塔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她。毕竟他不是爱丽丝，不知道爱丽丝到底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爱丽丝说的“他们”到底是谁。但莫名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烦躁了。他想到了些什么。

    塔纳微微抬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说：“不是啊，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就死在那张椅子上了。这是……报恩吧，类似报恩一样的行为。因为你救了我，所以我不会丢下你。不要害怕，没什么好害怕的，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

    这是一句没什么根据的话，说出来连塔纳自己都不相信。但他觉得，要是现在不说的话就不需要说了。有些机会，也许人一生只会遇到一次而已。这或许会是他唯一一次看到这个如天使般的少女露出这样懦弱的表情来，之前哪怕是在最开始时，她也没有展现过半分的软弱。

    他想，之所以会这样，一定是因为在这段无可取代的时间里，无所依靠的她选择了相信他。她是在向自己求救，希望无所不能的自己能够帮到这样的她。如果现在他什么都不说的话，这种机会可能就再也不会出现了。并不是说爱丽丝喜欢上了他，只不过是这样的事让她想起了从前，而恰好，她唯一能依赖的只剩下了自己而已。

    所以，没什么好想的，塔纳很自然地便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哪怕撒谎，说着毫无根据的话，也希望爱丽丝能打起精神。不需要任何理由。

    不过这样一来，他不得不逃出去的理由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