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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另外一联的,生怕太过折长孙大人的面子,既然长孙公子如此渴望得知,我自然不吝相告,这一联便为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不知长孙公子以为如何。”
长孙焕脸色顿时白了下来,房遗爱看着如此的长孙焕一脸无视,刚才只不过是房遗爱故意在言语上留下的一个破绽,便料想长孙焕必定会抓到此言反击。
这样在众人眼中便是房遗爱留有余地,若是此联只对上一次尚且可称为绝对,可是两次就不是了,而身为当朝司空,一品大员的长孙无忌也是有名的饱学之士,却一联都对不上未免太过难看。而这一切本来不必发生,却是被长孙焕逼着房遗爱说出来,狠狠地打了长孙无忌的脸。
长孙无忌对这一切看在眼中,但是对于一个在朝堂浮沉几十载,历经玄武门之变的老油条,今天晚上这些实在不算什么。本来只是想敲打一些房遗爱的风头,但没有敲打到也无可厚非。长孙无忌清清嗓子:“贤侄的对子果然极佳,老夫甘拜下风,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房遗爱看着如此慈眉善目的长孙无忌,心底闪过一抹警惕,果然是老狐狸,真可谓是滴水不漏啊!不过房遗爱对于今晚的局面已经很满意了,长孙无忌想折他的面子,却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房遗爱语气也是分外谦虚:“长孙大人谬赞了,小生只不过是在对子一道上颇有研究,怎及长孙大人学究天人,各家均有涉及,再者这只是小道,治理国家方为大业,小生可是励志要成为长孙大人这样的国之栋梁呢。”
看着互相吹捧的房遗爱与长孙无忌,长孙焕忍不住怒火中烧,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从他这里开始的,可是房遗爱得众人赞扬,他却像一个小丑一样。此时,长孙焕再也忍不住开口道:“房俊,你就是一个小人,你不是说你让我父亲为你解惑吗?可是你明明已经有了下联,你意欲何为,难道是为了故意羞辱我父亲吗?”
房遗爱呆了,整个大殿也是静了下来,长孙焕看着房遗爱的表情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自己果真聪慧,一眼就看到了重点。
房遗爱看着对面洋洋得意的长孙焕,无语至极,真是见过白痴的没见过这么白痴的。这件事情难道殿上的诸位大臣,皇帝,甚至长孙无忌本人难道不清楚吗?不,他们都很清楚,但是却没有人说出来,这便是政治,一切的交锋都是在暗中进行,根本就不能拿到台面上,可怜长孙焕这个白痴却还在洋洋得意。
众位大臣看着长孙焕的目光顿时便有些意味深长了,两人的父辈皆是朝中大臣,为何他们的后代一个如此聪慧,一个如此操蛋,对,没错就是操蛋。本来宴会还可以顺其自然的进行下去,众人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进行下去,但是被长孙焕一口说出就有些变了味道。想到这里,众位看向长孙无忌的目光就有些同情了,虎父犬子啊!
长孙无忌仿佛感受到了众人眼神中的意味,转身一脸严肃地望向长孙焕:“逆子,还不退下,房贤侄岂容你污蔑。”
长孙焕还想争辩,但看着自己父亲严峻的目光,顿时吓得不敢开口,但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中充满着阴毒。
长孙无忌转身向房遗爱说声抱歉,宴席继续。李世民仿佛没有看到刚才的事情那样,一脸和蔼地对房遗爱说道:“小房爱卿果然聪慧,但素闻小房爱卿更擅长诗作,不知可否以朕手中的大利葡萄酒做一首诗?”
众位大臣见李世民绝口不提发生的事情,自然无人去提。不过这其中的意味却是耐人寻味。李世民的提问显然提起了众人的兴趣,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意外,无人去深究。众人更想看看这个少年有何惊喜呈现。
房遗爱面对如此明显的转移话题,心中早已有了估计,毕竟只有李世民有这个身份,不过这个问题,房遗爱并没有小觑。而是走了几步后,才一脸自信:“陛下可曾听过,草民作诗的传闻?
李世民晗须而笑:“朕岂能不知,传说房家二郎乃是酒中仙,愈是有美酒,愈是能做出好诗?”
“不知陛下可舍得这大利蒲桃酒?”
“有何不舍?朕岂是小气之人!解酒!”
房遗爱接过李世民从空中随手掷过来的酒坛,一把拍下封泥,说不出的神采风流,血红色的酒液入喉!房遗爱大啸一声:“好酒!诗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不得不说房遗爱的这一连串动作早已让留有魏晋风尚的唐朝大臣们热血澎湃!而房遗爱有些低沉的声音很是对应诗中的荒凉,最后的激昂更是让人热血澎湃,众人仿佛看到武将在沙场奋力拼搏的场面,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马革裹尸。许多人战死沙场。但这既是将军的宿命,但更是将军的荣耀!
一个满头银发,但周围充斥着浓浓杀气的老将站起来,抚掌大笑:“此诗写得好,大丈夫当如是!。”
闻言众人皆惊,房遗爱一脸恍然,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