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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语。虽说后来也有朝中大臣颇有微词,但经过一番拉扯之后也无人敢说了。那时十七八岁的公冶当属大周朝第一人也是多了一番美谈。
胡公冶之后便离开了朝廷,去到了边关参军,武艺高强,骁勇善战二十几年平叛了大凉,护了周朝四方平安,攒下战功赫赫,成了大周朝一等一的将才,不少后人之后都封王拜相了,只有他还是个公侯,这也倒是委屈了他。
至此这个名义上只有公侯的胡公冶,实际权力可以封王的公侯,只有令人羡慕的份。
先帝以胡公冶引以为傲,登基后并不好色,登基以来只有一后一妃,妃子便是后来也是现在的太后娘娘胡公冶的表妹,梁伯公家的嫡亲小姐。
说起梁国公也是大周朝战功赫赫的人家,祖上也是跟随太祖打仗的一把好手,但唯一遗憾的是历来子嗣单薄,传到这一代依然只有胡公冶的姨母生的一个嫡女梁婉莹,一代朝臣家门零落甚是可怜,好在她的亲姨母尚在人世,便来投奔远嫁名都的秦梁氏。这一住便是二十年,先帝选侍那年,她自主跑到秦家主母那里诉说甘愿入宫为妃,这事最后便也顺理成章了。
先帝与先太子以及英国公先后遭遇意外后,正是有胡公冶在朝廷坐镇,这才遏制住朝廷的一些魑魅魍魉,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亲王贵族们才打消了念头,一直到新皇登基为帝。
当然也有不少传言,朝廷的其他几个顾命大臣也颇有微词,胡公冶便让太后下旨让胡氏子弟不得在朝为官,朝廷只留他一人为,以示清白正明,这才宣告了留言不可信。
先帝在位时,胡公冶眼里只有先帝,如今他的眼里也只有皇帝和太后,对于天子的命令他是半点也不违抗,许多人相信要是先皇下诏让胡公冶追随他陪葬,估计他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毫不犹豫的追随。
胡公冶一直都安稳的履行他顾命大臣的职责,勤勉上朝,敬业值守,以值房为守,大概是多年的征战受苦的原因,他顶多在衣食住行上些许奢侈些。
诸官行礼,胡公冶嗯了一声,微微抬身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下首一个面白身材魁梧的官员慌忙把手里准备的奏章捧来道“大人,各方都在这里了。”
胡公冶点头,伸手一一的翻找查阅,室内便不闻一声,唯有奏章开合的声响。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是片刻,胡公冶看完好之后道“这些都是吏部和刑部的定夺的,再这也是中书令定夺,该请示的请示,该询问的询问”
“你们应该请示姬相爷和吕大人。”自从先太子太傅请辞后,王文中王相爷的位置一直无人填补,好似大家都默认不知道这回事一般,朝廷诡异的产生另一种的平衡。
听见他这样讲,在坐的另一位官员也立马站出来行礼道“大人,您这话不假,只是这廖大人要请示调兵部平乱,需要请示公爷您呐。”
大周的兵马不管是禁军还是营兵都在胡公冶的手中掌握着。
胡公冶点点头表示知道,只是再次翻阅了些奏章道“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这些奏章你们都已经看过了吧?”
众人点头应道是。
胡公冶道“墨城的凶徒已经抓到了,廖承一语张哲却断定真凶还在逃,所以这是为了抓真凶嫌犯闹起来了?”
在场的诸人都纷纷开口道“张哲的验尸之法不会出错,奏章中也列清楚了疑点,说是凶手的手法绝非是这个书生年士蓝可以做到的,就算是盗匪三四五也不行。”
“如此周密的刺杀,凶徒人数肯定不少,廖内监他大肆搜捕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当然这墨城妄图用罢市来抵制威胁,其心可见。”
“还有这商子春,竟然带了一帮学子公然闹事,挑衅朝廷....”
“廖内监确实有不妥之处,只是事情又轻重缓急,他们这次前去人手本身带的就不足,要是来不及审问也是情有可原,不是么?”
“这番闹剧,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当时严查。”
胡公冶抬手制止诸人的议论,只是翻阅奏章道“我再斟酌一番,你等去请刑部尚书谢大人前来。”
诸人应声施礼离开,大约是这值房布置的太过华丽,值房太小的缘故,众人出去后都缓缓吐出一口气,身形舒展。
“这会这墨城也太大胆了些。”
“决不能纵容,否则其他四方都纷纷效仿如何是好。”
几人一起低声讲话,迎面走了几个官员,见到他们纷纷驻足询问“几人大人,可见到了内阁个文书,刚送来的,姬相爷要看。”
这边的一个官员笑道“这不可不巧了么,刚送到了公爷那里。”
那官员听见后面色不虞,道“中书,一般都是送到我们那里的,应当有相爷过目,然后在再禀明了陛下商议。”
那人便哦了声道“这样,那你去找胡公冶。”说完继续与其他官员说笑着走开了。
那两位说笑的官员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正要迟疑着要不要上前去,身后传来脚步声,二人回头望去,见是一位身材瘦弱四十左右的男子,端着手疾步而来,此人正是刑部尚书谢大人。
二人急忙行礼,他谁也不看,男子穿着一身大红色官袍,径直走过他们面前远去了,前行了一段路后又返回了来,二人再次行礼。“华兄,顺策兄这是有何事?”
二人急忙行礼“谢大人。”这位就是着名的屎壳郎大人,他着红色官袍,身材似乎撑不起来,显得空荡荡的,面色白净,只是一双眼睛总是左右乱看,添了几分不安之色,不像是个官员,倒像是个老的库吏。
是的,他本身就是个驿吏,纵然如今是红袍加身也改不了他的出身,两个官员每次见到他这个念头总是冒出来,想必是不知他们两个这样想,是整个朝堂都会如此想吧。
刑部尚书谢平谢大人,并不是他们可以称兄道弟了,尽管他的出身并不好,也改变不了他的官位比他们两个人高的事实。
“怎的二位如此愁眉苦脸,有何事需要我等可帮忙的?”谢平笑道,他的讲话中带有一丝的轻佻,就像在街头遇到了老熟人一般。
帮忙?他们二人迟疑了下,道“我们中书的奏章送到了胡公爷那里,不知道看完了没?”
谢平哈哈一笑,“竟然是如此之事,我正要去见公爷,没事我替你们问问。”说罢一面拍了下他们的肩膀,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