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娘的家在村的西南角,那是一进六七十年代的青砖瓦房。
    这几年,村里有钱的人都盖起了楼房,在青砖瓦房里住的,不是老年人便是收入低的人群,郑三娘便是其中的一户。
    别看郑三娘平时挺凶的,其实在村中,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小孩,靠种几亩田、养几只猪度日,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
    穿过回廊,进入到天井的位置,李伟闻到了一股微臭的猪屎味和酸臭味,十来只小猪听到人声,纷纷伸出好奇的头,上下打量着李伟,一只老母猪则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偶尔扇一下耳朵。
    “这母猪不吃东西,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李伟煞有介事地问。
    “早几天就有点不对头了,我喂它的时候,它闻了一下,便走开。
    我以为它是不是嫌那东西不好吃,便换了些饲料和着剩饭端到它面前,可它闻了闻,还是不吃。
    要知道,这些小猪刚出世不久,如果它不吃,哪有奶喂小猪呢!
    “郑三娘心急如焚地说。
    李伟非常清楚,这只母猪对郑三娘来说,意味着什么。
    听说近来小猪价格飞涨,如果母猪死了,那十来只小猪也难以存活,这不是断了她的财路么?
    李伟见到这个早几天还在他家门前张牙舞爪的寡妇一副可怜的模样,不觉心软下来,对她说:“三娘别慌,你去外面折捆柚子叶回来,我帮你家驱一下邪气。”
    趁着郑三娘出去的当儿,李伟悄悄走到郑三娘的屋后那个小山堆上。
    果然,早几天伙伴们拉的那几堆东西还在,于是他便七手八脚将那几堆东西抹去。
    不过,李伟曾听三师傅说过,聚煞阵一旦布开后,要想化煞,便要重新布一个化煞阵。
    想到这儿,他便跑回家去找铜钱。
    为什么去找铜钱而不是去找小伙伴拉屎?这个李伟当然清楚,屎有秽气,用来布聚煞阵还好可,但要是用来布化煞阵,那是万万不可。
    铜钱这东西在农村家里普遍会藏有一两枚,但也并不多见,要想找七枚并不是易事,好在李伟的父亲有这方面的收藏爱好,家中的抽屉里藏有不少。
    当李伟布好化煞阵从小山堆走下来的时候,郑三娘也气喘吁吁地拿着一大扎柚子叶赶了回来。
    进到郑三娘的家,李伟总是觉得有股不寻常的酸馊味,便四处寻找味源。
    很快,他便发现,那股酸馊味发自灶台上的那盘稀粥里。
    “这粥是昨天的?”
    李伟好奇地问郑三娘。
    “不是,是今天早上煮的。”
    郑三娘解释说。
    “不会吧,今天早上煮的,会馊得这么快?”
    凭李伟的经验,家里煮的粥放在通风透气的地方,到晚上都不会馊。
    “我也是觉得非常奇怪,怎么这段时间煮的东西很快就馊了,粥是这样,饭是这样,猪食也是这样。”
    郑三娘并没有听出李伟的话外之音,仅是奇怪而已,并没有往深处想。
    “平时你家的窗门没关吧?”
    李伟继续问郑三娘。
    “天气这么热,怎会还窗门呢?”
    郑三娘回答说。
    “既然没关窗门,东西绝对不会馊这么快!”
    李伟以肯定的语气对郑三娘说。
    “那是什么原因?”
    郑三娘一时想不通。
    “我估计是有污秽的东西在作祟。”
    “污秽的东西,你是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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