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回来了,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要离前来禀报。
    坐在书桌后的男人一袭黑袍,尊贵而优雅,飞眉入鬓,张扬狂妄,鼻梁高挺,五官深邃,只是眉目间浓郁的凶戾之气让人无法忽视。
    他握着笔杆的手指泛白,似乎用着很大的力气,寒气逼人!
    “知道了。”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
    要离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走出去守着。
    寂尧放下毛笔,强压下胸口里翻腾踊跃的怒火,薄唇紧紧的抿着,杀气从眼里溢出来,眼眸都隐约变成了红色。
    可眼中隐藏的杀气之后,是沉重的痛色。
    成亲一年多,赫澜今日的举动出现过多少次,他都已经数不清。
    每一次,他都好言相劝,拉着赫澜回府,他虽然怒火中烧,却舍不得对那个小了他八岁的女子发火,怕吓到她,怕她哭。
    可这样隐忍的后果,就是他心里越来越痛,越来越死寂,仅仅一年的时间,就让他有了头痛的病症。
    一旦他生气却拼命压制的时候,头就痛的仿佛要裂开似得。
    他双肘抵在桌沿边儿,指腹捏着眉心,眉毛皱起来,闭着眼睛轻轻按压,试图缓解疼痛。
    *
    夕阳醉红,泛着火热的光。
    芳华苑。
    寂尧来的时候,房门还是关着的。
    他站在院中,遗世独立,霞光笼罩在他身上,仿佛渡了层神光,衬的他高贵且神秘,只是那侧脸轮廓上却布满了麻木的神情。
    房门被打开时,赫澜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第一反应就是,寂尧心情不好!
    她赶紧走过去仰起头,“寂尧?”
    男人的视线徐徐飘来,温暖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有点哑:“看你房门关着,以为你午睡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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