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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味醇厚,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可环味新鲜得就像刚产出的货色。与寻常魂息香还不同,应该属于指路火的变异品种。活物在哪里?快给我交出来。”双目赤红甚是怕人。
冯家双想她果然上钩,反问:“那帮我救人的事儿?”
她眯眼,把手中的蛆王排泄物揣进自个儿口袋,开始谈条件:“把活物给我,就帮你去救人。”
冯家双愕然:“太黑了吧,师姐。有了金蛋要金鸡。好歹我不得给自己留点家底。”
冷哼:“黄泉指路火,蝇杀阎王愁。指路火和蝇杀骨相生相伴。你有蝇杀骨送我指路火又如何。怎么着,你自个儿掂量。要我出马先拿出点诚意。”
“师姐说的什么话,我的东西不就是你的。我们同宗同门的,为了门派的振兴我找到这些个极品货色还不早晚要跟你一同研究,分什么你我。”
点头,她说:“没错,你留着那活物也没用,要制作失传的魂息香还得靠我。”
冯家双大笑三声,说:“这么说师姐是同意跟我去救人了?”
“行,答应你了。”
冯家双得了承诺心情不错,放下心来唠嗑,环顾四周问:“师姐在这儿工作有段时间了,发现什么珍稀骨种没?”
他们相约在殡仪馆的焚烧炉旁谈话,这里没有事不会有人来。
“哼,死了这条心吧,敢来偷尸我就报警。”
冯家双漫不经心打量中间那个焚烧炉,笑侃道:“师姐你说笑了,真要报警调查起来你的案底可比我厚。”他没瞧见她渐渐敛了眉,略有不安。
“恩?什么味道?”冯家双凑鼻寻着从焚化炉里透出的淡淡幽香。
她拉着冯家双要离开:“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云南震后环境复杂,我要好好整理行头别漏了什么。”
冯家双推开她,得逞地笑:“师姐果然有好东西藏在里面,酥软香都用上了,是什么厉害骨种,居然要用骨渣都酥得掉的酥软香来震?”
不等她反映快速打开焚烧炉,随着香烟的散出,里头的物件令冯家双炸了毛。
“阿华!怎么回事?师姐你居然偷我的骨床!”连忙把里头□的阿华拖出来,挥动双臂驱散四周的烟雾,拍击阿华脸颊令他转醒。
“阿华你这笨蛋,出去买个菜的功夫就被师姐拐走了。”转头指着她就开骂:“好个方丽娟,我没来招惹你居然趁我不备偷我的东西,刚才还装模作样跟我讨价还价,要脸不要!就凭你又犯规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不屑:“德性,谁叫你放他出来瞎走动。还到殡仪馆来吊丧,送到我面前晃来晃去,是你你忍得住不出手?不过我真惊讶,离婚这些年你手艺又长进不少啊,居然做出了和常人一样的骨床,还小心地给他做了牙套让我分辨不出来。要不是他身上那股子空灵的灵骨味儿掩盖不掉,我还真被你骗过去了。”
…………
“你们原来是夫妻?”阿华惊呼。
剔骨匠冯家双,调香师方丽娟,骨床阿华,和保镖罗伟一行四人第二天坐上了去云南的客机。听说冯家双和方丽娟既是同门师姐弟也是夫妻,阿华诧异万分。
“修正,我们早就离婚了,现在我单身。”方丽娟从兜里掏出一个塑胶袋,用里头的白纸裹起银灰色粉末点燃,送到嘴里抽起来。
幸亏整个机舱被罗伟大价钱包下来,不然如此明目张胆抽烟早就有空中服务人员叫停了。况且冯家双几人带的东西多数违禁,罗伟事先费了手段才让他们顺利登机。
而眼前这位举止乖张被阿华一度怀疑是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方丽娟,实际身份却是调香师。以往冯家双剔骨所用的熏香全部出自她的手,可以说是和剔骨匠并存的关键人物。
方丽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上许多,听说才35岁的她已隐约有了白发,厚重的头发随意捆扎成马尾。消瘦的脸颊上五官秀丽。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后头那双丹凤眼瞳孔在光线的折射下现出金属的浅灰色。
她支着烟对阿华笑起来,笑纹显眼:“你叫阿华?照顾家双很辛苦吧,做他的免费男佣不如来我这里,吃喝用度全部我负责,你不用工作也不需要承担家务,我给你完全的自由,怎么样,考虑一下?”
冯家双不满:“去你那儿当你的试验体?阿华,师姐的爱好就是拿了骨床试验她发明的熏香,不把骨床连皮带骨头都化干净了不会罢休。”
阿华干笑。
方丽娟弹去烟灰,说:“瞧你这小气劲儿,阿华又没少根头发,用得着耿耿于怀到现在吗。”
“哼,酥软香直接对灵骨作用,是灵骨的慢性毒药,坏了骨质你赔得起?”
“我用香自有分寸,将来如果骨质有变尽管来找我,就怕有些人自个儿肮脏惯了把藏室里的灵骨都给霉坏了,看你怎么给师傅交代。”
眼看又要吵起来,阿华急忙劝架:“好歹夫妻一场,你们各自退一步就算了,飞机上吵吵闹闹的影响不好。”
“是前夫!”方丽娟纠正。
“呵呵”。阿华莫名被她一吼,尴尬一笑。突然注意到她夹着烟的手少了小指,齐根断的。
两人拌嘴成习惯,从不上心,倒是不明就里好心肠的阿华受牵连遭了秧。
冯家双看阿华吃瘪,笑着给阿华解释:“我俩结婚是各怀鬼胎,她看中我做的骨床,而我剔骨又少不了她的熏香。原本打着如意算盘各得其所,结果经常为了一具资质好些的灵骨大打出手。剔骨匠和调香师偏偏谁也离不了谁,为了不影响各自的事业,我们离婚了。并且约定从此以后除了必要的工作再也不见面。熏香她定期给我送上门,而我给她提供实验用的灵骨。”
方丽娟弹去烟灰,说:“也没有什么大矛盾,我们都是工作狂,离了婚各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也挺好。”
冯家双顺杆爬:“呵呵,那是,师姐是我恩人,我怎么会真的记恨师姐呢。”瞅了一眼她的断指,说:“再说当年如果不是师姐,我早就滚在土里作古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