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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四奶奶,说道:“四奶奶,你最好赶紧劝我爸签字,否则……”
作为族长夫人,四奶奶一直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惯了,从来都是欺弱怕硬,拉着陆父的衣服:“老六啊,算四婶求你啊,你赶紧签了吧。”
陆宁甩开四奶奶,说道:“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签!”事情弄成这样,他已经是一无所有了,绝不能连女儿都没有,哪怕这个女儿他根本不当回事,但她的后面有个陈家,这个就足够了。
“真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陆宁咬牙切齿,扫了一眼四奶奶他们,然后指着蒋佩,“你不是一直想跟我爸在一起吗?”
“我……”蒋佩愣住,蒋鹏程坐牢之后,因为小三的关系,家里的亲戚把她赶走,老家是不能回了,也没地方去,以前过惯了安逸舒适的日子,突然之前过得这么窘迫,如今还被打,顿时心底恨恨的。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陆宁看了一眼,接通,语气沉冷:“进来!”
那边冯少说了一声好咧,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
冯松给其中一个男人介绍道:“就是这栋别墅,你们看看,风水布局都不错,依山傍水,一千万不贵吧,你们中介先买回去,再一转手,至少可以卖三千万!”
陆父一惊,“陆宁,你还要卖房子?你有什么权力卖房子?”居然只卖一千万?
“陆伯父,这房子是陈阿姨的,老大怎么不能卖啦?”冯少一脸的愤怒。
“我和你妈是夫妻,我是第一继承人。”陆父说道。
陆宁此时已经找出房产证,递给中介,缓缓而道;“我妈没死!还轮不到你!”
陆父完全没有想到陆宁会知道房产证放在公文包里,他本来是想着带着房产证去银行抵押贷款的。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拿去银行抵押,银行工作人员说还需要房主的私印才可以,他回来找陈美娇的私印,结果家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那中介拿了房产证,打了电话去房产局认证了一下,点了点头,将转卖合同拿出来对陆宁说道:“如果没什么问题了,麻烦您签字盖章!”
陆宁拿出陈美娇的私印出来盖在了上面,然后掏出准备好的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她。
“请您在三天之内搬离这里,我们会派人过来接收。”中介经理说完,带着人走了。
不到十分钟,房子就卖了,陆宁将支票随手递到冯松的手里,把我妈的医药费送到医院去。
冯少接过支票:“好咧!我现在就去。”说完离开了别墅。
郑莎靠在软枕上,叹了一口气:“房子也卖了!那离婚协议和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也赶紧签了吧。季律师可是三千块钱一个小时,本小姐可只买了一个小时,现在时间都快过去了。”
本来季律师也可以不要钱的,可是郑大小姐硬是把一个知名的律师男朋友变成了前男友。
离婚协议陆父当初没有签,所以一直放在客厅的电视柜抽屉了,陆宁拿出来放在陆父的面前。
“把这两份协议签了,我可以不追究你这些年来转移酒店股份的事情。”陆宁眼底有着浓浓的厌恶,她不是陈美娇,她是陆宁,从来不会优柔寡断。
一旁的四奶奶也在那里劝:“老六啊,你赶紧签了啊,你难道想连累我们吗?”
陆父拿起笔一直在犹豫,半晌才咬牙,签了!
“现在你们去医院给我磕头认错!”陆宁收到签好的协议,淡淡的瞟了一眼四奶奶和陆父。
陆父此时已经是一无所有了,望着陆宁,眼底有浓浓的恨意,“陆宁,你别得寸进尺!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爸!”
“现在已经不是了。”陆宁甩了甩手中的那份协议,语气冷冷的,“如果你和这个老太婆不给我妈磕头认错的话,我有不下十种方法,让你和你老太婆身败名裂,到死抬不起头来。”
四奶奶是陆氏族长的老婆,村子里很有地位还挺高,她常常戴着族长夫人的名头,做些狐假虎威的事,习惯被人捧,被人推崇,如果名声臭了,自己倒是没什么,她还有儿子孙子到时候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陆父如今成了穷光蛋,陈美娇的娘家的三生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财团公司,真要对付他,确实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还有陆幽幽!”陆宁甩了两张照片出来,缓缓而道:“你们可别指望她,楚氏也不是冤大头,看看她做的这些好事,楚容寒会怎么对付她,你们应该可以想像得到。她如今只是一个小演员,就算真的出了名,丑闻一旦曝光,你说会怎么样?”
