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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之下？”聂甄的话直刺夏茂内心。
“我……我的天赋自然……”夏茂很不想承认自己天赋不如秦无餍，虽然这是事实，但他的自尊，无法让他亲口承认。
“自然什么？！修炼之道，本就应该逆天而行，天赋高低，从来只是一个小方面，天道酬勤，才是王道！剑道乃中正之兵，你苦修剑道，却自惭形秽于天赋高低，已经落了下乘，既然醉心于剑道，就好好修你的剑道，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仅仅因为天赋的原因而认命，今日与我一战，你必败无疑！”
聂甄一番话，如同巨锤直接砸中夏茂内心最深处，曾几何时，他又何尝服气自己不如秦无餍了，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秦无餍的修为地位越来越高，俨然成为他的大师兄，他也默认了这种级别的差距，安心做那万年老二。
可是在夏茂内心最深处，他何尝不曾想过通过自己的努力，有朝一日超越秦无餍？不为大师兄的名头，只为了作为修炼者最原始的野心。
这些事情，别说和别人提了，就是自己，也只敢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心里稍微幻想一下，却从没有人对自己明明白白说出来。
而聂甄如同当头棒喝的一番话，直接说中了夏茂内心最深处的那个点。
四周多宝宗弟子们此刻都不敢说话了，十几年了，秦无餍问鼎多宝宗弟子之首十几年了，地位几乎无可撼动，聂甄这番话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
可偏偏聂甄的气势，让他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甚至内心深处还颇有认同感，就连当事人夏茂，此刻都沉寂在聂甄的话语中。
是啊，天赋虽然重要，可如果因为天赋就认命了，那实在是太没有血性了！
在场的人无论是核心弟子还是高级弟子，甚至是普通弟子，曾几何时都有过做天才的梦想，但因为现实不断地打击，而都放弃了。
如今听到聂甄的一番话，自然血气上涌。
“呼……”夏茂紧闭双眼，长舒了一口气，才总算从聂甄振聋发聩的言语中缓和过来，此刻的眼神无比清明。
大宗主在高处看到这一幕，眼睛顿时一亮，夏茂前后神态上的变化，怎能逃过他们这些三圣境强者的眼睛，从夏茂清澈的眼神，大宗主知道，他的境界已经大不相同了。
“老二，这次多谢你弟子了啊。”大宗主看向二宗主笑道。
“老二这个弟子的境界，可是我多宝宗弟子没有的啊，从他的语气中，根本就没有服气大弟子秦无餍的态度，这积极向上的精神倒是可贵。”四宗主朝他们笑道。
“漂亮话谁都会说，可实力的差距摆在眼前，有的时候，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够扭转实力上的差距啊……”五宗主长叹一声，他的话自然也有些道理，有的时候，天赋差距太大，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但是换个角度思考，你本身就天赋不佳了，你还不肯努力，那你这辈子还不废了？越是没有天赋作为资本，就更应该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努力，这才是正道。
哪怕你未来依旧无法超越别人，至少回想当年，你不至于后悔。
就在五大宗主震惊于聂甄的话语时，擂台上的夏茂，对聂甄郑重抱拳道：“聂师弟，今日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在下深受启发，佩服佩服，若是有朝一日我剑道大成，必感念你今日点拨之恩！”
聂甄淡淡一笑：“看来你已经有所明悟了？”
夏茂笑道：“哈哈，以前是我想得太多了，我本该沉浸在剑道中，却被俗事牵扯了心神，难怪近几年剑道进展如此缓慢，聂师弟，你出生于从属国，却能拥有今天的修为和实力，看来不只是天赋那么简单，恐怕与你的境界有很大关系，我师尊曾经教导过我们何为境界，只是当时没有领悟，今日似乎才总算摸到了这一层门槛。”
时至今日，夏茂才多少有些明白，师尊所说的境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概念。
“不过聂师弟，你有一件事说错了。”夏茂话风一转，朝聂甄说道。
“我什么说错了？”聂甄疑惑道。
“唰！”夏茂从背后抽出手中的仙剑，对聂甄笑道：“你说今日我必定败在你手中，对于这点，我可不这么认为！”
“哈哈哈！好！”聂甄大笑两声，从纳戒中取出师尊所赠一阳剑，将仙剑抽出剑鞘，遥指夏茂道：“此乃我师尊所赠仙剑，今日我就与夏师兄你来一场剑道对决，也正好可锻炼我的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