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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正准备联络他人,忽而,他的动作一僵。
目中,掠过一丝猩红,回想起了那日在审问室,因司空的桀骜不驯,自己居然受到游平伟的责罚。
甚至,受到幽禁。
“一个普通人,也敢顶撞我?一维的蝼蚁,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个!”
王永全狰狞一笑,直接关闭了耳骨联络仪,瞬间消失在原地。
随着他的离去,他四周绿油油植被也好似被带走了生机一般,顿时枯萎衰败下去。
就连数百米之外的野兽,也只剩下一具森白的骨架,不见一丝血肉。
这才是真正的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生机尽灭。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司空走下了列车。
抖了抖衣服,司空好似换了个人。
头戴黑色礼帽,提着皮箱,一身挺拔的浮雕毛衫,让他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气质。
至于这身行头的原本主人,还在列车来时路上的某个草丛里,酩酊大睡着。
提了提礼帽,司空走出了车站。
路过嘈杂街道,司空看着面前,有些破旧的铁门。
铁门后,有一片楼房斑黄,沉积着枯黄落叶的居民区。
“你好,请问是刘芳女士的家么?”
司空嘴边挂着和煦的笑容,彬彬有礼的看着开门之人。
开门的男子狐疑的看了看司空:“你谁啊你?”
司空点头,不急不缓的从皮箱里拿出一张纸质文件:“我是第四聚集星帝牙局的。”
男子还来不及打量纸质文件,却见司空一步便进了屋。
同时迅速收回手中文件。
屋子不大,天花板都掉落了下来,露出蚁穴般的盖板。
饭桌上,剩饭剩菜飘出缕缕酸气,少有油水,大多都是些市场上没人要的残枝败叶。
家电档次,还停留在百年前,屋中,甚至时不时传出老鼠的叽叽声。
但,屋子的正中央,设置着一处灵堂。
香烛有婴儿手臂大,供奉着新鲜的瓜果,灵堂上的照片,更是被人擦拭的不落尘埃。
与屋内其他的物什显得格格不入。
司空目光瞥过灵堂下一个被跪得凹下去的蒲团,转而对男子说道:“死者刘芳女士,想必是你的母亲吧。”
男子不耐烦的推过司空,护住了灵堂,看着司空造价不菲的衣着,眼角抽搐:“你要干什么?帝牙?”
“五年了,足足五年了!你们帝牙还没有找到凶手,还一直叫我不要声张,不要声张!”
“对。”
司空点头,从皮箱里拿出一摞紫微币:“不要声张。这是封口费,忘记你母亲遇难的事,也忘记这个案件。”
“你要我忘记!”
男子睚眦尽裂,一把抓住司空的衣口,双眼通红,牙齿上的唾液拉长:“你们帝牙没能耐,抓不住凶手了,就要抹除案件痕迹,要我忘记?!”
“没门!”
司空冷冷一笑,随意将手中紫微币扔下。
沉闷声传出,紫微币落在地板上,好似落在男子心中。
“我们帝牙做事,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是我听到了什么风声,呵……”
司空挣脱了男子的手,拍了拍被抓得褶皱的衣服,走到门口,侧着头冷恻恻说道:“快滚吧,这个居民区马上就要拆迁了。”
‘碰通!’
门被狠狠的关上。
男子低着头,沉默的站在原地。
忽而,他缓缓蹲下,拿起几张司空不慎落下的照片。
照片里,有被编织袋装着的碎尸。
也有许多警牙出动,脸色凝重的包围一座庭院的场景。
还有,一块罗盘状的机械装置。
见此,男子狂怒的心神,一静。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