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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监视着苏晗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何异常,或是不遵照本官的指示办事,便立即禀报。”
“是。”那身影便立即消失在房间里。
苏晗走后不久,雷声轰鸣作响,狂风吹得房外树木如群魔般乱舞,投在薄薄的窗纸上,说不出的狰狞与可怖。
不一会儿,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敲打在窗纸上,杂乱的声响令人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明哲揉着眉心,脚步缓慢的往门口走去,迎面却撞上了慌乱疾走满身水汽的苏晗,心下一怒,厉声喝道:“慌什么?天塌了都给我稳下心来!”
“不,不是,大人,”苏晗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现出前所未有的焦虑,边顾及着自己的身份急速退后,边急声叫道,“就在刚才,岐城南郊的营地,被人偷袭了。”
“你说什么?”明哲瞳孔一缩,猛地揪起他的衣襟,再三确认此事为真后,才猛地松开手,眼神有短暂的茫然和空洞。
片刻后,他的眸光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厉森寒,甚至较之以往,此刻更为阴鹜煞气许多。但见他撩起袍角,快速的走下台阶,边小跑着边问道:“谌王和谌王妃可是歇下了?”
看着他所去的方向,苏晗怔愣了下,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刚想提醒他走错方向了,冷不烦听到他这一番问话,浮躁惊慌的心情顿时被压制了下来,拿过立在门框旁的油纸伞飞快的追了上去,道:“大人,谌王应该是睡下了的。您是怀疑……”
明哲冷哼了声,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些许。
不是怀疑,而是有些确认了。
谌王不过是刚到岐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显然事前已经得到了别人的通秉。不然,若真是到了此地才去查探,根本就不会如此迅速。
潜意识里,他对自己布置在岐城内外的人还是很多信心的,不认为谌王怎么能够越过他,得知这些事情?
“苏晗,方才本官吩咐你去做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了。”明哲微微喘着气,周身散发出森凉如冰的气息,低气压使得苏晗有些呼吸不畅,“还有,一会儿你给齐鸣栗传个信,让他无论如何都要给晋海昀安个罪名,今晚便要逮捕入狱,暗中处置掉。”
连续两道近乎冷酷的命令,惊得苏晗有些手足无措,胡乱的点着头,将此事暗暗记在了心里。
不一会儿,两人便走到了段天谌所在的院落。
之前,西客院里伺候的人都是明哲提前安排过去的人,只是在着火之后,尽数葬身火海。
搬到此处之后,段天谌便以不需麻烦为由,拒绝了明哲遣人伺候的好意,只是从随行的士兵里选出几名,用以负责院落周围的安全问题。
守门的士兵远远看到匆匆行来的两人时,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便冒雨悄悄跑回院子里,另一人则是昂首挺胸的站在院门处,等待着明哲二人的靠近。
“卑职见过总督大人。”那士兵连忙躬身见礼。
明哲抬抬手,目不斜视的往里走去,“免了。王爷可在里面?”
那士兵有些不喜他的作派,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且王爷又特意吩咐过不许惹事,才强自压制下心头的恼怒,面无表情道:“回大人,王爷一直都在院子里,此刻房内未见灯火,怕是已经歇下了。”
“哦?”明哲闻言,脚步猛地一顿,回头看着他,又转头看了看前方漆黑的房间,眸光几番流转之后,忽然笑了起来,“王爷歇下了啊!可是本官有重要的事情,要求见王爷。烦请通传一下吧。”
“这……”那士兵突然为难了,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应对,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折返回来的同伴,顿时舒了一口气,耳旁即刻传来那同伴的声音,“卑职见过总督大人。王爷有请。”
明哲所有所思的看了下两人,眼里快速的划过一道精光,随即抬步往里走去。
忽然,他停住了步伐,透过重重雨幕,看着那扇微敞的窗子旁侧倚着的颀长身影,袖中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但见那微暗的房间内,烛火煌煌,投在薄薄的窗纸上,隐约能够窥见里头的一些陈设装饰。
段天谌着一素白中衣,外披黑色外裳,衣裳的前襟微微敞开,说不出的慵懒邪魅。
此刻,他双臂环胸,晕黄烛火照上他俊美无双的面庞,显得容色魅惑恍若天人。
当看到立于雨幕中的明哲时,他唇角微微扬起,身子懒懒的靠着,一络青丝垂落在鬓边,他却只是轻轻拂过,淡笑着问道:“明总督,到底是何急事,非得这个时候来见本王?”
明哲远远站着,朝着他所在的方向作了个揖,风雨飘摇洒落在他的侧脸上,蔓延出一丝一缕的寒意,惹得他哆嗦了会儿,神色有些不自然道:“下官见过王爷。王爷深夜未歇,可是此处不合您的心意?若真是如此,那下官……”
“不必。”段天谌截断了他的话,偏着头,看着重重帐幔之后的窈窕身影,眼里的笑意更甚,也无心去计较明哲口中的试探之意,直接下了逐客令,“本王这里挺好,无需费心。明总督若是无甚要紧事,便回去歇息吧。毕竟,你可是岐城百姓的父母官,万不可倒了下去的。”
明哲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所谓的“要紧事”也不过是个托词,关键还是想要确认一下心中的想法。
只是,不知为何,在看到段天谌如此随和自然的态度时,他非但没觉得松了一口气,那紧张担忧的心情却是比没来之前更上一层了。
他抖了抖身上的水汽,舔着笑脸道:“王爷客气了。为百姓谋福祉,是下官义不容辞的责任。夜已深,下官也不敢多加打扰,这便告辞。”
“明总督好走。”段天谌微微颔首。
明哲又行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出了院门,回头看着那微弱的烛火,他神色微微凝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苏晗有些不解,试探着开口,“大人,咱们是直接回去,还是……”
“去南郊的营地。”明哲冷不防打断了他的话,随即猛地转身,微微发福的身子眨眼就消失在了雨帘里。
……
段天谌利落的关上窗,走到内室里,正好碰上了从屏风后转出来的顾惜若。
刚沐浴完,乌黑长发还滴着水珠,她不悦的皱皱眉,从梳妆台上抓起一方帕子,胡乱擦拭起来。看到他走了进来,便忙里偷闲的问:“人走了?不是说有要事吗?跟我说说,他都与你谈了什么?”
