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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再者说,在烹饪方面都能勤于钻研,推陈出新,学问上就更加不用说了。看得出来,少年郎是个聪慧之人,志向前程肯定也不会在庖厨和市井之间。”
薛纵道:“长者谬赞了,晚辈确实胸怀大志,目下刚参加过四门馆的招考;不过呢,人总要脚踏实地,还得在市井之间自食其力,养家糊口。”
“少年郎很有志气,确当如此。”
老者笑了笑,问道:“敢问少年郎如何称呼?来日老夫在家中或许还能听到阁下东华门外唱名,也算是一段佳话。”
“小子薛纵,蒙长者如此期许,甚感荣幸,不过东华门外唱名却不敢轻易奢望……”薛纵心中苦笑,没办法,谁让这个年代大宋文坛名家辈出呢,科举遇上怎能是人家的对手?
“薛纵?”老者似乎略微沉吟,轻声问道:“可是四门馆榜首《六国论》的作者薛纵?”
“正是小子,浅见拙作而已,榜首更实属侥幸,小子愧不敢当。”薛纵已经完全适应了古人的行事风格,低调谦虚是必须的,这种事必须要低调。
“薛……”老者开口时不觉有些为难。
知道姓名后,自然不能继续喊少年郎;直呼其名不礼貌,但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称呼薛公子;纵哥儿这等小名也不是他这种外人随便能称呼的所以不免有些不方便。
于是问道:“少年郎可有表字?”
“这个啊…”薛纵沉吟道:“尚未及冠,自用不上表字,然家父当年离家时曾预留二字,可惜不等我及冠,家父便已故去。”
“哪两个字啊?”老者似乎颇为好奇。
“乘风!”学总分轻声回答,语调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乘风破浪,嗯好,少年郎来日乘风纵横,必定……”话说到一半,老者突然有些迟疑,脑海里突然蹦出些许片段来,一个年代久远,有些残破,有些模糊不清的片段。
究竟是什么,老者暂时想不起来,记不清楚,但是他清楚地确定,这件事肯定与面前的少年,尤其是他的表字有关,而且这个片段很重要。
究竟是什么呢?老者扶眉深思,但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好半天都没有头绪。
“长者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薛纵倒是被吓了一跳,老者的情形很像是心脑血管疾病突发。
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麻烦了,薛家美食吃死人这种话题一旦产生,口碑就彻底砸了。
说不定还会因此惹上人命官司,尤其是眼前这位老者的身份恐怕不简单,要是稍有闪失,后果都不堪设想。
好在“有惊无险”,老者很快缓过神来,笑道:“年纪大了,精神不济,思绪偶然中断而已,不打紧。”
“那就好!”
一旁的年轻女子似也颇为诧异,放下半碗红豆沙,疑惑地看了一眼老者,然后又看了看薛纵。
似乎清楚察觉到某种古怪,八叔显然是在明知故问,此行的目的或许大有深意。不过眼前这个少年郎倒确实有点意思,阿莲说的倒也不错。
薛纵没有很在意年轻女子的表情,毕竟这年头直接盯着一个女子的面庞很不礼貌,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年轻女子复杂的内心戏。
只顾着与老者交谈的薛纵并没有注意到,池上凤舟船侧,有一双眼睛睁默默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她站在船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远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