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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怜的她们那还有活路吗?”
相比较秦二老爷说话还算婉转,他跪在了老太爷的跟前:“父亲,春儿是我的独女,刚才我看到她有气无力的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六神无主,满满的心痛。春儿是个苦命的孩子,婆家赶她出来却不给休书,她还是个有夫家的人,平常老老实实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又怎么会做出逾矩之事呢?请您相信自己的孙女。”
怡轩真是听够了他们的谎言,走到前面,不屑一顾地看着秦家人:“你们非要指鹿为马,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对此事我只说一遍,你们给本王听仔细了,王府不是你们可以兴风作浪的地方。
今晚本来我与未婚妻齐氏正在花园里赏月垂钓心情愉悦,谁知你们的女儿突然冒出来抱住本王,着实吓坏了我的准王妃。更加过分的是其中一人投湖还要连累我的准王妃去救,弄得王妃现在受了寒。我看在表哥和表嫂的面子上才没追究她们的罪过已是宽恕了,没想到你们现在来倒打一耙,真是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九王爷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相信自己的儿子,况且怡轩喜欢齐蕊的事他是知道的,故而并不觉得奇怪。
“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春儿是不会轻生的。”秦二老爷只要一想到女儿那虚弱无助的样子心里就难受。
秦三老爷则是有点儿心虚地说道:“秋儿,她和春儿不会骗我们的。”
怡轩完全不以为意,随意坐在了椅子上,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俩:“姑且先不提本王压根没把她们放在眼里过,今晚本王的未婚妻就在我身边,齐氏是本王此生唯一的挚爱,本王与她成亲以后绝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又怎么会当面让她难堪?回去看紧你们的女儿,别再让她们跑出来攀扯男人了。”
秦二老爷和三老爷对怡轩的话无言以对,想想也是,就算是偷腥也不可能当着正室干傻事啊!他们暗怪自己被女儿骗了一时冲昏了头,现在才会被人家如此讽刺。
“王爷、小王爷,你们是我秦家的恩人,老朽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秦老太爷是个明白人。
直到这时九王爷才开了金口:“老大人言重了,管家已将收了两位秦姑娘银票的那个护院绑了关在柴房里,明天就打发人牙子发卖出去,断不会坏了秦家的名声。”
怡轩也表示了一下:“交待就不用了,反正明天你们也要回去了,老大人不必为那些不长进的儿孙动怒,还是养好身子要紧。沐阳,扶老大人回去歇息吧!”
沐阳应声是,和老太爷一起向九王爷父子鞠躬致礼后转身出去,经过秦二老爷和三老爷的身边时,老太爷语气冷硬地对他们说了四个字:“丢人现眼。”
两位父亲一个希望破灭,一个怒火浇熄,皆是灰头土脸的消失于九王爷父子的眼前。
“若表嫂不是秦家人,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们这些人不可。”怡轩看着他们的背影愤怒地挥了挥拳头。
九王爷也坐下来,叹道:“幸好秦家长房一脉随了秦老大人,要不然烨儿就惨了。”
怡轩转身坐回椅子,脸上除了不屑还是不屑:“她们什么东西?根本不配与表嫂相提并论!”
次日一早秦老太爷就带着全家人拜谢过九王爷父子后就回了秦府,一进家门就开始教训这些不成气的儿孙了。
“都给我跪下!你们一个个的真是越发的胆大了,连小王爷都敢算计污蔑,你们这是想诚心气死我啊!”老爷子这回是真的动怒了,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脸色铁青得指着他们。
沐阳见状忙过去扶老太爷坐下,一边帮他摸背顺气,一边眼色愠怒地瞪着跪在地上的二叔和三叔这两家子人,自己倒是没说话。
大夫人则是赶紧把茶送到老太爷嘴边:“父亲,身体要紧。他们已经知道错了,还好这事儿是出在九王府,小王爷看在月儿的面子也包容了。只要他们保证下次不再犯同样的错,您就饶他们一回吧!”
