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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此举确实有些残忍,非是我等仁义之辈所当为。然而,将军你且想想,像淳于琼这样的大将都尚且落在我军手中,割去其耳鼻,难道不令贼人为之骇然?虽然放他回去了,但那袁谭见着会有什么反应,陈诺见着又有什么反应?更何况,跟他回去的可还有一两千的无耳无鼻之人呢,等到他们一回去,让他三军看到,又将如何?此震慑其军心,让敌先惧于我也!我想,只要他们这一回去,其军心必然跟着瓦解,不战自怯。到时,我等挟得胜之威,兵临其城之下,不战亦可胜也。将军,你说呢?”
田楷此时也已经麻木了,刘备怎么说,怎么好:“玄德所言甚是,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刘备微微一愣,笑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如今我等又有了一场胜仗,军心也已经到了鼎盛之时,我等此时发兵平原,是最好之时机,还望田将军不要疑虑。”田楷听来,点头道:“那便以玄德你的意思,这里休整两天,择日发兵平原!”
……
……
平原城,陈诺先一步得到了漯阴之战淳于琼惨败的消息……
“什么,割了耳鼻?”
淳于琼出兵漯阴,其实也是陈诺骄纵他的结果。他的本意就是要让淳于琼一败,败后好收拾他,再重新树立自己的威望。只是没有想到,田楷等人抓到他后居然将他割了耳鼻,确实有点残忍。旁边赵雪又道:“还不止淳于将军一人,其所率人马活着回来的一两千人皆被去了耳鼻,如今正往平原赶来,不两日功夫也就到了。”“全都割了耳鼻?”陈诺心下一跳,如果都被割了耳鼻,这件事情影响也就太多了。他立即起身,往帐外走去。赵雪追上来,问道:“大哥哥,你这是……”
陈诺脚下不停,说道:“我去袁显思那里一趟,你先去忙你的吧。”
陈诺到了袁谭的大帐,将淳于琼大败的消息及时告诉了他,且将诸人都被去了耳鼻的事情也跟袁谭说了。袁谭听来,首先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一两千人都被割了耳鼻,怎么会这样?这……”陈诺连忙说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了,显思,如果让这一两千人都回了平原,势必令我平原军心大溃,不战自败。”
袁谭听来,点头说道:“确实是不能让他们再回平原了,不过,不让他们回平原,又将何往?”陈诺说道:“为今之计,只能是显思传令,令淳于琼所部人马立即绕过平原,直接回北面渤海去见袁公。至于他这一败该如何处罚,袁公当自有定论。”袁谭点头道:“就按然之你的意思去办!”陈诺一点头,就要转身出帐,被袁谭叫住:“咦,然之,你的病都好了吗?”
陈诺摇头道:“好与不好又能怎样?我在病榻,忽闻漯阴一败一事,便是吃惊不已,还道我并未发兵漯阴,何来之败?这一问,才知是淳于琼擅自发兵去了那里。想来他这一败不要紧,只怕连累到整个平原,我思及此,便是寝食难安,哪里还有心思继续高卧榻上?就算是有病也被吓没病了。”袁谭听来,好不惭愧,说道:“淳于琼发兵去漯阴一事是我批准的,我没有事先跟然之你商量一声,实在不该。我……”陈诺连忙打断他的话:“这些都不要紧了,只怕贼人会挟得胜之威攻我平原,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加紧备战。”
袁谭听来,点头道:“如此,我也不耽搁然之了,然之你先下去忙吧!”
陈诺从袁谭大帐出来,还没有入帐,迎面遇到典韦,立即将他叫来,说道:“典君,这里有一事麻烦你去做……”典韦听陈诺交代了,也即一点头,说道:“主公放心,这事就交给韦来办,韦先去了。”陈诺一点头,又即入了大帐。刚刚坐定,郭嘉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开口说道:“本来还以为任由淳于琼发兵漯阴,他这家伙好歹也能支撑一阵子,也好让主公你有足够的时间来整兵备战。只是没想到淳于琼这家伙会如此不济,刚刚得了漯阴不过一天功夫,又将漯阴丢给了贼人。淳于琼这一败,只怕贼人会立马挟得胜之威攻我平原,不知主公你有何打算?”
陈诺揉了揉铁紧的眉头,说道:“我何尝不是头疼这个?淳于琼这家伙,真是不济事。他如今这一败,没有帮到我,反倒是加剧了贼兵攻打平原的日期了,看来我还想整兵备战的打算已经是不能行了,只能是立即备战,准备迎击贼人接下来的攻击。”
郭嘉捋须说道:“贼人来攻,我等若是依托平原一城,与贼人相持,倒也不是不可以。想来贼人补给还在齐国临菑,与平原相去数百里,旷日持久下来,粮草运输上也必出问题。如此,等一有机会再反攻贼人,却也不失为一个稳妥之策。只是……久困平原,被动挨打,只怕也不是主公你想要看到的局面。如果我这里有一计可速战速决,不知主公可愿听?”
