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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眼睛里透出极度的惊惧，想要逃，可是下一秒，那根针，已经把她上嘴皮和下嘴皮，穿到了一起。
“你既然不想说，也不会好好说话，那就永远不要说好了。”
秦姝将人扔到了一边。
华清已经被彻底的吓傻了。
从计划起，就心存死志的老管家，瞳孔也急遽的紧缩，尤其看到秦姝朝他走来，身体不能抑制的颤抖了一下，这个少女，分明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秦姝却没对他动手，而是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你这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在踢翻香炉的时候，闪过愧疚之色，说明你对于踢翻你家王爷香炉一事，心怀愧疚，只有忠心耿耿的人，才会在意这种事情。”
“可你若是个忠仆的话，为什么你要报仇，不去找西嵘杀手或是黄泉门门主，反而想设局，谋害皇上和太后，这是什么操作？”
“还是说，你作为西嵘的奸细，蛰伏靖西王府太久，演戏演得太久，以至于对靖西王，生了主仆之情？才会有这般矛盾的行为？”
老管家嗤地笑了，“西嵘奸细？看来，你们是准备让我顶着西嵘奸细的名头死去了，那我劝你三思后行，毕竟，当年我全家三十八口人，上到七十岁老母，下到还未出生的婴儿，尽数被屠，是先王爷把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
“这件事，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人知道，说我是西嵘奸细，若是被知情人知道了，反而引起怀疑，一不小心，泄露了你背后主子的恶毒，有损于他们装得完美无瑕的宽容慈爱姿态，和厚德仁君风范。”
秦姝盯着他的眼睛，讥诮是真的，恨之入骨也是真的，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她这下真疑惑了，“若不是你，那是谁支使文宛如和杜诗瑶，找黄泉门的人绑架我，以此引诱靖西王去宣城的？”
老管家更加嗤笑出声，“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做戏，所谓的被绑架，不就是你跟狗太后演的一出戏吗？所谓的西嵘杀手，不就是狗皇帝派去的人假扮的吗？”
华清忍不住了，冲了过去怒吼，“一派胡言，父皇向来对子熙哥哥关怀备至，连我都赶不上，皇祖母那里更不用说了，他们怎么会害他？”
老管家冷笑，并不辩解，只将脸转到了另一边。
华清火气暴涨，正要发飙，忽然秦五出声。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秦姝翘着二郎腿，轻笑一声，应了下来。
现在的情形，对方是真的打心底里的坚信，皇帝和太后要害靖西王，而且，这种认知，还根深蒂固，难以打破，若继续问下去，只怕也问不出什么。
她干脆彻底换了个方向。
“对，这一切，都如你所说，是皇上和太后，想要凌亦晟的命，他们不止想要凌亦晟的命，更要摧毁西境十万将士，对靖西王的信仰。”
“本来，我还发愁，找不到突破口摧毁呢，你就跳出来了，作为王府的管家，你意图行刺，大逆不道，这下好了，想安什么罪，都师出有名了。”
“你放心，难为你牺牲自我，给了我一个突破口，我一定会发挥聪明才智，罗织出足以让靖西王府数代清誉毁于一旦的罪名，让历代靖西王，都被挖出来鞭尸。”
被挖出来鞭尸……
老管家面上青筋暴突，哇的喷出一口血来，目眦欲裂，“你敢！若是敢动陵园一寸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