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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
季十七斟酌一番,说道:“草民还有几味药拿不准,请殿下准我将药渣带回去细细查看。”
听季十七这么一说,周则以为有人在这药中动了手脚要害司徒妙境,赶紧应允了季十七的要求。
周则生怕有什么差池,主动说道:“季先生若是需要药方,孤这就派人给先生誊抄一份。”
“多谢殿下”,季十七拱手一揖,礼貌回复道。
不过,这份药方季十七即便是带回去也没什么大用处。
季十七有对药材过目不忘的本事,此刻即便让他重新复述一遍这其中药材,他也能一味不差、一钱不少的说出来。
在周则的要求下,季十七又说了不少护理方法。
两人一直说到傍晚时分,季十七才离开了太子府。
季十七怕被周则的人跟踪,拐了三条街才到了玺王府门口。
守门是侍卫认识季十七,遂而将季十七带到了苍玺的书房。
此时此刻,苍玺正在练字。见季十七进来,苍玺放下笔,微微弯唇,说道:“你来了。”
季十七应了一声,说道:“宋氏的那位夫人果真死了。”
这样的结果在苍玺的预料之内,面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不等苍玺问话,季十七又说道:“太子府的良娣娘娘小产了。”
闻此一言,苍玺微微一愣,继而问道:“谁下的手?”
季十七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周秉说是傅青满干的。”
看着季十七这副认真思考的神情,苍玺问道:“你觉得哪里不妥?”
“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上来”,季十七从怀里取出药方放在桌子上,又将手里拎着的药渣打开,问道:“皇室的药渣会有专门的人查看吗?”
“有”,苍玺说完后看着季十七疑惑的神情,又补充道:“这种事想要作假也不过是破费些银子的事。”
季十七吸了口冷气,感叹道:“你们这些贵人的生活真复杂。”
苍玺没说话,微微笑了一下。皇室的事情,万般都能小心着,但是每一桩也都能因为利益关系变了味儿。
季十七将药渣捻在手里,仔仔细细的嗅了嗅。又吩咐人打来了热水,将药渣在热水里泡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说道:“这药渣与药方有问题。”
看季十七方才的神情与听他的话,苍玺已然有这种猜想。不过,真正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震撼。
他没料到,有人敢算计司徒妙境。
“有何问题?”苍玺问道。
“太子府的人说,是傅氏与司徒氏产生了口角之争,傅氏无意间将司徒氏推下了台阶。”季十七说着,苍玺无精打采的听着。
这样烂俗的借口,从承周建国之初到现在不说能找出一百个,九十个也该有了。
“倘若是平平常常的摔在台阶上,最多也就歪着脚,绝不至于小产”,苍玺赞同的点了点头,季十七接着说道,“倘若真是因为摔了一跤小产,那这位司徒良娣最起码是从台阶上滚下去的。”
听到季十七的推测,苍玺打起了几分兴趣,给季十七递了个眼神,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给司徒良娣诊过脉,她身子亏虚,即便是没有这一摔孩子也保不住。并且,在药渣里我没有找到任何止血化瘀的药材。”
“你怀疑司徒妙境害了自己的亲儿?”苍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