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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震东踢开托盘,说道:“这二人为我教二位法王,他们不听我令:不得找武魁寻仇,对您不敬,被枭首。”
陆天然听了不觉蹙眉,一时说不出话来。上官震东说道:“当年你飞扬纵腾,洒脱江湖,我觉你自视过高,其情有伪。后来你又被各派奉为魁首,我并不十分佩服。但你忍耻抛节,我才知天差地别,我尽管目空一切,对你不得不服!”
陆天然道:“拜年话说几句就好,我听你正文呢?”
上官震东爽笑道:“闲话不讲了,我也是韬晦了二十载。本教曾助得诸王争霸,然诸王互伤元气,唯有四王势力最强,但以为本教损兵不少而无利用价值,将本教视为争天下的最后绊脚石,当作邪匪打压。我教目下聚徒众三十万,加上各省所控帮会,总计百万有余。不久将会有极大变局!届时武魁声誉更隆,只要登高振臂,我教众皆愿追随。”
说至此,从法王都俯伏在地,满脸期盼。
陆天然道:“原来是想借我做大旗造反,建立第五大势力!承你们看重,我可是坐不住了。”说完便要起身。
上官震东拦住他,打个哈哈道:“武魁不答应,这都是后话了,我来打招呼,就算不起事,又何必惊慌?”
陆天然正色道:“此事你二十年前便对我提过,我也还是当初那句话:江湖诸王朝廷各行其是,两不相犯。别的话我不想再说了。”
上官震东笑道:“刚才晚来一步,没有截住群道,他们来做什么?”
陆天然道“连武当派也要拿这口刀,我还为他们守什么呢!”言下大有痛意。
众法王一听惊魂,都望向那布包,明知道没有被拿去,心里也打了个突。上官震东神色凝重起来,忽握其手道:“武魁近日,务要多加小心!只要熬过,各派必齐来朝拜。”
陆天然笑道:“我在此成了聋子瞎子,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果真有人想害我,我倒盼他早来,解我寂寞。”
上官震东道:“多保重,那大旗还是要你做的!我缠上你,别想逃掉,到时我来接你!”言罢大笑而起,穿上锦袍,说走就走,众法王打了一躬,都尾随而去。
陆天然见群魔来去匆匆,暗自犯疑。突然之间,一个念起:莫非那人熬不住了!”抬头上望,发觉北面乌云渐聚,已遮住晴空,竟似酝酿着一场极大的风雨。
响午,陆天然出了镇,来到一条小溪边,洗了盆子,用水激了激头,趟过小溪,走不到半里,来到了栖身的破庙。突然天空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那雨如银河倒泻,百里统为泽国,实乃均州二十年难得一见的暴雨,有洪灾之险。
陆天然将干草换到神案上,拿了盆向外淘水。这时有二人挣扎着来到庙门前,一个七十多岁老妇人领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遍体湿透。陆天然让她们进得庙来,腾地避雨,将自已破衣给她们,让她们擦干湿体,换下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