陈诺用来,眼睛一亮,笑道:“能有这样的好计,我焉能不听?奉孝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快道来。”郭嘉没有急着说出,补充了一句:“只是这计说来有点冒险,须得主公仔细斟酌。”陈诺都不耐烦了,连连点头:“你且说来。”郭嘉方才一点头,说道:“主公,借耳一用。”陈诺伸过耳朵,郭嘉跟他如此了半天,陈诺听来,眼睛一亮,说道:“此计却是太过冒险,不过对于我陈诺来说,越是冒险,我越是要干。好,就按奉孝你的意思,速拟章程,我要仔细安排。”
半日后,典韦率领一部人马迎上淳于琼的败兵……
“前面的可是淳于将军所部人马?”
典韦这声断喝,淳于琼那边的败兵皆是一愣,有人立即点头称是。典韦当此之时,眼睛一扫众人,只见众人耳鼻皆去,脸上血迹斑斑,如鬼模样,的确渗人,这要放他们回平原,只怕军心立即要大跌。便是典韦身后那百数人马,皆都骇然相顾,脸色作变。典韦听到对方答复,也立即高声说道:“叫你们淳于将军出来见我!”
淳于琼,在典韦来的那一刻其实就看到他了,只是往日对他的忌惮,加上漯阴城一吓,此时的他胆子早就吓破了。他远远看到典韦凶神恶煞的样子,以为是他这一败,陈诺他们是找他算账来了,是以吓得不敢见面。此时被典韦点名见,淳于琼也是本能的倒走。不过,很快就被众士兵推了出来。典韦一见他那样子,整个人一愣,差点没有认错来:“你是淳于将军?”
“……”
“你到底是回答我呀,怎么哑巴了,为何不说话?”典韦从马背上下来,长身走到了淳于琼跟前。淳于琼骇然的退了两步,但马上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向典韦连连点头。边上的将士忙着解释道:“将军被贼人捉了后,不但与我等一样割了耳鼻,且还被挖了舌头,是以说不出话来,还请这位将军见谅。”
典韦眉头一皱,看了淳于琼一眼,只见淳于琼嘴角边还挂着一块血肉,很是触目惊心,便是他看来也是不由一怔。
他还没有说什么,那旁边又有士兵说道:“将军不但耳鼻舌被割,且他的后背还被刺了血字呢。”典韦一愣,扫视了淳于琼一眼。此时的淳于琼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内衣,白色内衣上全是血。典韦也没有多想,随即叫道:“我倒要看看写了些什么字,转过背去!”淳于琼对典韦本能的害怕,他说的话,本能的照办。他身子一转,有两边士兵帮忙,将他后背衣服捋起……
“再高点……”
被遮住的字此时显了出来,典韦一字一字的去认。当晚泼到淳于琼后背的墨汁已经被汗水洗尽,弄得一塌糊涂,但那四个肉字却是触目惊心,仔细一瞧不难辨认。
“乌……巢……酒……徒……乌巢酒徒?”
典韦认出,微微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手掌往淳于琼肩膀上一拍,说道:“这不是我家主公送给将军你的绰号吗,怎么,贼人也知道了?这贼人也是知趣,居然还将此四字刺到将军背上来羞辱将军。想来当晚上淳于将军你被抓时,多半是喝得一塌糊涂吧,不然焉能至此?”淳于琼被他一说,也没有颜面去看他,只是难为情的点了点头。典韦也不想多说,随即道:“好了,别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我此来,是奉了我家主公还有袁大公子的命令,令……你部人马绕过平原城,不准在平原附近逗留,立即赶回渤海去见袁将军,自领罪罚。可曾明白?”
淳于琼微微一愣,眼睛瞪大了,连连摇头,如何此时已这种样子去见袁绍,只怕以袁绍的脾气说不定要杀了他。典韦巴掌大手一甩,瞪视着淳于琼:“怎么,淳于将军你摇头是怎么个意思?是不想去,还是准备违抗大公子还有我家主公是命令而不遵?”
嗤,典韦说着,手已经按到了腰刀刀柄之上。缓缓,拔出了三寸。
三寸之光一射,到了淳于琼眼里,是无边的惊骇。他连忙伸出手来,双手将他手背握住,将刀推了回去,一面拼命的向典韦点头,表示同意了。身为败军之将,此时的处境已经由不得他了。更何况,他此时也抱了一丝的希望。若他直接回平原,只怕成为笑柄,而若回渤海,虽然有性命之忧,但好在,他以前毕竟跟袁绍共过事,他相信,只要他去哀求,袁绍应该是会放过他一命的。
典韦见他点头了,方才嘿然一笑:“如此,请将军这就上路吧。这一路上我来护送将军过平原。但还请将军能够尽快赶路,我在这里可耽误不了两天。”淳于琼听他要一路护送,头皮发麻,眼睛一转,也只能是点头应承。
两天后,第典韦直接将淳于琼等人送出了平原百里,方才离开了淳于琼,一路回了平原。
在平原城内,陈诺的作战计划也已经安排周详。他这次,要主动出击。
“与本将军这次出征的,将会有五百骑兵,外加两千步卒,至于随从将军,高顺、潘璋你二人足以。另外,我走之后,平原城就交由将军赵雪防守,其余朱灵、陈荣、张晟等皆协助赵雪,不得有误!”
