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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越大,又掺合进了一些其他的人,也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苏阮听着祁文府说的这些,有些好奇:“那你是怎么认识萧家的人的?”
祁文府说道:“我父亲和萧勉的祖父有过一段交集,后来萧勉的姑姑嫁入了京城,与我母亲娘家那边有些关系,年少时候萧勉曾经在京中住过一段时间,我与他那时候脾性不合打过几架,后来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苏阮微睁大眼,有些愕然:“你还与人打过架?”
祁文府失笑:“怎么,不像?”
苏阮摇摇头:“不像。”
她认识祁文府时,他就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哪怕后来知晓他私底下完全不同,可他也怎么瞧着都不像是会跟人动手的人。
祁文府对着她有些不信的眼睛,扬扬唇:
“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其实性子皮得很,因为府中兄长年岁相差太大,我爹娘又惯着我,别说是与人掐架了,那会儿斗鸡遛狗、欺行霸市的事情没少做过。”
“后来不知收敛惹出了大祸,被我大哥狠狠打了一顿,吊在房檐下挂了一天一夜,我大姐哭着把我给放下来之手,我大哥手里就拿着拳头粗的棍子,问我是要考科举还是要被他打死。”
“我当时都吓懵了,毫不犹豫的就选了科举。”
苏阮想了想祁文柏拿着棍子,问祁文府要不要被他打死的样子,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祁文府想起年少轻狂时干过的那些混账事,眼里也是带着笑,
“那时候我被我大哥给打怕了,就想着赶紧科举得个状元,进了朝堂当了官后,爬到比我大哥还高的位置,然后好跟他报当日之仇。”
“后来入朝为官之后,才发现我得从底层做起,光是从翰林院熬到能出头就得好几年。”
“以前没入朝时是被我大哥考校课业,后来每天回去不仅要应付他询问衙门的事情,还得挨训,一天一顿骂都不带停歇的,所以第二年安融匪患,朝廷要派官员前去的时候,我就跟抓着救命稻草的一样迫不及待的就自请旨意去了。”
那时他请旨没告诉祁文柏,等祁文柏知道时,气得拿着棍子追了他半院子。
可圣旨已下,断无更改的可能。
祁文柏就一边骂,一边写了一堆用的着的书信,还有安融附近的人脉给他,然后气冲冲的将他送出了京城。
苏阮还是第一次听祁文府说起他年少时的事情。
她所知道的祁文府,都是说的他如何天纵英才,如何年少成名、仕途亨通,却不想他当年之所以会十六入朝,十七出京赴任,年纪轻轻就连升数阶入了吏部,全是因为被他大哥给打的?
苏阮笑弯了眼:“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就不怕我外传?”
祁文府望着她道:“那你会传吗?”
他目光专注,眼神十分认真。
暖阳落在他身上时,让得他轮廓柔和了许多,而他微侧着头看着她时,脸上不同于少年的成熟俊美,让的苏阮莫名的生出了一丝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