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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带他们过去?”
“好的,好的。”
说罢便挂了电话,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我们爷孙两就不得而知了。
“嘿,我师父说让你们给带过去,我估计他老人家是好久没练手了,想挑战一下。”开锁师傅说:“不过,我给你们个建议,我这师父就好一口酒,你们要是能给他带上几瓶,他一定乐开花了。”
听完我爷爷便让我去买了几瓶酒、几条烟,当然,也有这开锁师傅的份。我们三人提着烟酒驾车前往板桥镇,这开锁师傅口中的师父乃是板桥一大户,姓吴,过去一直是板桥镇响当当的人家,不知这样出身的人家怎么会练就这一手绝活?
当这开锁师傅说他师父姓吴又在板桥的时候,我就想,这人该不会是吴大头他爷爷或者他爸吧?吴大头何许人也?这吴大头是我小学一直到高中的同学,也是板桥人氏,我俩不仅仅是同学,还是最好的朋友,他家我经常来,我觉得应该是板桥最大的四合院,典型是过去的大户人家仿中原建筑式样所建,这吴大头对我说,他家这老房子已经是清朝时候建的了,过去他家祖上可都是保山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民国时还在保山任了个什么局长。新中国成立后家道中落,甚至连房子都被没收了,后来在他爷爷努力下,政府又把房子还给了他家。这座四合院共有五进,第一进是拴牲口的,第二进为下人所住,第三进是正房,也就是客厅,第四进是厨房和书房等等,最后一进才是睡房,难得的是还有一个不小的后花园,他爷爷便常年在此打发时间。
果不其然,还真是吴大头家,吴大头的爷爷正坐在正房前的摇椅上摇着蒲扇,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壶浓茶,老人家一袭白衣,连头发胡子都是花白,唯独双眼炯炯有神,像孩子的一般黝黑,他爷爷见我们进来,便站了起来,还真是站如松啊,这么大年纪的一个老人家,竟然没有一点驼背。吴大头的爷爷我认识,于是赶快上前叫了声爷爷,这开锁师傅也快步上前叫了声师父。便狐疑的问我:“原来你们认识?”我和吴大头的爷爷都没有答话,吴大头的爷爷见到我来好像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给我们一行人摆了凳子,倒了茶,老人家在倒茶时我特别注意了他的双手,只见右手食指与无名指要比普通人长,且肤色光滑无比,没有一丝皱纹,他的双手除了这两个手指头就是一双普通老人家的手,但是这两个手指由于年轻时常年在油锅里夹肥皂所以又长又滑,还真是一名行家呀。我便对我爷爷说:“这位爷爷便是我同学吴昊的爷爷。”我爷爷便打了招呼,将我们带来的烟、酒送上,吴大头的爷爷也不推辞,很乐意的收下了。
两位老人家寒暄了几句便步入了正题,吴大头的爷爷道:“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一手吧?”不等我们回答,老人家抿了口茶,继续说道:“土改以后,我家的田地便被全部分给了贫下中农,我家也因此中落。我呢,年轻时过惯了少爷的日子,一时间难以接受,就想啊,我家的财产与土地又不是剥削来的,是我家祖上一辈一辈辛勤劳动加上头脑还不错一点一点积累来的,这人民的军队一来,便不由分说的全把它分了,还有我家以前的长工、给我家种地的农民们,我家一直待他们不薄,这倒可好,分了田地,给我家扣了地主的帽子之后硬是把我爹给活活斗死了,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要不是我家对他们不错,这伙所谓的贫下中农早就饿死了,也罢啊,都是往事,不提了。后来我没了安生之处,还天天被批斗,什么黑五类、地主儿,天天被挂砖头。我一怒之下从牛棚里跑了出来,本打算乞讨者游历全国,可人算不如天算,由于种种原因上了道,会了这么一手,我呢,只对所谓的人民的父母官动手,哈哈,可惜早在九零年便洗手不干了,然后专做你们所谓的‘合法开锁’,后来收了我这个徒弟之后呢便是锁也不开了,凭着以前的积蓄打发时间养老呢。”
“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唉,不容易啊。”我爷爷狠狠地吸了口烟,感同身受的说。
“还好那个年代只是那个年代,现在我们不好过着嘛。”吴大头的爷爷给我爷爷边添茶水边说:“听我徒弟说,老哥你有个古货打不开,特地带来让我看看?”
“是有这么个东西,我和我孙子怀疑是空心的,说不定里面有什么蹊跷,所以带来给老弟你看看。”爷爷说罢,小心翼翼的捧出小铜人递到吴大头爷爷手上。
吴大头的爷爷抱着小铜人,端详了大概半个小时,时间和空间都如同凝结了一般,期间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甚至一直睡在老人家旁边的黑猫也好似变成了雕塑,一动不动。奇的是,这老人家这么大年纪,竟然不用老花镜,怪不得那双眼睛如同孩子的一般清澈。
“这东西应该是古滇国的铜器,不出老哥所料,这里面确实有蹊跷,这机关叫‘螺旋压花八重宝’,老弟我有幸开过一次,不过惭愧的是被我给开废了,开废之后就再也不能打开,哪怕用暴力方式,里面的东西也是烟消云散了。这‘螺旋压花八重宝’还是在带我上道的那人手里的一本书里看到过,这东西应该是起源于川、滇、黔三省邻接处,为实行悬棺葬的僰人所创,据我了解,现在还没有失传,仍有一部分僰人后裔掌握着原理。它呢,比我们现在用的保险柜要厉害的多,一是要对小铜人的眼睛进行旋转,两只眼睛要分别旋转到一定的刻度,就像现在的保险柜一样,必须分毫不差,而且如何能转动这个眼睛也是个门道。二呢,是要对眼睛进行按压,也是必须按到一定刻度,也是必须分毫不差,并且,这个过程要进行八次,每一次的刻度都不一样,其中哪一个程序出了问题这东西就废了,以前我开的那一个已经开到第五次了,可惜推算出了问题,把按压算多了一个刻度。唉。”老人家说完,便往他的烟斗里换了一锅烟,缓缓的点上。
“原来有这么深的门道,还多亏是找到了老弟您,要不我们爷孙俩可能真给锯开了。”我爷爷说道。
“老哥,这东西我还真是想帮你打开,要不然还真是我的遗憾,只是真不能保证百分百打开,而且我需要半年时间。”老人家说道:“而且只有六成胜算。”
“这个没问题,您能答应帮我们试试我就是烧了高香了。”我爷爷点上一支烟,问道:“那么,老弟,这半年的花费……”
没等我爷爷说完,吴大头的爷爷便摆了摆手,说道:“老哥,价钱不用谈,能够再开一次这个‘螺旋压花八重宝’是我的夙愿,我也是求之不得,用你们生意人的话说,这叫‘双赢’啊。况且老哥你不是给我带了我最爱的酒么。”
“好的,明人不说暗话,我就佩服老弟的爽快,那么我们哥两就等着事成之后庆贺一番。”我爷爷激动地说道。
当天,吴大头的爷爷留我们吃了晚饭,我爷爷与他相谈甚欢,两位老人家回忆起往事不禁泪流满面,不胜酒力。过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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