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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嘶吼,他听得撕心裂肺,却又听不清那个声音在说什么。
“三千,对不起,又让你承受这么多痛苦,是我没用。”仇九霄神色悲痛,握紧剑身更深地刺入自己的心脏。
荆三千满脸震惊,整个人愣在原地。
“为什么?”荆三千不解,不停地摇头,总觉得自己快要崩溃,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幕自己刺穿仇九霄心脏的画面。
“是我的错,我该死。”仇九霄踉跄走向荆三千,长剑贯穿他的身体,他忍着剧痛,一步步走到崩溃的荆三千面前,用尽全力将他抱住。
眼见铃剑上布满鲜血,荆三千吓得松开了铃剑,他破碎地瘫倒在仇九霄的怀中,回忆起此生的点点滴滴,心如刀割。
“我又把你伤害了,对不起,相公公......”荆三千终于想起所有,他撕心裂肺,缩在仇九霄的怀里痛哭。
“没关系,不疼,而且我一半的心脏,在你心中。我不会死,我会和三千,一直在一起。”仇九霄笑得灿烂,用染血的手温柔擦去荆三千脸上的泪水。
“嗯,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绝不会再伤害你!”荆三千痛彻心扉,按住仇九霄流血的胸口,恨不能将他的伤痛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笨蛋,这都是我应该承受的。我所受的苦,远比不上你这两世遭受的折磨,所以,三千不论做什么,都是对的。”仇九霄笑得幸福:“只要三千在,我就是最幸福的人。”
“笨蛋丑小鸭......”荆三千感动不已,泪水滚烫滴落,他嘴角上扬,缓缓闭上了双眼。
怀中人再一次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仇九霄痛苦地闭上双眼,两滴清泪缓缓划过脸颊。
“华灯初上,且晚且安。三千,好梦。”
世间突然沉寂,仇九霄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荆三千,唯有胸口的猩红不断晕开,手心的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好感人,呜呜呜!”闻人语再也憋不住,抱着虚弱的闻人萧大哭。
仇九霄睁开双眼,整个人虽然脸色惨白,但神色已经恢复平日的淡漠冷静。
“闻人语?你怀里抱着的,是闻人萧!”
“是的,靖王殿下,求你救救我哥哥!”闻人语双膝跪下,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闻人萧,脸上泪水闪烁:“我知道你现在很虚弱,但是哥哥快死了!”
仇九霄眉头紧锁,先是将荆三千抱上床,而后拔出胸口的长剑,差点疼得晕倒。
“靖王殿下!”闻人语大惊,刚要上前将仇九霄扶住,却见仇九霄抬手制止。
“不用,我没事。”仇九霄深吸口气,抬手按住流血的胸口,将鲜血渐渐止住。
刚止住血,仇九霄就走上前,按住闻人萧的手腕。
“心脏千疮百孔,五脏六腑皆衰,他早该死了,全靠最后一口气,还有......强大的道法守护!”仇九霄瞳孔猛缩,嘴角高高上扬:“你们遇到我师父了!”
闻人语擦去眼泪,带着哭腔回答:“哥哥本来已经断气了,但是一名白衣飘飘的仙人救了哥哥。他说只有殿下能真正救活哥哥,他愿意帮我唤醒哥哥,但是我必须给殿下下药。”
闻人语说完,从怀里拿出那个小瓷瓶:“对不起,殿下,我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我既要求你救哥哥,怎么能对你下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不想失去哥哥!”
仇九霄眼神黯淡,接过那个小瓷瓶,他先是闻了闻,嘴角微扬:“师父既要我救闻人萧,就不会毒死我。我相信师父,也愿意救闻人萧。”
话音刚落,仇九霄举起小瓷瓶,仰头将里面的药液完全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