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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稞只是点了点头,将手从妇人手里抽出,转身离开了病房。
“和她没关系,相信她?”郝半香苍白的脸上带着嘲讽:“您真是我亲妈!”
“你别再说了!香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青稞怎么可能害你?”
“别恶心我了,你是我妈还是她妈啊,是她推的我,是她想让我死,你连我都不信,你是我妈吗?”
妇人眼泪直流,双手一直在颤抖,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你妈的医药费都是青稞出的,她怎么可能害你?”郝爸爸拍了拍妇人后背,深深叹了口气。
“医药费,呵,呵……区区一点医药费就把你们收买了?”
“你!你知不知道,当初要不是你偷走医药费,你妈的病根本不会拖到那么严重,要不是青稞,你妈早就……”
“我知道,怎么了,她不是善良吗,她不是喜欢给人垫医药费吗,现在我的医药费你们出的起吗?你们有那个钱吗?你们出不起医药费,你们没钱,现在也不是我妈,是我!现在你们只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在医院!我不会死,我不可能死的,我要让她承担所有责任,我要让她给我出所有的钱!苏青稞说的没错,我就是要咬死她,我要让她负责到底!”
“郝半香!”妇人痛哭,站都站不稳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你们有钱?我怎么会生在农村人家里,那么穷,那么可怜!都是你们害的我,都是因为你们没钱!”
她哑着嗓音咆哮,双眼睁的极大。
“我才不会和你们活的一样,我不可能那么卑微!你不是相信她吗,对,你说的没错,苏青稞她没推我下楼,是我想把她一起拽下去,是我想让她死!”
“凭什么她活的比我好?凭什么她是校花?是女神?我呢,农村人,土包子,穷人一个,凭什么啊?”
“她装什么宽容大度,帮过我,虚情假意的隐瞒我是做什么的,其实觉得我恶心死了吧?她有什么好看不起我的,她自己不也是傍男人吗?”
“别人眼里的女神,往后她就是杀人犯!她必须对我负责,她必须给我出医药费,她必须养我一辈子!我倒要看看那个她傍上的男人有多厉害,有本事,弄死我啊!”
“呵,呵,反正是不会有人知道真相的,那群傻逼都看到了是苏青稞推的我,真是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咳咳……哈哈……”
她笑的癫狂,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双眼翻白。
郝半香的父母站在那里,已然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很久,很久。
终于,妇人拿起手机,颤颤巍巍的开口。
“普警同志,你们都听到了……这件事,真的,真的不怪青稞……”她的眼泪不住的掉,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灵魂,被丈夫扶着才没有瘫倒在地上。
郝半香陡然睁大眼睛,巨大的惊恐笼罩着她。
“你、你说什么?你在录音?你到底干了什么?!”
“香香……对不起,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害青稞一辈子……”
普警迅速进了重症监护室,李所长更是松了口气。
“刚刚的谈话全程录音,郝半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