曹氏和小朱氏见大夫人替他们两家人求情,连忙应声道:“大嫂说得对,我们没问清楚就听了两个孩子的片面之言才误会了小王爷,现在我们都知道错了,请父亲原谅我们的莽撞,我们发誓绝对没有下回了。”
秦二老爷和三老爷连带着秦沐春和秦沐秋向老太爷磕头认错,心里想的是无论如何先过了这关再说。
最后还是沐阳说了句话:“祖父,现在要紧的是把姐姐和姐夫的葬礼给办妥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才让老太爷放他们一马。
老太爷冷眼对着这些不肖的儿孙:“再有下次,我就将你们全部赶出秦家,逐出族谱。”这话很重,吓得两房人更加不敢吭声了。
不一会儿王府派人过来‘夏侯烨和沐月’已被送回了将军府,请秦家人过去参加葬礼,老太爷便带着一家子过去了。
将军府内外除了秦家人以外就是王府的人忙乎着葬礼,其实也就零星几个人前来吊唁,大家都是看皇上脸色行事的。
整个葬礼冷冷清清的,次日一早怡轩陪着九王爷过来,亲自护送灵柩到夏侯家的祖陵,让他们入土为安。
“老大人节哀顺变。”九王爷安慰着老太爷。
怡轩则是拍了拍沐阳的肩膀:“别忘了表嫂曾经交待给你的话。”
沐阳低着头语气悲伤地应道:“恩,我会照顾好母亲和祖父的。”
接着怡轩又对大夫人穆氏说:“夫人,就当是为了九泉之下的表嫂,也请您保重好身体才是。”
穆氏拿着帕子捂着脸,沉声道:“是,多谢小王爷。”
秦家其他人皆以为老太爷和大夫人母子伤心过度,表面上都老老实实的,却没留意到他们眼神中并无真正的悲痛。
葬礼办完后,秦家便辞别九王爷父子回榆城去了,暗中监视一个多月也不见他们有任何异动,靳统领便回宫复命。
皇上却仍不放心,坐于龙衍殿的龙椅上用手敲着桌案,突然停下来:“朕记得当年秦沐月救过慈济堂的向夫人一命,你去查查,看慈济堂那边可有什么不妥?”
“是。”靳统领马上又带人回了榆城。
苗玉兰等人早在当初秦家搬回榆城的时候就将慈济堂迁回去了,为的就是让沐月无后顾之忧帮她照看好大夫人和沐阳。再说沐月不在卞京,他们留在这儿也没意思,榆城天高皇帝远的他们活得更加自在。
夏侯烨带沐月去了他之前看中的一个无人岛,然而沐月发现这里是火山岛,并不适合人居住,夫妻俩只好再寻其他地方。
沐月坐在船头,微风吹动了她两颊的碎发:“几年前我去北嵩以北的部落,那里地广人稀,不如咱们去那边定居,我先派人过去找个合适的地方,你觉得如何?”
“好,我听你的,总之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夏侯烨搂着沐月,能这样陪在娘子身边对他来说是最幸福的事了。
回去的时候本来一路上都好好的,不知怎么地沐月一下船就吐个了稀里哗啦,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把夏侯烨给吓坏了,连忙抱她去找医馆看大夫。
“尊夫人这是劳累过度动了胎气,得好生静养几天才行。”老大夫捋着山羊胡子诊过脉后说道。
夏侯烨和沐月皆是一愣,自从他们重逢后除了在雾灵山养伤那几天的短暂温馨以外就是东奔西走的忙个不停,也难怪他们忽略了这个。
“娘子,对不起,都怪我没照顾好你,我真是该死!”夏侯烨满脸的歉疚。
“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注意自己的身体才会这样。”沐月又怎么会怪他呢?她轻轻地摸着腹部,笑着说:“正儿若是知道自己要有弟妹了,一定会开心得合不拢嘴的。”
夏侯烨覆上沐月的手,低下头与她脸贴脸:“那咱们都不要自责了,这次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生孩子的。”
沐月闻言心里暖暖地,幸福真的很简单,有他在真好!
