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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子洛却为辰星常备,可见他对辰星的重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辰星含恨而亡呢?心中思索,容锦口上却自我解嘲说:“那我可是借光了。”
信手抚了下身边的古琴,一抹流畅的音符随手而出,不由随口赞道:“好琴。”
子洛眸中划过一抹疑虑,如容锦便是星儿,却为何见琴又如此淡定?他不觉得星儿有如此冷静的伪装技能。
立马跟上说:“看来此琴与你有缘,弹一首如何?”
容锦意识到子洛的试探,便笑着推托说:“早听说恒王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不如你来一首?”
子洛眸含深意地瞟了容锦一眼,也不推辞,欣然落座优雅地抚起琴来。
门外偷听的叶枫语、暗卫铁影惊得不轻,这两年来子洛郁郁寡欢,几乎与琴绝缘,何时见过恒王如此兴致?希罕。
子洛那琴声悠扬、动听,丝丝扣人心舷,而在容锦听了却又多了一份惊异,因为子洛弹的恰是辰星曾吹过的现代乐曲——月夜思亲。
此曲决非一般古人能知。除非他是自己与浩哥传授,但思来想去,心中对恒王毫无概念。
难道我遗忘了一段记忆?为什么会这样?辰星感到数不清的疑问缠得自己头痛不已。
此刻的容锦只觉得心烦意乱如坐针毡。
一抬头,却正对上子洛边弹着琴,边用深遂的眼睛,默默凝望着她的双眸,恰似宇宙中的黑洞,像要将她的一切吸入、吞噬。
容锦心一慌,急忙去取茶盅,掩盖自己的不安,却不料心不在意的手一抹,竟将茶盅推翻在桌上,滚烫的茶水倾刻向自己手肘流去。
突然,一阵风过处,恒王已闪至容锦眼前,他一手推开茶盅,另一手飞快捉住容锦受伤的手,眸中闪过一丝焦急:“怎么还是如此粗心,看,烫得手都红了。”他说的是如此的关切而随意,边说,边从怀中取岀一小磁瓶,那里是上好的伤药,小心的倒在容锦烫红的手上。
满脸尴尬的容锦,瞬时被他弄得从面上红到了脖子,边想将手抽回,边说:“没事,大男人的粗皮糙肉,没那么精贵。”
一听这话,反倒提醒了恒王,他邪魅地勾唇一笑道:“不见得,我怎么看着倒比女儿家的还细嫩?”说完还轻佻地拍了拍他捉住的手。
这,分明是**裸的调戏!
容锦憋着气,脸更红了。
抽手时暗暗用上了内力,然而力量相差太悬殊,手上反传来一阵疼痛,口中便不留情地讥讽道:“恒王爷,你,你不好男风吧?”没奈何,容锦故意恶狠狠的说。
“如果是你,我倒也不介意。”一挑眉,子洛笑着有意压低声音,在容锦耳畔说道,那情景直令人瑕想连篇!
狠望一眼他那清瘦、高挑的身材,那俊美绝伦的脸上,幽深的眸中,那份眷恋、那份柔情似火,顿时炽痛了容锦的眼,一时心中竟一阵迷茫,倾刻便又气又羞又恼,猛的提高了声音吼道:“恒王爷,你究竟想要怎样?”
