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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奚第一时间打开了床头灯,灯光扫去黑暗的刹那,她看到束白真紧紧拧着眉,很难受似的,此时22c左右的室内温度,她却出了一身的汗,黏湿了头发。
不用特意去试探温度也能知道,她生病了。也许高烧了,卓奚拿手碰了碰她通红的脸,确认了这一点。
下床去翻找医药箱,然后找出体温计给她测了体温……38.8度,差一点迈进39度。从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又给她接了杯热水,她把准备好的东西放置在床头柜上,俯身去叫醒束白真,后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撑着绵软的身子就要坐起来。
“天亮了?”生病的人一点没有身为病人的自觉,就要探身下床,“抱歉,起晚了。我去弄早餐。”
起到一半就头脑一阵眩晕,又跌回床上。
“……”
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束白真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感受了一下又挪开,沉吟:“唔,好像有点发烧。”
这个时候,在卓奚面前最爱脸红的束大导演却奇异地展现出了她强大自立的一面,丝毫没表现出作为病人的脆弱,她甚至冷静地向卓奚寻求感冒药。
“……你这里有备急救箱吗?我想我大概需要一点退烧药。”
在束白真醒来之前,以为会看到某导演的脆弱模样的卓奚面色略显怪异,她沉默了片刻,伸手把准备好的药和水递给她。
注意到这些东西是早早备好的,束白真有点受宠若惊地接过来,为了表现出她对她的贴心举动的感动和珍视,她把苦得要命的退烧药当糖给嚼了,然后又把满满一杯水全给灌倒了肚子里。
笨拙得可笑。
卓奚:“……”
强大如卓奚也被她的举动给弄得有些无语。
束白真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水,吃了药的她仿佛已经安心下来,站起身说道:“我去做饭。”
“……”卓奚拉住她的手,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正在和一群露着蛋蛋头顶光环的有翅生物在棉花云上蹦极?”
“啊?”
这句话实在太过跳跃,正发着烧智商有所衰减的束白真听得一头雾水。
“我说你是不是烧得幻觉了?”卓奚提示,“你往窗外看看。”
束白真像是训练有素的军犬,得到指示后立马朝窗户的方向看去……
银色暗纹窗帘霸道地闯入眼帘,严严实实地阻断了向外探寻的视线,窗外的风景俨然成了秘密。
呃。
“……”
卓奚发现后了卧室窗帘正认真地担负着自己该有的使命后,默了片刻。回过神来后,不准备绕弯子了,想直言告诉生病的某人现在真正的时间时,她看到束白真动了。
她走向了窗边,然后……拉开了窗帘,表情认真地往窗外看了看。
她用这样的方式执行着卓奚给她下下的“指令”。
“啊!”束白真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天还没亮!”
卓奚:“……”这一下她敢肯定了,束白真绝对被烧掉了智商值,还不少。
=_=
束大导演看着窗外的夜色低声嘀咕了几句,隔得有些远,卓奚没能听清,不过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嘀咕完后的大导演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用人肉探测器试了试体温。
“嗯,还是有点烧,得睡睡。”喃喃了这么一句她又自发地走回了床边,双手并用往床上爬,拢了拢枕头,直挺挺地躺下,双手交叠在腹部,准备就这么睡下了,乖巧得像个大孩子。睡之前还不忘睡前礼仪,向自己的“同居人”礼貌地道了声晚安。
现在她这模样,和往常有着明显的差别。
也许这是……束大导演的感冒特殊状态?
还……挺可爱?
卓奚静静地看着已经闭上眼的束白真,良久,她也爬上床,掀开了束白真盖得齐齐整整的被子,很没同情心地折腾起了病患,直到对方再也睡不下去。
束白真睁着一双眼看着她,眼神特纯真特无辜,看得卓奚都想捋她头毛赞声乖了。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
“先别睡。”卓奚对她道。
“嗯?”
