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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起外头的白雪,绕在指尖浮着。就在冷玲儿忍不住抬头的那一刹那,指尖白雪朝她眉心而去。
凌冽的寒意在她的眉心散开,一点一点的将那些不该有的记忆封冻,又随着清平指尖一动,全部破碎,了然无踪。冷玲儿还来不及挣扎,便没了所认为的筹码,昏倒在地......
“红墙困不住你的......”她知冷玲儿所求是什么,可她无力敢乱凡间命数。冷玲儿想要出去,但不是现在。她只能等,等这个王朝需要的时候,只是那时,只剩孤寂!
清平淡淡的,桌案上的茶水已凉透,她道,“以道相交者,天荒而地老;以德相交者,地久而天长;以色相交者,色衰而爱驰;以利相交者,利尽而交疏;以势相交者,势倾而交绝。神......你交不得,更识不得......”
因为神,无情!
“神女大人为何施以醉酒咒?”子鼠可是在那处听的真切,就算见不着,但凭着灵识还是知道清平做了何事。
冷玲儿迎风而站,身边的冷玲儿趴在桌上,醉的真真切切。她缓缓而道,“恍惚几朝春秋,匆匆碌碌,清醒度日难免负重累累,还是醉些好......”没了话音,站着的人又不知所踪。
“晖明殿?”
“怎么到这来了?”清平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又要转身离去,可心中觉得此处虽是荒凉些,但人烟稀少,不失为妙地。她一跃至房顶,站在那捏懂法术往神宫而去。坐至房顶,环顾着四周,野草丛生,房屋残败不堪,难找出几间完好的。园中还有棵枯了的老树,她淡淡的瞧去,敲定为死了根的梨树。
不久,哗哗的水声、捣衣声传来。一身素衣的金景晴坐在小凳上,素白的双手揉搓着衣裳。细细看去,浸在水中的手已泛红。她没了往日的娇俏,留身的只是凄凉与悲惨。
“我道是谁在浣衣?原是金家娇女!”不知哪出来的女子,面色蜡黄,想来在这待的时间久了。她同样着素衣,浑身散发着幽怨之气,手中的利刃却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金景晴身子一怔,连忙起身要走,却被刀刃抵住喉。
“怎么?如今不敢看我了吗?还是说......你金景晴对昔日的谢子韫有愧!”谢子韫吼着,手里的刀刃颤抖着。花样年华,她却在这过了五载,如何不恨?什么荣华富贵,这王城最为折人颜。
金景晴眼眶红红的,她看着身边那熟悉又陌生的人,再也绷不住了,“对不起!对不起......子韫,我不该......”她抓住谢子韫的手,痛苦的说着。这五载,她依旧如以前那般,但心却不是了。岁月一直煎熬着她,耗着她。若是当年没了金谢两家那桩事,或许走不到现在的局面。
“刀剑的冰冷你未曾感受过,满门凄凉你未曾见过......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多着!我谢家掏心掏肺的待你金家,换来的是什么?是无休无止的猜忌与栽赃!而你,也害了我......送我出宫,却冠以私通之罪......”谢子韫痛苦的闭上眼,甩开她的手,将匕首扔在地上,冰冷道,“既然有悔,便同我谢家满门亡魂去说!”
清平坐在那,有些异样。她知这金景晴的命数非这样,而造就这一切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