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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只能躺在病榻上发号施令。
二十万大军毁于一旦,如今在邺城的不过三万守军,袁绍一面令文丑坚守邺城,一面令人传说给淳于琼、袁谭和袁尚求救。
得悉袁绍出逃的公孙白,哪里肯舍,率着两万多轻骑一路马不停蹄,往邺城奔袭而去,这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好时机,他公孙白岂会错过。
这一路轻车简从的,又畅通无阻,冀州各郡县内兵力空虚,一般的县城不过就数百守军,哪里能抵挡住两万轻骑的攻袭?而且公孙白也并非逢城必打,他攻城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沿途的补给,所以一般避开那些城高墙厚的城池,专打小城,而袁绍大势已去,很多小城的县令索性开门迎接公孙白入城,献上粮草。这样不到一个月,便攻到了经县地界,直逼魏郡。
眼见公孙白一路势如破竹,得到信息的袁绍和沮授,只得令文丑率两万大军于磐河据守。阻挡公孙白大军前进的脚步。
……
磐河,磐河,磐河……
公孙白端坐在汗血宝马上,望着磐河对面阵列如山的河北军,心中感慨万千。
历史上的公孙瓒就是在磐河之战中被麴义的八百河北先登阴了,折损了三千白马义从。从此走向了败亡的序幕。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上次在磐河之战中不但破了十万河北大军,还杀得袁绍割地求和,而且麴义和他的河北先登们坟头上的草都一丈多高了,公孙瓒还是被袁绍给阴了。
七年之后,再临磐河,这一次,该是袁绍落幕了吧。
朝阳下的磐河,依旧无声的缓缓东流。鲜红的朝阳照在河面上,如同一江血水一般,似乎昭示着一场惨烈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这时是枯水季节,河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六七尺,和数年前差不多,只是在河面上却布满了尖头耸立的树干,这显然是文丑为了防止公孙白再次填底渡河而为。而且文丑既然已有防备。公孙白想再次趁夜填底渡河,也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了。
唯一连通两岸的还是界桥。六七年过去了。界桥还是那座界桥,没有任何的变化,横跨两岸,如同一条长龙。
磐河南岸,两万多河北军严阵而待,排列在最前的是手持大盾的刀盾兵。在他们后面是一排排的枪戟兵,再往后则是弩兵,手中拿着各式弩箭,其中包括令公孙军骑兵胆寒的大黄弩,排在最后的则是密集的弓箭手。这样的阵势就是只求自保,不求进攻。
而界桥的南面出口处,被上百架冲车呈品字形包围,再往后依旧是数不清的大黄弩和弓箭,专门用来对付重骑的冲袭。
河北军大旗之下,一名身高近九尺,手执长枪的猛将正神色凝重的望着河岸对面,正是文丑。
就在公孙白等将正眉头微蹙,思虑破敌之策的时候,身旁的颜良突然纵马而出,直奔桥上,高声喊道:“子勤(文丑字)吾弟何在?”
此刻的颜良手持五十三斤重的灌钢所铸的丈**曲蛇矛,外形和张飞的九曲蛇矛一致,但是钢料却比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要好得多,一身锁子连环甲也是竟敢所铸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尤其是配上了高桥马鞍和双马镫,那匹精良的大黑马也钉上了马蹄铁,显得神威凛凛,站在桥头一喊,竟然令那些昔日的同僚不觉退了半步。
文丑见是颜良,也拍马而出,奔上桥头与颜良隔着数十丈的桥面,两两相望,默然无语。
昔日的生死之交,今日却要兵戎相见,两人心中自是难受。
许久,颜良才道:“子勤,袁绍无道,又猜疑心重,内近而外忌,而代侯礼贤下士,求才若渴,今袁绍已是穷途末路,又被朝廷所不容,何不随愚兄投了代侯,也可避免你我兄弟相争?”
文丑冷眼望着他,淡淡的说道:“主公待你或许略有不足,对文某却是不薄,岂可叛之?今日你既投了公孙白,你我兄弟之情便一刀两段,从今之后,你我恩断义绝,各走各路,战场上相遇,自是各凭本事厮杀,生死勿论!”
说完将手中的长枪挂在马背上,拔剑而出,割下一块衣袍,朝天一扬,任那块破布随风而散,然后绰起长枪,便要掉头而回。
颜良眼中神色复杂,忽然喊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兄弟在此一决胜负,你若战败,便投了代侯,我若战败,则任你处置,如何?”
他的武力原本就稍胜文丑半筹,得了双马镫的辅助,自然对文丑稳操胜券。
却见文丑转过身来,冷笑道:“你如今不过公孙白麾下一员战将,并非主帅,而文某乃三军之主,岂可轻身与你决斗?”
颜良一听,不觉气结,一时无语。
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断喝道:“文丑莫走,本侯与你在此桥上,一决胜负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