一连几个月过去了,靳统领带人守在榆城没有任何收获,禹皇便将他召回宫。
结果他前脚刚走,秦家就出了事,在前往祖陵祭祀回来的途中遭到一伙歹徒的打劫,致使老太爷、大夫人和玉雯当场死亡,沐阳身受重伤,小秦兰下落不明,官府发海捕文书通缉这伙人,却一无所获。
等到禹皇得知消息立刻派靳统领来榆城时,秦家已经乱了套,沐阳已经奄奄一息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秦二老爷和三老爷为了家产和家主之位你争我夺甚至大打出手,一刻不消停,根本没人把沐阳的性命放在心上。
靳统领到了秦家正好赶上沐阳咽气,这回皇上派了太医随他过来,太医把脉验过后确定沐阳是死了。他又找来当地的知府了解此事,再看到秦家二房和三房的那个闹腾劲儿,哪怕对之前老太爷和大夫人、玉雯的死有所怀疑现在也不得不信了,在沐阳下葬后他就立刻赶回卞京回禀禹皇。
“他们死得也未免太蹊跷了吧?”禹皇还是有点儿难以相信,走到殿门口看着外面有些晦暗的天空:“慈济堂的那些人你查了吗?”
“是,查过了,秦家出事那天,向夫人带着慈济堂的人在义诊,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靳统领如实回话。
如果只有秦沐月一个人的话,禹皇或许不会如此重重猜疑,他总觉得夏侯烨这个外甥会给人意外。
“你派几个人守在榆城再监视秦家和慈济堂一段时间,若有事直接来报朕。”眼下没证据禹皇只能出此下策了。
靳统领不管自己心里怎么认为的,唯皇帝之命侍从,领命出宫。
远在雾灵山的沐月接到荣祥商号大掌柜的来信后,总算是放了心,想到不久就能和至亲一起生活很是高兴,看着山上覆着积雪树枝,眉脸间都含着笑意。
突然一双大手环上她现在略显粗实的腰间,自家男人的气息再熟悉不过。
夏侯烨让沐月靠着自己,轻声俯耳过去问道:“你笑起来真美!”
沐月对夫君的赞美很是受用,依偎在夏侯烨的胸前,玉手搭在他那壮实的手臂上,勾起唇角来:“我希望等到咱们七老八十、鸡皮鹤发的时候还能听见你这么说。”
夏侯烨低头亲了一下沐月的脸颊:“以后我每天对你说一句,直接我老得牙都掉光了说不清楚还要继续说。”
夫妻俩温情脉脉,很是默契地想到了那个时候便不约而同地笑了。
又过十几天,秦老太爷和大夫人穆氏以及沐阳一家三口总算是顺利地到达了雾灵山,他们见到小腹隆起的沐月很是惊喜。
“祖父、母亲,我和相公已经找了合适的地方定居,等到过完年开春以后,咱们就举家迁住。”沐月向老太爷和大夫人说着。
夏侯老夫人在旁边解释道:“现在北嵩正值冬季,三天两头的下雪,道路很不好走,加上那里还未收拾妥当,月儿又身子不便,亲家就先在这山上将就一下吧!”
老太爷和大夫人他们自然没有异议,一切听沐月和夏侯烨的安排。
“月儿啊!你二叔和三叔他们——”老人家还是不太放心留在禹源的儿孙们,毕竟那是自己的血脉。
“祖父放心,我留了人在那边照应。”沐月为了让爷爷别太牵挂那边只能这么安慰他了,她可没有交待荣祥商号大掌柜去暗中帮秦家那些人,不过若有事她总会知道的。
对秦老太爷来说,沐月和沐阳姐弟俩自然比其他人来得重要,人已经到了这儿,再多烦忧无益,便不再提二房和三房的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沐月就安心养胎,和娘家人、婆家人头一回团聚过了年。
小家伙乐得天天跟父亲抢母亲,看着那肚子好象又大了些便好奇地问沐月“娘,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呀?”
沐月摸着儿子的小脑袋,逗趣地回了句:“等到她想出来的时候就出来啦!”
“啊?”小家伙有点儿迷惘了,对着母亲的肚子说:“妹妹,你快点出来好不好?哥哥带你去骑马射箭,很好玩的哦!”
大夫人和玉雯正好过来找沐月,听了小家伙的话在身后噗嗤一乐。
一个问:“正儿,为什么说是妹妹而不是弟弟呢?”
另一个说:“若是妹妹,可不能教那些,将来还不得成假小子啊!”
