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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水推舟的事情。
“只是,便就是这么亲近了。沈副帅还是对圣女有所提防……”
“哦?怎么说?”
“沈副帅制了一种竹筒火器,点燃掷出时,爆裂之声震天,风云闻之变色!可谓犀利之极……可圣女却竟不知他是几时制出来这些的!”
“这……是在防备我么?”彭莹玉不禁暗忖道:“虽说我有意命他来接任佛军之帅,可他又怎知我的用意?”
正沉思间,邹普胜脱下身上藤箱,取出了几只瓷器罐子与两只竹筒呈上来道:“这些是副帅命属下送与佛帅的秘制的宝药,专治外伤,再不虞有发热起脓之症。这两只竹筒便是普胜先前说的火器,想是副帅在属下面前使过,露了眼,便索性大方得送了两只与佛帅。”
“哦?”打开一瓶,里面是一种墨绿色的膏体,散发着一股异样的气息。那两只竹筒,有小臂长短,拳头粗细,竹节的开口之处封着火漆,中间伸出了一根引线,看着倒象一枝大号的爆竹。彭莹玉心中又再疑惑起来:若是真得防我,却不该将此秘药与火器送与我才是。这又是何意?
凝神想了半响,彭莹玉这才一拍扶手唤道:“来人!”
屋外听候的人很快便闻声而入。
“多派人手,四下传播,把‘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这话,传扬出去,多寻些孩童,与些吃食相诱,教与他们传唱!”
“佛帅,这是何意?”邹普胜奇道。
“谶语需得传扬开来方显其妙。旧日哪次改朝换代,不是童谣四起。”彭莹玉微微笑道:“副帅即是这般慎重的命你把话传了来,那便要好生的运用才不枉了他的心意!”
挥手摒退了房中诸人,彭莹玉这才又一手竹筒一手瓷瓶的看着,回想起初见沈默时的情景,一时只觉此人迷雾重重,猜想不透。
想了半响,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物事。走到门前,院里的柳树上,春风如剪,裁出了万片青叶,好一片生机!
春风好象把万物蛰伏着的心思都吹得萌动。
钟哲安与张四小姐的婚事也便在这春风之中,定了下来。
男家有母,女家却是没有正经的主事夫人,沈母便帮着张无忌做为女家之主,行了受聘行礼之事。
张四小姐毕竟是出身大家,教养斯文,气质娴静。虽说己不是初嫁,可在元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礼数上要比新人成亲简单了不少,可还是热热闹闹得办了老大一场喜事。
望着洞房中红烛映照着的娇艳红润的小脸儿,钟哲安好似又寻着了当日初次娶亲时候的那般冲动。并肩坐在床边,正想着凑上前去,亲一亲这心里喜爱多时的佳人,却见张四姐蛾眉微蹙,使了个眼色过来……
“出来!”钟哲安眉头一凝,手掌重重拍在床边,大喝道。
“嘻嘻……快跑,被发现了!”床底下连滚带爬得钻出几只猴儿一样的孩子。
“无忌!跟人来闹四姐的洞房?真有你的!”张四姐眉竖如剑,怒道。
“我……”张无忌嚅嚅得低着头。
“无忌哥哥,快跑……”沈绣姐一把拉住了张无忌的手儿,拉着他飞快得跑开。
“回头看我不叫风骨先生打你们几人的板子!”张四姐嘴角挂着些笑意,口中却恨恨道。风骨先生现在教着别院的孩子们,他管教起来,却是不论你是谁,戒尺之下不容情面。孩子们提起他来,无不惧怕。
“风骨先生才不会打我们呢。”远远儿的沈绣姐笑道:“三姐会帮咱们求情啦。”
红色的灯笼把山谷中的别院点缀得喜气洋洋。孩子们跑得远了,身影己看不见,可笑声还远远得散在春天温柔的晚风里……
“娘子,莫要着恼。孩子们闹一闹也是兴旺之兆。”钟哲安轻轻关上了房门,拥着张四姐道:“咱们**一刻,却不可荒废了才是。”
“官人……”张四姐脸儿红得好似火烧一般滚烫起来。眼前这人有力的臂膀之中竟是这般的安稳。望着他浓眉深目之中的毅然果敢,张四姐不禁叹息着想道:这才该是自己依靠终生的良人罢。前夫那个单薄怯弱的身影在脑中一闪而过,终于消散得再无踪迹……
“啊!须轻着些……”
一声娇吟,让沈默停下手来。
“好痛嘛……”星儿眼中的泪水都落了下来。
沈默柔声道:“这是抽筋了。明儿我叫人煮些骨汤来,你们可得喝光它才行。”说着话,沈默心里想着:可惜没什么奶牛,羊奶又太腥膻,不然也不会缺了钙。
从定远回到家时,星月姐妹的身子都己经粗重起来,眼看着自己亲手缔造的生命在她们腹中越长越大,沈默真正的感受到那种将为人父的激动,不免更体贴了些。星月姐妹私下相对说到此事的时候,总忍不住喜极而泣,只觉得好象快活得象是一场梦般。心底里只望这梦,永世不要醒来才好……走出星月姐妹的院子,走在夜里,静谧而明亮的月儿挂在天上,春风温柔的令人想要舒服得打着滚儿。正爽快得吹着风儿漫步走着,前面忽然来了一道灯笼,遥遥得望去,却是沈信跟着一名婆子,提灯走来。
“少爷,黄河决口。胶州大饥!白茅堤之外,沛县成泽国!”沈信的话,立刻把这舒畅的春夜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