“我不聋,也不想怎样,只想留你做个朋友。你如答应,我便放手!”恒王从一开始真的关心转至潜意识对容锦的兴趣越来越浓烈,心下早定,要不惜手段留下容锦来。
“好罢,我答应你,快放手!”容锦无奈,答应恒王留下,恒王这才勾唇笑着放开了她。
容锦少少整理了下衣襟,有些着恼地说道:“想不到堂堂恒王,也会耍赖。”
子洛不答,笑得更甚。
此刻凌霄宫中也乱了套。
西陵玥午饭后接秦浩传信,说星儿不见了。匆匆回宫,这才发现她带走了银羽。
幸好有银羽在,当即让金剑与她们联系,这才知她们进了本不该进的王府。
两人急得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番思议后,西陵玥戴上月公子的银面具,立即带上凌霄宫左护法清心,让她化装成容锦之妻,直奔王府而去。
恒王子洛带着容锦,正在书房欣赏自己的书画,突然,屋外传来女子娇柔喊声,谁敢拦着我,我找我家夫君。
容锦忽然欣喜,有人来救自己了,急忙奔至室外。
子洛亦紧跟而出,这才看清楼下并排站着两位女子,一位打扮高贵,美艳动人,竟是媚姬?不是让人看住她,怎么竟来到此?不由捏紧了双拳,恨不打一处来。
另一位娇俏可人的美貌女子,一见容锦便急着泣诉道:“夫君,你怎么一日不还家?家中有客,为妻只得请求恒王妃一同前来找你。”却原来那媚姬是她们叫来的。
她表演的声情并茂,恰似在家的贤妻,娇柔地怪夫君迟迟不归。
容锦勾唇淡笑,却顾此而言它,看了眼颜媚姬,当场对子洛冷嘲热讽道:“在下正感叹恒王对未婚亡妃的痴情可嘉,却原来你不但多情,而且滥情,只怕容锦不敢苟同,就此别过。告辞!”说完,轻轻一惦脚,便从二楼直飞纵至清心身旁,倾刻便携银羽,三人一同消失。
恒王妃正疑惑地望向三人消失的背影,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媚姫脸上被恒王子洛揍得响亮的一掌,跌倒在地。
她早已见识了站在容锦身后的恒王那如刀的厉芒,一时竟连她也糊涂了,该不是子洛爱上了男子?他为何为一个男子狂怒?
此时的子洛,即惊又怒,惊的是容锦轻功如此了得,心里竟又疑他究竟是不是星儿?尤其是‘你多情且滥情’,这句话,刺得他的心中鲜血淋漓。
恨的是颜媚姬,无她,哪能迫死星儿?无她,容锦岂会动怒说岀此话?!恨不得一刀刺死她,偏又碍于契梁国的强势动她不得。
一旁的叶枫语急忙问子洛:“人已走远,还派人跟吗?”
子洛这才回过神来低语:“我已在他身上用了无色磷粉,派无影跟上。”
无影是阅星楼一等一的跟踪高手。叶枫语心想,子洛这次是耗定容锦了。
容锦带着清心、银羽,一出王府来到一片小树林前,便见到了早已焦急地等在此地的西陵玥。
一见容锦,陵玥便目不转睛地审视着她脸上的神色,他一改往日风清云淡的神色,脸上仍留着几分不安:“幸好,恒王未把你硬留住。”
看来通过王府内线,发生的事他大约都知道了!
“只要我想走,谁也拦不住。”容锦淡笑着自信地说。如今的辰星,不是当年娇弱的她。
陵玥宠溺却又不安地望着易装的辰星:“你呀,别太自信了,若论谋略,你自不会差,可论厉练,你却逊他一筹,今日若非子洛不确定你是谁,断不会轻易放归。”
陵玥与子洛相交甚深,更怕星儿再面对往日的痛苦。
回到住处吃完晚饭,辰星便缠上了秦浩。
“浩哥哥,我怎么好像忘了些事。”
见辰星开门见山地问,老实的秦浩一阵慌乱:“瞎想什么?没有的事。”但他躲避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我就是恒王亡妃?”辰星迫问。
秦浩额渗细汗:“你胡想些什么?你根本没结过婚……。”
好在西陵玥恰好走了进来,见状便一脸郑重地说:“星儿,我们所做的一切全都为了你,千万别再踩进激流漩涡里,那会再次毁了你的!”
辰星清眸转了几转,看着西陵玥近乎沉重的严肃语气,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不由心里一颤,倒底曾经发生过什么?让他们如此刻意回避?