“陆宁,你什么时候变得心肠这么狠毒的?”陆父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一直以来从未关注过的女儿,没想到她做起事情来如此的狠厉。
“陆先生,丑话我先说在前头,如果你一意孤行,我说的这些,全部都可以实现。”陆宁寒眸清冽,她抿唇,说出来的话,寒冷异常。
“好,好啊。”陆父一声轻笑,眼底是绝望,“我真没想到我自己的女儿,到头来会这么对待我。陆宁,我也跟你说一句,我到底是你父亲,血脉相连,就算脱离了父女关系,这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陆宁别过脸,此时真不想看到陆父那张恶心的脸,她也想父母和蔼,她也想有个像沈琮那样的家庭,可是她没有。
其实从小到大她除了家世优越以外,其他所需求的东西,从来没有,她一直过得很孤单,她从来不知道关心是什么,爱护是什么,纵使父母这么对她,她骨子里还是存在着一丝丝的侥幸,等待那从未有过的关爱,可是她错了。
陆父走过去扶蒋佩,蒋佩冷冷的推开了他,陆世贤也是一脸恨意的看着他,陆父瞬间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
陆父老家的亲戚们对他也是很报怨,郑莎叫来一个跟班说道:“带陆先生和他的亲戚去医院给娇姨磕头道歉,记住录下来,阿宁要签收的。”
那跟班是郑氏酒业的销售总管姓黄,三十多岁,不高长得挺胖,他点头:“大小姐,一定给您办好。”
陆父亲自看到陆宁的绝情,又见四奶奶不停的在催他赶紧道歉,她要回老家了,陆父愤愤的走在前面。
陆宁看到蒋佩和陆世贤还站在那里,皱眉!
郑莎说道:“老黄,这还有个小三和小野种,别漏了他们。”
“我不会去,你们凭什么让我去,错不在我,是陆大志,关我什么事?”蒋佩回头,语气沉沉,她已经被陆父打了一顿了,肯定不会甘心去医院,她拉着陆世贤离开陆家,打了辆车就走了。
郑莎指着蒋佩离开的身影。
陆宁说道:“她会去的!”我说过,道歉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就算陆宁不说,四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有陆父那个自私自利的人。
离开别墅的时候,陆宁觉得整个精力都像被掏空了一样,很是疲惫,她看到在院外处理后续事情的沈琮,走了过去。
沈琮正跟几个同事说明情况,又接到张大队长打来的电话,说案子有进展,叫他赶紧局里。
陆宁走过去,眸光浅浅,脸色不太好看,淡淡的说道:“我想回酒店!”
