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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飘在自己身边的耿鬼，问道：“别人看不见你？”
耿鬼一脸骄傲：“我想让谁看到谁才能看到！”
胡杨在卖冰激凌的小摊处买了三根冰激凌，含羞苞一根，古月鸟一根，耿鬼一根。
“给！”胡杨递了过去。
耿鬼一脸兴奋的伸手去接，胡杨见它快拿到了就松开手，但那根冰激凌却直直的穿过耿鬼的手心，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洁白的鲜奶上瞬间粘满了灰尘，顺着石砖路的缝隙流进了地下。
耿鬼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脸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胡杨愣了一下，他朝着耿鬼伸出了手，却直直的穿过了它的身体。
脑海中浮现出耿鬼资料上的灵体化状态，他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觉得我们应该聊聊。”他道。
带着含羞苞回到家中，耿鬼一路上也没有再说过话。
坐在沙发上，胡杨问道：“你已经死了，对吗？”
看这只耿鬼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态。
幽灵系的精灵的确可以穿过一些物体，但如果它们想，其实也是可以触碰到的。
如果这只耿鬼知道的话，它可能也不会去提出要冰激凌。
幽灵系的精灵死后会变成什么？
幽灵中的幽灵？
那颗封印的宝珠，封印了耿鬼的灵魂？
如果宝珠破碎，是不是就意味着这只耿鬼的灵魂也会跟着消散呢？
所以耿鬼在他说出“摔碎”二字的时候条件反射的露出那种表情？
所以它之前威胁自己的话都是虚张声势？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么两人的处境将会瞬间反转。
耿鬼的脸上呈现出一股深深的迷茫：“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他们用这颗宝珠困住了我，潜意识告诉我，如果宝珠碎了，我也会跟着消失。”
“他们是谁？”
“是人类。”
“你伤害了他们？”
“没有，他们说我会给人类带来疾病，说我是带来霉运的邪祟。”
愚昧的古代人类将它杀死，将它封印在了宝珠中，深埋于地下。
强烈的怨念让耿鬼凭借着宝珠的力量得以幸存，没有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以失去身体为代价，融合了宝珠的力量，使它的灵魂产生了蜕变。
但这有利也有弊，幸存下来的它，与宝珠融为了一体。
换句话来说，它就是一颗拥有了自我意识的宝珠。
永生永世的受困于此，无法脱离，甚至无法使用招式。
而耿鬼对人类的怨念也诞生了诅咒，会让接触这颗宝珠的人类整晚做噩梦。
听完了耿鬼的故事，胡杨的内心复杂极了。
联盟建立才两百多年，在那之前，这个世界的政权更多是以部落与王国的形式存在。
那是一个愚昧与封建并存的时代。
更早以前，人类甚至将宝可梦称为魔兽，与它们为敌，捕猎、战争随处可见。
那段历史胡杨之前在图书馆也接触过，如今再结合这只耿鬼的经历，他根本不敢想象，在那个时代，这种事会在多少宝可梦身上发生过，又有多少人类，因为这种事而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