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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份菜单，一个人手里一份。黎乔随便掀了两页，又随便点了一道，然后就把菜单合上了。
“没有喜欢的吗？”
卡厄斯一直没动自己面前的菜单，见黎乔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还以为她不喜欢。
“不，挺好的。”
卡厄斯知道她是在敷衍，不过还是笑着说：“这里的小布丁很好吃，你们可以尝一尝。”
他像是没脾气，看上去特别温和。
“好，谢谢。”黎乔顿了顿，“还有，谢谢你给他们准备的礼物。”
“是我的荣幸。”
大人在说话，两个小孩就在那埋头看菜单。小黎曜和卡厄斯的口味差不多，都喜欢甜的，而黎曜就复杂一点了，没有很喜欢的口味，除了不喜欢吃青菜，其他的都可以。
点餐，上菜，吃饭……
看似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聚餐。
吃饱喝足之后，黎曜正要跟卡厄斯表达可以各回各家说再见的意思，而卡厄斯忽然起身，“抱歉，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再回来的时候，他抱着两块大东西，好像是四四方方的大相框。
凑近一看，还真是大相框。
两幅油画。
他展示给孩子们看。
两幅画被金色的精致相框裱了起来，一幅一个小朋友，即便两个孩子长得很像，在他的画上，气质风格一点也不一样，很容易区分。
是他画的，给小朋友庆祝三岁生日的礼物。
惟妙惟肖。
“乖孩子，生日快乐。”
他的目光温柔，落在表情惊讶的小孩身上。
小黎曜很惊喜，他知道什么是过生日，不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生日的，所以才一直没人提起过。没关系，他没有很失望。但现在，他明白了，原来他是有生日的。
他的表现是普通小孩子的惊喜。
而黎曜就不同了，整个人愣在那里，思绪飞到了好远好远。
从来没人为他准备过生日。
或许曾经期待过，但残酷的现实告诉他，就是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就是没有人在乎过他……
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忘记了这个日子。
他看着满脸笑容的男人，又看看他怀里抱着的画，挤出一句：“谢谢。”
“谢什么呢？宝贝，这是我应该做的。”
要是平常，这会儿黎曜就该反驳了，但现在，他没吭声，转而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黎乔。
这一趟出来，黎乔的话的确很少，一直在看着他们玩。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卡厄斯是真的很喜欢这两个孩子，对他们很包容，很有耐心。
她担心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
不过，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先她一步送礼啊……
不是说好了一起送的吗？
不知怎么的，卡厄斯感觉后颈一凉。
“怎么回事？也没有风啊……”
他嘀咕着，摸了摸鼻尖，笑嘻嘻凑过来。
“快看看，喜不喜欢？”
他“庞大”的身躯硬生生挤在人家一家人中间，把画展示给小孩看。
趁大家没注意他的手，卡厄斯又掏出一个小盒子，不着痕迹塞到了黎乔兜里。
然而，不到一秒就被发现了。
黎乔低眸，抓出那个盒子，黑色的，应该是礼物吧？
被抓包了，男人面色如常，内核稳稳的。
他微微偏头，声线低沉，却又带着些许笑意。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