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很多的事情压得她透不过气来,《除魔记》的剧本,陆宁还有两场戏就杀青,她打算拍完就收拾东西先去京复大学报到。
陆父终于和陆母离婚了,别墅也卖了,陆父和四奶奶他们果然去了医院,在陆母的病房门口磕头道歉,由于没出人命,派出所的解决方法也是调解,所以怎么调解是双方的事情,他们也干涉不了,不过四奶奶他们磕头道歉的事情,在医院也引起了浩然大波,甚至还有些人把视频传到了网上。
陆父找了一家全家的招待所,暂时安顿四奶奶那帮亲戚,打算先找到蒋佩再一起送回老家,蒋佩对陆父已经死了心,本来想带着陆世贤离开这个城市的,结果陆世贤当晚心脏病发,去了医院,而她又没钱,于是乎只好打电话给陆父,陆父手里还有楚容寒收购酒店给他的钱和陆宁一次性给他的赡养费二百万。
陆世贤病情稳定了些,陆父花言巧语便把蒋佩哄得去了医院道歉,蒋佩也是为了孩子,才愿意跟不计较被打的事,她已经有了其他的想法。
陆父即使落魄,也是习惯性的好面子,带着四奶奶一群亲戚去了商场购物。
四奶奶那几个重孙在商场把一个贵重的汽车模型用永不掉色的彩笔给画花了,还画花了一个LV的新款包。陪了二十七八万块才罢休。
这头赔了钱,那头陆世贤又把人家那德国进口的钢琴倒了水洗洗,四百多万的钢琴……
陆父越发觉得精力交悴,几乎把剩下的钱全部都赔了,要生活租房子还想重新东山再起就没什么钱了,只得求助于在剧组的陆幽幽。
陆幽幽听到陆母自杀之事,并没有表示得有多惊讶,因为把事情捅到陆氏老家的就是她给蒋佩出的主意。
现下陆父找她要钱,陆幽幽脸色顿时难看至极,身边总是有些拖她后腿的猪队友,让她每一天都过得很艰难,直接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没空,便挂了电话。
陈城将陆母安排在了特殊的疗养病房,打了一个电话给陆宁,告诉她家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至于四奶奶一帮亲戚在陆家所做所为,不知被谁传到了陆父老家。
农村老家的信息传得非常的迅速,一瞬间,陆家四奶奶一家谋财害命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四奶奶带着两个孙媳妇一回到家,就受尽了白眼,整天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丧尽天良,是个老毒婆,四奶奶因精神压力太大,没几天便命倒在床上。
村子里的亲戚朋友也渐渐的远离了四奶奶家,四奶奶那两个孙媳妇是帮凶,所以家里的男人也被迫跟她们离婚了。
流言斐语的攻击下,她家里的两个儿子在村里也呆不下去了,只得带着一家人南下打工,原本四世同堂的家庭很快就只剩下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陆宁说不追究,并不代表陈城不追究,让法院给四奶奶发了传票,打算将这场官司慢慢的打,陆母是自杀,虽然没出人命,但是真要追究间接伤人,也不是不行,陈城并不在意法院是怎么判的,他的目的是让陆父老家的人永远不得安宁,也让陆父和蒋佩整日人心惶惶的。
由于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学,陆宁回了剧组拍完最后几场戏,制片方知道陆宁家里的事情之后,并没有怎么催进度,倒是陆宁她自己一直在努力的赶工,家里的房子卖掉了,还要一次性支付给陆父的赡养费二百万,所以她不得不努力。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有钱的纨绔子弟了,很多时候,她一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但是困境并不能代表什么,反而让她更加的努力。
陆宁穿着一袭艳红的古装,墨发飞舞,手执冷弓站在服装室背台词,突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看到了隔壁片场一袭白裙的陆幽幽匆匆跑出片场。
她眸色微微一冷,跟了过去。
陆幽幽走到走廊处,拿起电话接通,声音很是柔软:“楚总,您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陆幽幽眼神沉了沉,语气依旧柔弱:“叔叔和婶婶离婚了,我想去医院看看婶婶,可是我怕宁宁说是虚伪,你能帮我去看看,我已经很感谢你了。什么……什么KTV的事,楚总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现在还在拍戏,等晚上再说行吗?”
陆宁慢吞吞的走到陆幽幽的身后,手中的寒弓缓缓的举起。
陆幽幽回过头来,看到一脸寒厉的陆宁,吓得一声惊呼:“啊!”
“贱人!今天就让你尝尝我魔教痴心蛊的厉害!”寒弓已经架在了陆幽幽的脖子处,弓上的寒刃泛着冷冷寒光,陆宁一脸邪笑,目光阴寒的看着她。
陆幽幽吓得脸色都白了,指着陆宁,嚷道:“宁宁,你干什么?”
“试一下台词!”陆宁将寒弓一收,转身走了。
陆幽幽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眼底露出一抹森冷的光芒来,陆宁,这辈子你终于什么都没有!接下来就等着慢慢的跌落泥土里,尝尝被无数人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