卓奚没回应她的好奇心,下床去取了一套新的睡衣和一条新毛巾回来。
“起来擦擦然,后把睡衣换了。”角色颠倒,卓奚此时也变成了老妈子,只不过相比较而言,她这个角色塑造得有点失败了,她远没有束白真照顾她时那么温柔。
不过,以卓奚这种从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几乎被人呵护着长大的人来说,表现已经算得上可圈可点了。
束白真顶着一张烧得发红的脸,眨巴着眼,没有听话立马起来。在发烧的情况下,她好像已经失去了一部分的思考能力,反应速度也降低了不少。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后,她仿佛终于听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听话地坐了起来,然后……把脸凑近了卓奚,似乎在等她帮自己擦脸的汗。
哦,她不是烧得失去了部分思考能力,她是连思考方向都被烧得变得奇怪了起来,卓奚这么断言。
“……”
看着闭着眼凑过来的这张脸,卓奚嘴角抽抽,迟疑了一下,捏着毛巾为她擦拭。因为力道失控,束白真整个人都被推攘得来回晃悠,跟只啄米小鸡似的。
擦完了脸,束白真又向她露脖子,然后抬爪爪,末了还要她帮自己换睡衣,整个人都幼龄化了。
生病的束大导演会变成奇怪的生物,卓奚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也许是真的困乏了,换了新睡衣的束白真很快就睡了过去,特别省心,反倒是向来浅眠又失眠症严重的卓奚睡不着了。
因为考虑到束白真的情况,床头还留了一盏灯,晕黄的暖色灯光笼罩着床头这一片儿,睡不着的卓奚就这么就着灯光盯着束白真的睡脸。
许久许久以后,她终于酝酿出了一点睡意,正觉思绪悠远虚实模糊之际,一只胳膊横过来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腹部,顿时。睡意弃她而去。
卓奚:“……”
始作俑者没有发现自己做了何等罪恶之事,依然熟睡着。
卓奚面无表情地死盯着她,思考着如何如何回敬她的作为,就在这时,那只横在自己腹部的手捏紧了她的睡衣一角。
“……喜欢你。”
手的主人低声呓语着喜欢,表情却好似有点痛苦,眉头也拧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烧难受所致。
这个痛苦的表情,这声低不可闻的呓语……卓奚的心底漾起了一丝丝异样,那是种不可言明的微妙感觉,是从未有来的陌生感触。
她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放下手。
而致使她做出这个奇怪举动产生微妙感觉的人在说了这一句喜欢之后,又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大概是退烧药起了效果,卓奚想。
这么想着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悦,此刻她的心情起了一点病态的变化,或者,换句话说,因为她的感情系统发育并不健全,甚至很多时候她的表现是十分凉薄的,因而刚才的陌生情感让她觉得惊奇。
她并不讨厌这么变化,甚至是饱含欣喜的。
所以当束白真不再表情痛苦地说着喜欢的时候,她觉得有点不开心了。
卓奚一向恶劣惯了,所以当她遵循本能将手伸向束白真的脸,并在对方脸上掐了一把,想借此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以此重温那些奇妙的感觉的时候,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对待一个病患罪大恶极,顶多算不上好人吧,她给自己这样定位。
因为感冒昏沉沉地熟睡中的束白真因为疼痛拧了一下眉头,期待着这一幕的卓奚完完整整地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变化,然后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摸了一下……
=刚才的那种感觉并没有出现。
卓奚有些气闷地垂下眼。
许久之后,她又动了动。她将自己的脸凑近束白真的,在后者的耳边轻声耳语:
“束白真……”她唤她的名字,然后又顿了顿,“说你喜欢我……”
很难想象,在不久之前,她还厌恶着这个人的喜欢,只希望她一点不喜欢自己才好。因为对自己温柔以待的束白真如果不喜欢自己,那她就像极了某个人,只要不喜欢自己的话。
可短短一段时日,自己却完全改变了初衷,突然间就觉得,这样也挺好。甚至在此刻,她渴望着从对方嘴里说出喜欢的字眼。
多么难以理解的变化!