为了她,陵玥、秦浩不惜隐瞒身份,以面具示人。
为了她有能力自保,西陵玥倾尽全力,组建了凌霄宫。为了她,一起创立不夜城,储备了一支实力雄厚的七旗队伍……。
这一切辰星皆历历在目,自己纵是对谁不上心,也不能再让他们伤心了。
辰星收拾起自己的强烈复忆愿望,答应道:“好,我不会辜负你们期望的!”
一连几天,秦浩与凌玥相继陪着辰星处理凌霄宫的繁琐杂务,这些杂务,在以往从来都不用辰星过问,看来他们是有意让她忙得无瑕再顾及其它。
这样一来,把辰星累得毎晚倒头便睡。
今天,陵玥终于收到密报,恒王已返靖南,并在晏州当地官员欢迎宴中露面。
陵玥久悬的心这才少少放下。
只是他没料到,那仅是子洛的金蝉脱壳之计。真正的恒王,早已返回到了阅星楼做回他的楼主御少天去了。
然而,让子洛料想不到的是他的王妃,契梁公主颜媚姬。
自那日子洛当众打了她一巴掌后,心中早已由爱转狂的她,由于得不到子洛的真爱,竟用重金买通靖南蛊女,狠下一条心,决计为自己与恒王种下子母啮心蛊。
子母啮心蛊,是用颜媚姬的血作引子所养,只要子洛中了子蛊,在种母蛊的颜媚姬身边过上一晚,有过夫妻之实,子洛的心便会逐渐淡忘别爱,一心一意的爱上母蛊所种的女子。
而且日后,若子洛再见别的女子,爱她越深,心痛便越甚,那啮心之痛,非人能受。
因此一般,凡被种了此蛊的男女,皆都两人恩爱至死。
那天是恒王提岀离京的最后一夜。
贤王在府中设宴为儿子子洛辞行。
酒行半巡,坐在子洛身边的媚姬起身为子洛添酒,然后满脸忧伤的说:“爷,自你回府,便一直忙于繁杂事务,仔细算来,从未在我房中过上一夜,妾身自契梁远嫁你府上,自洞房之日后便独守空房,而且前几日还无故受你一掌,妾身不求别的,只求随你同往靖南服侍你,也免我思念之苦,望王爷成全。”
说完流泪盈盈下拜,看得连一旁的老贤王夫妇都生岀一片怜意。
子洛母妃便劝说子洛带媚姬同行,也好早日添子生女。
子洛其实另有打算,当然不肯受制于媚姬。但虽一口拒绝,却也心生一丝谦意,将媚姬扶起,细声劝说了几句。
媚姬随即取来子洛那杯酒,轻声抽泣道:“夫君即不让我同行,妾身亦不敢强求,但愿我能亲自服侍夫君饮下这杯辞行酒,了却我的一番心意。”
这话说得如此卑微、恳切。纵是旁人,亦被感动,何况她要求是如此微薄。
子洛本想拒绝,但看了眼一旁自己的父王、母妃那责备的眼神,又看了看杯中的酒,见并无异常,这才点了点头,由媚姬亲自送喂他喝下。他再也想不到正是此时的心软,媚姬帕中的子盅便进入了酒内,被他一口吞进肚中。
然而媚姫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一环,没想到恒王会这么快离开王府。
那晚,虽媚姬千般风情,万般捥留,子洛却仅在她房中小坐了一会,便推脱与父王有要事相商,一走了之。
也正由于子洛的坚持,这才免却了媚姬带给他的更大的灾难。
但随着子洛体内子蛊日渐长大,对子洛身心的危害也逐渐加重。
每当子洛一想起星儿,便心痛不已,开始他并不在意,日子一长,连常在一起的叶枫语也看岀不对劲,几次劝他求医。但一旦转移了注意力,心痛也随之好转,因此子洛只以为是平常的身体不适,也不当回事。
------题外话------
假做真时真亦假,子洛呀子洛,虽然身不由已,不过还是得让你为星儿吃上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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