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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以五虎上将一去,就后继无人,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权先锋的恶果。
而孙吴长倚以江右世家大族,虽先后有四大都督征伐,数十文学俊士为谋,结果能主一去之后,便为氏族把持内乱不休。
至晋氏司马,治政重用世家门阀,举才唯门第不问才德,蠢禄者充与朝野,是以内弱前有八王之乱后有五胡之患。
至本朝太宗,开科举之盛事,无论寒庶门第,皆有进身之途,打破了南北朝以来氏族门阀对仕途的把持,求贤广于野,拔举于陌蓬户,是以人才海聚,天下大治,为贞观盛世之基石。”
最后要表一表唐太宗的丰功伟业,这便是所谓的拉虎皮做大旗手段,其中的好处就在于,无论说什么言论,只要能够自圆其说的与之沾上点边,鼓吹歌颂下前人的英明神武,这时代所谓的学术权威还是大家,多数是不敢直接或者公然质疑与开国太祖之类有关的东西,特别是象科举选士这类先人划时代性开创的东西,美其名曰—避讳。
这其中的奥妙,就好似孔老夫子从来没有提倡过“存天理,灭人欲”这东西,倒是过说“食色性也”。但因为后世一群假道学为了与时俱进,封神造圣迎合统治者的需要,硬将它从孔老二的语录里,无中生有的阐释出来,结果衍生出无数似是而非的东西,被当作权威的存在,整整毒害了好几百年。
因此,当初开这几门学问,就很有口水和争议的,曾有人在老皇帝那里上书,说我聚众惑下欲行不道,还在新开的文抄上,很是一番争言汹涌的,我只是让人刊发了一句“以史为鉴,可以镜人,乃太宗圣训”,就平息了,这就是权威的好处。
我喝了口茶水,又道。
“而战争争夺的目的,无非土地、人口、物产(资源),三者相辅相成,有了土地和人口,就能产出物产,田出粮草,山出矿藏,有了物产和土地,就能生养更多人口,有了更多的人口,就能够开拓更多的土地和物产,周而复还”
“然地有尽而人生养无尽,需要更多的土地和资源来供养,一个地方养不了多余的人,于是战争就诞生了。通过战争,掠夺更多的物资,掠夺更多提地人口,好让自己的族群能够继续繁衍下去,这就是战争的
“因此,所谓的大义和王道,说到底,能够让我族百姓更好的生存发展下去,就是最大的大义,能够让我大唐长盛不衰,这就是最高的王道”
“千百年来,为什么那些胡族起落更替,却始终屡犯不止,灭而不绝,……因为我华夏是农耕立国,人随地在,衣食所出,轻易不离附。而胡族生于苦寒之地,五谷不生,产出极少,不得不聚族而生,随天变而辗转,以牛羊为根本,逐水草而流离,哪里更好就往哪去,一旦有变乱,就是存亡旦夕,唯强者得生,故而轻生死而好勇力,至奉强者,是以我国强则敬附,赢弱则剽掠,为了生存,为所不可为之”
“自古那些番胡,能为我朝所用,显然也不是被所谓的圣人之道教化之功,要知道若连语言文字都不通,还谈什么教化,便是自欺欺人了”说到这里,底下倒有些轻轻嗡笑声传上来,好在这里都是武人出身,又素来知我鼓吹以兵家家度看待问题的传统,不然没准还有人和我急呢。
“其根源,乃是我朝掌握了他们赖以生计的命脉,……聚息的祁连山、焉支山,失却水草丰茂之地,部族日衰,胡族用武力也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只好卑躬屈膝的内附天朝,仰仗生息,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待到我留了心得感想的功课,从后门出来,依旧可以看到礼堂内三五成群聚团争论品议不休的,值日的几名中军虞侯不动声色的跟随上来。
“前方还有什么消息么”
“尚无回报,飞斥营已经加派了人手”
前方诸军除了武关和蓝田驻军外,在三天前已经断绝了例行的消息传送。
不过,各路兵马中,高达夫这一路是我最不担心的,虽然还不象后世那般名声显显,但毕竟是做过哥舒翰掌书记的人,阅历和经验都是他人难比的,用兵老到沉稳,进退有度,行事低调很能隐而不发,但一出手就是全力竞功的。
罗先的游击军也不用太担心,能够长期坚战敌后,自有其手段,都是本乡本土的极其熟悉,遇到不利,也能四散而匿,随着天气渐冷,叛军的活动能力将大大受到影响。
解思都是马军,以哥舒时的老部下为底子,还有游击军作为向导和援应,能困住他的机会还真不多。
倒是卫伯玉那里孤绝敌后,四面接敌的绝境中,让骑兵去守城,实在不容乐观,
我的最初目的是打算一边练兵,一边通过少量的兵力投放,将长安城内大部分的贼军调遣出来,我可不想对着号称千年之都的天下第一巨城长安,打一场玉石俱焚的惨烈攻坚战,因此投入的部队少了,对贼军来说不痒不痛威胁,未必肯出动,多了又可能让感到威胁太大,可能退守不出。目前还算成功,只是形势变化的太快,我的后着一时没法跟上了。
作为我的地方大总管,郑元和已经多次找上门来诉苦了,流民的摊子铺得太大了,加上为了凑集前方所需的粮被服人马器具,已经把成都府历年来的底子掏挖的差不多了。边境走私和江南通商收入不少,但的周期过长,一些看起来有巨利和前景不错的项目,却因为远水解不了近渴。都被抵押了份子出去套现应急。
朝廷中的风向,却受到千秋节前贺礼,带来接连大捷的利好影响,有人乐观的再次鼓噪起还都长安的口号,乃至向朝廷上书,虽然不敢质地龙武军作战委拖不力,但却出了好些建议,其中就包括将十几万流民青壮武装起来,反攻西京的,好在老皇帝年纪大却不太糊涂,省台的那几位,还有算的上头脑清醒的,且勉之,暂时还是留中不发。
不过,虽然那位至尊仍然是那副不太干预军务的态度,但关注关中战事的召询,却明显多了起来。
且说且做,
突然一个阴柔的声音老远就唤了出来
“梁大人,你老可出来了”
我转头一楞,居然是小丫头的忠犬一号——老太监张承,在武学门房里唤出声来,周旁还有两名的卫士虎视耽耽的望着他,看他一身紫绫窄袍璞头冠带的常服,不象来办什么正式差命,我心中犹疑,难道小丫头又干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么.
“居然是张中官,劳你大驾.府上出了什么事么”
“西北来使了,刚宫里拜会过,正在府上宣旨候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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