卓奚觉得自己都变得不了解自己了。虽然不了解这种变化,但她乐于接受这种变化。
“束白真,再说一遍……喜欢我。”
然而,她的想法完全没能传递给生病中的束白真,于是她生出了几分不愉。
任性成这样,也独有卓奚一人了。
手指戳了戳束白真的脸,没能得到回应,卓奚撇撇嘴,翻过身背对着她不搭理她了。
到天明的这段时间里,卓奚几乎没有再睡着,天刚亮她就起来了。她总算还记得旁边还有个病患,在起床后没忘记去查看她的情况,又拿了体温计再次帮她测了测体温,发现她体温有所恢复后,就打消了送她去医院的念头。
备了份退烧药在床边,卓奚想了想出了卧室,然后下楼去了……厨房。
厨房里厨具齐全,只不过对于卓奚来说大多陌生,在厨房里摸索了一圈,她终于找出了不那么陌生的厨具——砂锅一只。
她良心发现,想给生病中的束白真熬一锅粥。只不过,等她洗净了锅子,她才发现自己有点无从下手。
搁下锅子,卓奚又出了厨房,回卧室拿回自己的手机,从网上找到一份简单的粳米粥的做法后,退出网页想了想拨通了连鸿的手机号码。
连鸿的电影《监视者x》在a市重夏影视城的摄影棚拍摄,因为剧本要求,昨晚在影视城的街景区取夜景拍摄,连鸿则要求她今天一早前去。
她的公寓距离影视基地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如果她现在赶去还来得及,但她不能放任生病的束白真一个人在家,所以必须给连鸿打电话请假,必要的话,替换掉她的角色也无所谓。
移动背景板的角色,随便拉个群演就可以了,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就算是移动背景板,其他人也比她演得出色。
抱着这样的觉悟,她拨通了电话,然而,连鸿并没有接她的电话,一连几通都没有。无法,她只能给他发了条短信,解释她不能前去的原因。
发完短信后,她重新调整到粳米粥做法的那页网页,一边对照着上面的用量说明一边动作着,只是极简单的做法,简单到就算是卓奚这种厨艺白痴也能保证做出不错的成品。
几分钟后,一切步上正轨,她看了眼自己的作品,满意了。她正想把手机收起来,可一阵力道不小的冲撞力猛地从身后袭向了她!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被撞得被迫往前倒又被两只爪子重重钳住腰,面前收住前倾的趋势,然而手机却在这一撞之下滑出了手心,然后“砰”地一声掉落地面,壮烈了。
看着挣扎了两下就无情黑了屏的手机,卓奚沉默两秒,然后木着脸回过头看向从身后紧紧抱住自己的某人,后者还十分无辜地回视着她,环在她腰上的手跟扎了根似的没有回收的趋势,一点没意识到自己才刚刚谋杀了别人的手机。
卓奚用了两秒钟意识到现在抱住她的只是低幼版的束白真,于是更加沉默了。
沉默良久后,她扯了扯嘴角,问:“……你怎么起来了?”
束白真认真道:“因为你起来了。”
真是……很难联想起因果不知所谓的答案!
不和一个病患计较,卓奚推开腰上的手,弯腰去把坏掉的手机捡起来。翻弄了几下,见确实完完全全坏掉之后,她自我调节到乐观的频道,想着手机没把地板磕破真是太幸运了。
随手把手机揣进兜里,卓奚又问:“床头的药吃了吗?”
“嗯,吃了。”束白真特乖巧地回答,“水也喝光了。”
“……好孩子。”
得到“称赞”,束白真小朋友羞涩地笑了。
“一定要早点好起来。”卓奚说道,此刻她终于变得像一个贴心关系密友的人了。
束白真郑重地点头:“我会努力的!”
“要快。”卓奚淡淡道,“到时候咱们来好好谈谈赔偿的问题。”
“赔偿?”
卓奚把坏掉的手机给她看:“不要小看一个穷人的执着。”再次把自家老哥刚给的无限值副卡遗落在了老宅,她还没富起来就又穷了。
束白真眨了眨眼,做了个了然的表情。
“是这样啊!”她沉思了片刻,想到了什么似的扬起大大的笑容,“你等一下!”说完风风火火地跑出了厨房,踢踢踏踏地跑上了楼,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不像病人。
等一下……
卓奚坐在客厅里等了不止一下下也没等到某人回来,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搁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起身也上了楼。
一上楼就发现主卧的房门大大开着,卓奚走过去一看,见某束姓大导演头朝房门面贴地板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晕过去了。
“……”
卓奚嘴角狠狠抽搐着,淡定如她也对生病后的束白真没辙了。
俯下身去查看她的情况,一探额头,得,不用测体温也知道体温升高了。
都是因为不好好休息瞎折腾的!
卓奚试着把她扶起来,但束白真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单靠卓奚一个人的力量只能勉强让她离开地面半寸。
试了一下就聪明地放弃了,卓奚拿了个枕头垫着她的头,让她不至于头枕着冷硬的地板,又把被子抱下来抖开帮她盖着,整理被子的时候,卓奚发现她手中拿了个什么东西,取出来一看,发现是一张银|行卡。
大概能猜测束白真拿卡干什么,卓奚的心情有点复杂。
“跟个傻瓜似的。”卓奚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当然她“骂”的人并没有听见。
让束白真稍稍躺得舒一点舒服后,卓奚这才返身去束白真的包里找她的手机,然后叫了救护车。
等待救护车来的期间,卓奚又去厨房处理了她的处女作,回来时,救护车已经很高效地来了。很快,束白真被送去了医院,卓奚则同行跟去帮忙办理入院手续。
束白真高烧退去醒来时,卓奚正坐在病床边看一本杂志,她似乎看得极为认真,连半分注意力都没分给病床上的人,这样的她看起来不像一个陪护者,只是为了看这本杂志而选择了这个提供幽静阅读环境的病房。
束白真刚醒来还有点迷糊,她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迷迷瞪瞪地问:“这是哪儿?”
卓奚表情漠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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