“能说什么?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不必理会。”段天谌咧嘴一笑,看着她费力而有些不耐烦的擦拭着长发,便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帕子,就要帮忙。
不想,顾惜若却嘟了嘟嘴,不乐意的夺过帕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捣鼓着,还不忘斜睨着他,满眼嫌弃道:“满身的寒气,可别靠得太近。赶紧去沐浴。赶紧的,快……”
说着,她还挥起手中的帕子,像赶鸭子一样,把他给往内室里赶去。
刚才回到半路的时候,大雨倾盆而下,他们几乎是淋成了落汤鸡,才堪堪回到了各自的院子。
可还没能够休息,又听到守门士兵的禀报,说是明哲求见,不得已之下,段天谌只来得及吩咐人给她准备了热水,而自己却只是换了件中衣,就出去见人了。
此刻,他那条裤子都是湿的呢!
段天谌哑然失笑,终究是禁不住她的软硬催促,吩咐下人又准备好热水后,便转入了屏风之后,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顾惜若靠在梳妆台上,手里拿着帕子费力的擦着发梢,明眸中的光芒璀璨流转着,似是在飞快的思量着什么。
下一瞬,却见她转身走到屏风前放置着干净衣裳的藤椅旁,将那套衣裳往一旁推了推,坐在了藤椅一角,冲着屏风后的段天谌问道:“哎,段某人,我问你个事儿啊!”
绵软而悦耳的声音传到屏风之后,水声似乎停顿了下,片刻后又响起来,便听段天谌笑着道:“若若,你随便问。可是,回不回答,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嗞嗞——”
顾惜若愤恨磨牙,抬头看着屏风后模糊的脑袋,也不知怎的,气血竟是猛地涌上脑门,暴躁的性子也瞬间被激发出来了。
却见她整个人就蹭蹭的跑到了屏风后,不管不顾的抓起搁置在一旁的湿裤子,就往他头上狠狠砸去,“行啊,段某人,你长本事了啊!回答个话都要看心情,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就这么不得你待见吗?”
段天谌笑吟吟的看着她,掌风一挥,那湿得滴水的裤子就原路返回。
她铁青着脸,急急侧身闪避了过去,嫩黄色的裙裾打着旋儿漾起涟漪般的弧度,微暗狭窄的内室里,仿若光线一下子就亮了许多。
段天谌微微眯起眼,似乎为她此刻的绚丽风采所惊艳,如黑曜石般迷人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随之他唇角一勾,整个人在水中移动了下,正好就到了离她最近的位置。
顾惜若见状,眼睛里顿时大放光彩,可还是佯装不自然的别过脸。
她虽然偶尔犯了下花痴,又经常大大咧咧的,可终究是秉持着“非礼勿视”的良好“美德”的。必要时候,还是要将内在的矜持尽情表现出来。
嗯,的确是这样!
思及此,心里就算被“欣赏美男”的念头抓挠得有多痒,也不得不为了“形象”,忍下一时的眼福之欲。
她胡乱的摆摆手,就要迈步走出去,不想,段天谌却瞅准这个时机,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了浴桶边上,随之大手滑到她腰侧,双手撑扶着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拉拽到了水里。
“咳咳……”顾惜若冷不防被水呛到,重重咳了几声,随即平复下来,龇牙咧嘴的瞪着某个笑得花枝招展的人,咬牙切齿道,“段某人,你搞什么鬼?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儿呢,沐浴都要人陪着?”
段天谌狭长的眼睛眯得几乎只剩下一条缝,眉梢微微扬起,像极了狐狸眼,说不出的狡猾得意。
他欺身上前,双手撑在顾惜若的两侧,将其困住,随即俯身用额头抵着她的,笑吟吟道:“若若,你忘了,陪沐浴不只是三岁小孩儿需要,我也需要的!说起来,咱们成亲那么久,还没洗过鸳鸯浴呢!不如,今天来试验一下?”
说着,他又低下头,锁住她明亮动人的双眸,笑意盈盈璀璨炫目。
饶是顾惜若的反射弧再怎么长,此刻也从愤怒中觉察出了处境的异样,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唰一下就红了脸,短暂的脑子缺氧让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可她这般模样,落入段天谌的眼中,却极其魅惑诱人。
他呼吸一紧,眸光也变得幽暗了些许,对着那莹润饱满的菱唇,缓缓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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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嗷嗷……没写到我想写的剧情,就被一个电话叫出门了……我狠狠捶桌……亲们,卡在这里真不是我的风格,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真的……看我真诚的小眼神……虽然,我知道乃们很想拍我……来吧,尽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