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见季清之要跑路,忙喊道:“慢着!”
    季清之转身,一脸的欲哭无泪:“教主您还有其他吩咐?”
    我道:“你要本座跟李玉林坐卧不离,形影相亲,这恐怕不太妥当!”
    这李玉林整天就惦记着本座的屁股,本座要是跟他坐卧不离,形影相亲,那这神功还未练,本座就让他吃干抹净了!
    哪里还有闲暇修炼神功!
    季清之怯怯地问道:“教主是不希望李公子助您修炼神功?”
    我一脸沉重地颔首。
    季清之立马道:“那不如让裴右使相助教主修成神功,裴右使内力深厚,对教主又是忠心耿耿,教主喊停,他绝不敢继续。”
    喊停?本座为何要喊停?我稍稍思忖,确实觉得裴逍是个绝佳人选,他内力深厚,对我又言听计从,不用来修炼神功实在浪费了。
    不过修炼神功之前,我先得把关系套近乎了,到时修炼起神功,才能事半功倍。
    掌灯时分,我命人备下珍馐玉食,邀裴逍一同共饮。
    那向来循规蹈矩的裴右使自然不肯僭越,我将脸一沉,话一摆,终于逼人乖乖就范。
    我道:“本座今夜召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裴逍道:“属下愿为教主分忧。”
    我道:“数百年来,武林中人莫不是视兵器为命。
    可本座思忖,这兵器毕竟是身外之物,真正能令人束手就擒的,唯有身体发肤。
    此处必定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与习武之人的性命深切相关。
    裴右使可知,如此要害位于何处?”
    裴逍静思片刻,道:“心房。”
    的确,此处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只可惜与神功宝典不尽相同。
    我提点道:“此处,必须为柄状。”
    裴逍锁眉深思,困惑不已。
    我也不急,斟了杯酒兀自酌饮,气定神闲地用过了饭,见裴逍仍是绷着一张脸儿坐在位上苦思,正要宽慰,岂料其霍然抬头,胸有成竹地道:“脉门。”
    我心中一震。
    裴逍道:“此处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且为柄状。
    不知属下所答,是否合教主心意?”
    合!
    合得不能再合!
    裴逍所答,竟是与季清之所述分毫不差!
    我一时又是欣慰,又是羞愧。
    喜的是裴逍见解如此独到,正义教后生可畏,愧的是我堂堂一教之主,悟性还不如一个护教右使,真儿个纠结万分。
    我强掩下心中愧色,道:“裴右使所言甚是,本座有些累了,随本座回屋。”
    裴逍道:“是。”
    我佯装镇定地领着裴逍回到房间,见他仍立在房门外头,道:“裴右使不必拘节。”
    示意其进屋。
    裴逍道:“属下不敢造次。”
    我闻言,颇有微词。
    李玉林就算再爱吃醋,也并非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本座这是为了修炼神功,相信他一定能谅解。
    我道:“李玉林那有本座顶着,你无须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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