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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若然挥刀砍杀中,为了拉段凛澈入战,有机会擒下段凛澈, 高声挑衅道:“段凛澈,我早就派人,劫了你那妖后苏紫衣,我要将她……”
慕容若然话音未结,段凛澈眸子杀气乍现,抬手一挥,十二个暗卫抬臂齐射,在射倒慕容若然周围士兵的同时,一起冲入战局,将慕容若然斩臂制住,一跃押至高台。麺魗芈晓
阵中失去主将,哗变的士兵一时失神而立,周围的禁卫军却半分未曾手软,转眼间战局已明,大殿之上只剩下一片鲜血淋漓的尸首。
段凛澈缓步走到被压跪在地的慕容若然,低头看着他脸上的不愤,段凛澈冷冽的开口道:“卸了他的手脚!扯了他的舌!”
暗卫压在慕容若然肩头的手快速下滑,握住慕容若然手指的同时,抬起来用力一抖,慕容若然随之一声惨呼。
慕容若然一条手臂顿时如没有骨头般软如面条,随之几下,慕容若然手脚的骨头已经全然碎裂,而外表看没有一处伤痕,实则--,便是一只小指骨都碎成了几节。
暗卫捏开慕容若然的嘴,将他的舌头自嘴里扯了出来,红色的舌头带着鲜血被暗卫甩至一旁,‘啪--’的一声落在地面,暗卫随即点了慕容若然的穴,让慕容若然不至于因断舌而死。
段凛澈抬手,虎口钳住慕容若然的颈项,提着他庞大却软如面条的身躯,段凛澈冷冷的对上慕容若然眼里的恐惧:“妖后?!我告诉你,你慕容家族就是毁在朕的紫衣手里!”
在慕容若然诧异的目光下,段凛澈冷声道:“奇瑞商行是紫衣为了送你慕容家族上路,特地备下的陪葬品!自你为奇瑞商行提供所有货源时,你已经入了局!朕将军饷该用银票发放,就是为了让你挪用时毫无顾忌,你的盐队总是差三日入京,是因为一路上无论是塌方、露船、难民动乱,都是朕有意为之,为的就是给你希望,让你在你的将士面前屡次失信,总是差那么三天又三天,直到入京时被朕灭于京城外!”
“朕御驾亲征,给了你慕容家族送死的机会,你以为朕忘了那苏玲玉,确切的说是苏玲绯肚子里的孩子?不!朕留下她,是用那个女婴给你匆忙起事的理由,逼的你在这朝堂之中将哗变改为谋反!朕杀慕容振宇有一千种方法让你们发现不了他的尸体,可朕就是让你们发现,让你们以为掌握了朕的破局之计,让你们毫无顾忌的闯进京城,将所有追随你慕容家族的人都暴露出来,朕才可以用谋反之罪清楚所有异己!而朕和你比的不是时间,朕三天前就潜伏在这金銮殿,朕和你比的是面对突然改哗变为谋反,你对这群将士的控制力!一个失了军心的首将,如何让士兵们跟着你一起谋反,担这灭九族之罪?!”
慕容若然下颚不停的颤抖,嘴角流着鲜血,无力的看着段凛澈,眼神里的恐惧像被活生生扒了皮的鱼,恐惧的只剩下对死亡的奢求,这一刻突然想起皇太后之前说过的话,千万别将段凛澈当成段昶梓,他比段昶梓更狠绝更懂得舍弃!
为了杀了这些安插在朝堂中的大臣,他竟然能用整个京城做赌注,拿整个皇宫所有心腹和大臣们的命来拼,用无数将士的尸首铺路,掀起如此大的腥风血雨,何以不狠绝?!
慕容若然嘴角血迹涌出,滴落在段凛澈绣着金龙的袖口上,历来朝堂上,闻不见腥风的血雨又何止这些!
段凛澈松开手,看着慕容若然如烂泥般趴在地上,随即朗声道:“传朕旨意,慕容若然克扣将士军饷,引导将士哗变、谋朝篡位、意图谋反,所有相干人等灭九族!然--,军令如山、将士无罪,缴械者原职不动,由席江涛副将收整!”
段凛澈如寒冰般的眸光扫在慕容若然无血色的脸上,随即道:“将他挂与宫门前,朕要让他看着慕容家所有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在他面前!”
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离去的守将们将慕容振挺、慕容若真、慕容若祥先后押到了大殿中。
大殿内的血腥早已被收拾妥当,金砖地面依旧光可鉴人,五十多个大臣分立两旁,除了大臣的人数少了点,此刻看起来与平时上朝一般无二,甚至空气中都飘散着龙诞香的味道。
“启奏皇上!”刘铮开口道:“慕容家的灵脉突然炸裂,慕容家整个府邸都被炸成了平地,除了带兵在外的这几个乱贼,其他的全都死了!”
“灵脉被炸?!”段凛澈冷冷一笑:“你慕容家不忠不孝,老天都要弃责!将此事写于讨伐文书中,昭告天下!让妄想带着三十万大军谋反的慕容若司也知道,此举必受天谴!”
跪在地上的慕容若真和慕容振宇脸色都成死灰色,如果不是因为知道灵脉被炸,心中的信念不会瞬间崩塌的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灵脉被炸,便是死也是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
唯一神色依旧冷硬的慕容若祥,仰起那张干瘦的脸,高声怒吼道:“那不是灵脉,那是……”
一箭穿喉而亡!慕容若祥的身子只抽搐了两下便没了生息。
大殿之上,没人去在意那一箭是出自哪里!
段凛澈随即嘴角一勾,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转身往后殿走去,边走边道:“吴相善后,朕去为皇祖母守灵!”
段凛澈直奔凤葛宫,确定薛贵妃无事后,转而去了坤宁宫。
一入坤宁宫,便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入目便是宫女们口吐白沫的尸首,显然是中毒死亡。
而同样是口吐白沫而死,皇太后身上则被捅了不知多少刀,皇太后身边的一个姑姑死状更惨,竟然被割下了口鼻,身上所有凸起的地方都被用刀卸了下来。
而唯一活着的人,便是站在地中的徐公公。
徐公公持着刀,浑身是血的看着进来的段凛澈,眸光中有些神智癫狂后的麻木,如木偶般低下头,机械的声音开口道:“求皇上看在我为皇上去了心头之患,省去皇上背负逼死祖母的罪名上,让我和清真道长葬在一起!”
徐公公说完,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眷恋,看着躺在地上的清山真人的尸体,随即跪地趴在清山真人的胸前,如依偎在爱人怀里般,一脸幸福和甜蜜,眸光里泛起一股温情,喃喃的道:“你情愿死在我手里,让皇太后不怀疑我,你可知我心疼如刀割,你我本该相依在南贺,不管这凡尘俗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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