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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可还会等下去?”
“不等了”,玄戈起身背对着叶淳,神色忧伤,“也不来了......”随即坦然一笑,“或许有人在等公子你!”
青叶赤红,相思浓愁。立于山之巅,等不到归人,七星终陨落,无人再唤北斗星。
击水声、风声交错,树影婆娑,清平站在树下,远远的看不清神色。树前是一泻千里的瀑布,水流而下,汇入寂静的曲流。就在那,仿佛天地都为之寂静。水流无声的拍打着岸,无声的流淌,渐渐汇入绕着枫树的圆曲流,便真的静下来了。那是一颗茂盛的枫树,红叶款款而落,浮在水面上飘荡。微微仰头,她伸手接住枫叶,任由它在自己手中浮动,眉头微蹙。
不过一瞬,手中的枫叶如同利剑般飞了出去,从那人的脸庞划过。她看清了面容,愣了愣,呢喃着“怎么会是他”。而那沾着血迹的枫叶却飞来,她伸手去抓,却落了空,它回到了树上盎然生长。眼前渐渐凝起水镜,浮现出叶淳的面容。
长剑抵喉,血染青衫,狼狈倒地,眼中竟是悲伤。
手握利刃,坦然回眸,自刎红衣前。
万箭穿心,回望,尽是绝望悲痛。
......
那究竟是谁?她见叶淳死前皆望一人,多是悲伤绝望。为何这些被她撞见?这是他的前世,还是未来?
一幕幕闪过,还未来的及看清,水镜破裂回到水中。叶淳气喘吁吁的到了她的面前,“窈儿!那人果真没有骗朕,你真的在这相思树下。”脸上的担忧之色,全然落入清平的眸中,他拽着她的白袖,却又放开。
相思树?
她回头望着身后的树,略有所思。
司命神殿里也有棵相思树,能见情缘,寄相思,但她未曾见过真容。若这是真的,那么她所见便不假,顿感失落。
“怎么了?窈儿?”
她转身看着他,只吐露出一字——“烦”。
叶淳却不知被为何落入水中,沉了下去。
清平蹲在边上,等着他上来。风吹皱水面,却没见任何动静。她愣了愣,随即着急的唤着他,“叶淳!叶淳......你别吓我!”她只是想散散气,她知他会水,却忘了他筋疲力尽,或许无力回到岸上。落叶遮住了他落下的位置,遮住了她的视线,伸手拼命拨开,还在唤他。
水中却有一人抓住了她的手,发梢沾着水,却没有狼狈,朦胧在她的眼中。没了唤叶淳的声音,温软的触感让清平不禁瑟缩的退后,却被他抓的牢牢的。白衣入水,没了击水声、风声,周围静悄悄的,唯独只看的见眼前人。
他闭着眼,却不敢索要太多,浅浅的亦小心翼翼的。
静水拂动发梢,树下相思意浓。情不知所起,何以解?满树的红叶,却割舍出青叶。
半树相思,半树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