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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而纪以似乎也没有再纠结那些个铜钱数量,她将瓦罐放在了床里头角落,看起来好像是怕被别人拿了去的模样。
眼前着她好像处理好了事情,安白便准备躺下睡觉。
至于主动睡地板什么的,他现在并打算这么做,至少纪以开口之前,他不会这么做。
安白是准备躺下了,只不过躺下之前他还是看着纪以在做什么,然后发现这人竟然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发呆,这还真是难得。
他也瞧见了,就说没感觉的人,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下午的时候就觉得会起泡,这不果然起泡了。
见此,安白赶忙起床,然后翻箱倒柜了,找到了一根针,和一罐油膏回来。
见男人手里头的东西,纪以微微挑眉,问道:“哪来的?”
这破旧屋子可没这些东西。
安白已经抓过了纪以的手,就着烛火,持着针,认真的去将女人手指头上的水泡戳破,然后给她抹上药膏,他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从李大娘那里借的,这个家里什么都没有,肯定缺了很多东西,针线什么的我都借了,顺便还借了药膏。”
家?
因为男人所说的话,纪以愣了愣,而后微微勾唇。
安白上药时认真极了,他好像已经忘了,一开始他只是被迫跟在了纪以身边,也不应该这么主动的靠近,甚至在无意识的注意对方。
当药膏涂抹上了指间,纪以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安白。
烛火的光亮为男人投下了阴影,低垂的眉眼睫毛很长,还带了些水汽的发丝,撩人心动。
待药膏涂好,安白抬起头时,纪以便伸出手去,捏住了男人下巴,强迫着男人同她对视。
安白眨巴着眼,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纪以微微勾唇,松了手去,转开了眼,道:“没什么,你将东西放好,熄了烛火,该休息了。”
“嗯。”安白没怀疑,从床上爬起身,将东西归至好,又回到了床上。
一道劲风过,烛火已然熄灭,一男一女的同床共枕似乎并没有带来任何不适。
但只有纪以知道,刚刚那么一瞬间,她差点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
这一夜,即使在同一张床上,纪以却同安白保持了最大的距离,而某男人,则因为疲惫,又因为对于女人的相信,没心没肺的睡着了,睡着之前,还有心思想一下,第二天应该是要早起些,然后准备和面揉面什么的吧!
一夜无话,后来几天的生活周而复始,没有任何波澜,纪以并不打算让两个人太辛苦,所以她们没有在早上出摊,而是下午出摊。
生意还是那样,每天都有几十个铜板的收入,安白觉得纪以虽然说她们赚了,他却总觉得她们是赔了的。
只不过这种问题安白没有深思,他其实挺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活的普通且安稳,也开始逐渐习惯身边纪以。
安白觉得他或许已经开始忽视纪以的一些问题,而将她当成了个和他一样的普通人,所以偶尔会照顾她,也会无意识的关心她,这是下意识的行为。
这样的生活,对于安白而言,其实是求之不得的,要知道,曾经安旭家,如果不是他将自己嫁给那个苏瑞,安白也根本不会想要逃离。
然而事实上,就算生活的再安稳,但有时候,现实总是会为人敲响警钟,告诉人们,什么才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