小家伙转过头去看到两位长辈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本来垂眸看儿子的沐月起身相迎:“母亲、弟妹,你们来了,快坐。”
婆媳俩忙过去扶她,大夫人紧张叮嘱着女儿:“快坐下,我听烨儿说你们去南沧时曾动过胎气,可不能大意了,你一定要好好安胎才行。”
沐月自从知道自己有喜后便开始注意了:“娘,我没事了,孩子也好着呢!”她见玉雯没带侄女来便问道:“兰儿呢?”
“孩子睡了,我便得空了跟母亲一起过来。”玉雯是打心底里佩服沐月这位大姑姐的,也很想跟她亲近亲近。
沐月却不放心侄女一个人,便命身边的香芷过去照看,玉雯忙道:“姐姐,相公看着孩子呢!”
“沐阳?”沐月可从来没觉得自己弟弟是个多么有耐心的人:“他看着兰儿?”
大夫人倒不觉得稀奇,也很能接受:“父亲多是偏疼女儿的,我记得你小时候,你爹真是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别人看着他都不放心,得空了就自己看着你。阳哥儿现在就跟你爹那会儿一样,他们父子俩真是像极了。”
玉雯也跟着应声:“是啊!就连我给孩子擦洗,他见了每回都让我轻点儿,好象我是后娘似的。”
沐月莞尔一笑:“真是时光荏苒,一转眼沐阳都做父亲了。”
北嵩的冬季比较长,等到积雪融化、树木发芽已是三月了。
眼见沐月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便,大家不放心她赶远路,便决定暂时留在雾灵山上等她生完孩子再启程。
又过了两个多月,沐月的第二个孩子终于瓜熟蒂落,顺利产下一个男孩儿,取名夏侯义。
全家人都很高兴,唯独夏侯正不怎么喜欢这个弟弟,他原本一直期待的是妹妹的,结果他未能如愿。
夏侯烨这回没有任何顾忌寸步不离地守在沐月身边,陪着她生下这个孩子。他首先关心的不是孩子,而是汗流浃背身体虚弱的妻子:“你睡吧!我就在这儿陪你。”
还好沐月这是第二胎没太费劲儿,看了小儿子一眼便睡着了,女眷退出房去。
“相公,你知道吗?今天姐夫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姐姐,眼睛里好象还有泪光。”玉雯觉得像夏侯烨那样铮铮铁骨的男人眼中含泪很不可议。
然而沐阳却认为理所应当:“姐姐值得姐夫如此珍惜!”
这句话对玉雯触动很大,她以沐月为目标,希望自己也能值得沐阳这般疼惜。
沐月做完月子,夏侯烨还是不放心,怕她身体尚未恢复路途遥远吃不消,执意让她再休养俩月才启程。沐月拗不过他,只好听他的。
禹源那边,秦家二房和三房争执不下,由榆城的秦氏族长出面给他们平分了家产,自此他们变成了两家人,把原来的大宅卖掉后,各自又买了新宅入住,互不往来。
两年后,怡轩亲自上慕剑山庄向齐蕊下聘,两家人也愿结秦晋之好,长辈为二人定下了好日子。
怡轩年纪也不小了,禹皇却一直拖着不旨婚,九王爷总不能让儿子打光棍,这才答应了怡轩向齐家提亲。岂料回去后禹皇突然下旨赐婚,怡轩不从,誓言非齐蕊不娶。禹皇大怒,借机将怡轩以抗旨不遵的罪名圈禁起来,并且褫夺其郡王爵。
曾经的周贵仪如今早已晋封为宸妃,集后宫三千宠爱于一身,对禹皇的心思很了解,也更加会奉承禹皇。
要彻底铲除九王爷父子却又不能让自己此举让诟病实在两难全,周宸妃见禹皇闷闷不乐眉头深锁的样子,用过晚膳后亲自为他烹了茶。
“皇上为何事烦忧?”周宸妃明知故问。
禹皇接过茶盏饮了口茶,叹气道:“怡轩之事——”
他还未说完,就听周宸妃娇声称道:“皇上英明!江湖第一大门派慕剑山庄的势力不容小觑,可不能让怡郡王娶了齐家的女儿。”
“没错,朕绝不容许怡轩和齐家联姻。”禹皇用周宸妃的话来安自己的心。
齐蕊听说此事后立刻赶到了卞京,她倒要看看谁敢抢她的男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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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内容太多,不知用什么章节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