他不点典韦的名,是因为典韦本身就是亲卫长,一般陈诺到那里他也跟到那里。至于祝融青衣……她因为被陈诺安排为赵雪之副,自然跟着赵雪,也不需要另外点名。帐下诸将听来,皆都拱手称诺。陈诺又道:“对了,我走之后,城上仍挂本将军旗号,尽量不让贼兵知道我不在城中的事情。”
陈诺交代了几句,于第二天天不亮开了城门,一路出了平原,往济北国方向而去。济北国因为靠近泰山,多丘陵,自然利于隐蔽,不会轻易让贼人侦骑发现。他这里刚走没有一天,从漯阴反兵而来的田楷诸部人马共计两万余,到了平原城下。
当然,按照陈诺吩咐,在贼军未渡河水(黄河)前,赵雪就已经带着一部人马,打着陈诺的旗号,与贼兵较量了一场。这一场不过是做戏,让贼人知道陈诺还在平原罢了。当然,这戏也不能做的太假,而且,他们也确实需要在贼人来之前给贼人一点颜色看看,否则贼人就这样一路毫无阻挡就到了平原城下,怎么说也让人不舒服。
赵雪带着朱灵一部,于半路设伏,倒是给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将贼人的先头部队三千余人打得一溃而散。想来。当时若不是田楷等后续人马到了,他们也足以将其一击歼之。这之后,赵雪也就带着人马自回了平原城。而田楷等部人马,也就相继过了河水,围住了平原。
平原城在贼人面前,除了偶尔开城出去袭击几阵,倒也没有其他的举动,一直闭门拒战。城下的田楷几部人马,也知陈诺此人诡计多端,不敢大意,整备好了攻城器械,也就开始了硬攻。硬攻对于守城一方是最过有利的,然而对于攻城一方……他们在付出了惨重的损失后,往往就连城头都还没有摸上,先就因为士气的低落退了下去。
“杀!”
城下张飞,挥舞起长矛,不断喝令士兵攻击,恨不能自己冲杀上去。那站在云梯上的士兵,往往刚刚爬到半中间,立即就被上面飞下的落石给击中,惨叫着跌落下去。而就算是有那么一些幸运的,避过落石,也往往被头顶落下的拍板给拍中,拍板上的铁刺一勾,血肉齐飞,惨叫着从数丈高的城墙上落下,跌做肉饼。
冲城车,不断的撞击着城门。轰轰轰轰,一声又一声,撞击城门的同时,也在撞击着人心。然而,任由冲城车再怎么撞击,仍是无法撼动平原城厚实的城门。这一关被堵住,而后面的士兵又杀不上来,自然让人着急。更加让人抓狂的是,那城上,还有落石和流矢不断飞落,那些推撞冲车的士兵,往往还没有坚持几个回合,就得被无情的箭矢给击中,呛啷倒地。这时,在后方督战的关羽,则是咬着槽牙,喝令士兵不断冲上,填补。
城上,赵雪并没有害怕,她亲临城头指挥,斩杀那些妄图想要从云梯上爬上来的贼兵。一剑又一剑,不知杀退多少贼兵了。与此同时,其余朱灵、陈(徐)荣等将,也都奋战城头,肉身杀成血色,但没有一个退却的。
城上反抗如此强烈,而城下损失如此的惨重,那站在远处督战的田楷、刘备等人也是心里骇然。
终于,在看到一个又一个士兵送出去回不来后,田楷也终于开口,向刘备说道:“要不今儿就到这里吧?”刘备愤怒的眉头,此时也只能颓废的松下:“想不到贼人的气势如此之胜,是我刘备小觑陈诺这厮了。罢了,要是再打下去,只怕城池没有攻下,我方士气先下去了。撤兵吧!”
鸣金,守兵。
“该死!”张飞在城下,不甘心的看了城头一眼,这才兵器一挥,连连喝道:“撤!”便是关羽那边,也只能是闻金而止攻,将人马迅速的撤了回去。看着城下人马如潮水一般的退了回去,赵雪、朱灵等人皆都是心下一松,轻轻吐了一口气。
终于,挺下了这一阵。
平原,在激战。而与此同时,绕过济北国的陈诺一部人马,忽然往历城折转径直而去。
历城,将军单经驻守,这就是陈诺此战偷袭的首个目标!
以出其不意之师,绕过敌后,给敌人以出其不意的一击……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