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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看来你经常过来。”
“这些应该是战场上从辽人手里拿回来的,女真人喜欢把战败辽人将领的东西都拿回来,虽然不懂,又没什么用,却也不会丢。”
临走时,张宁见旁边有一张上好的皮子,皮子够大,毛色也够亮,好像是个半成品,刚剥下来没多久,他不知是什么动物的,便拿了下来。
阿骨打按住了张宁的手,示意他放回去。
指了指地上的毡子,说道:“这些你可以随便拿。”
张宁有点不乐意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阿骨打,你那舅舅不是说了嘛,你缺什么就拿什么,他又没说什么不可以拿。”
阿骨打松开了手,没丙说话。
张宁看得出,阿骨打是个很谨慎的人,他对霍里布即尊敬又有些疏远,也难怪,毕竟不是亲舅舅。
而阿骨打见张宁很喜欢这块皮子,也就不再阻拦。
毕竟他教自己,也没什么可给他的,就拿霍里布舅舅的皮子送个人情吧。
两个人拿到东西,便出来了。
刺骨的北风将火把上的火苗刮的四周乱摆,昏昏欲灭,阿骨打索性将火把插在了火里,直接灭了。
“真TM冷。”
张宁打了个寒颤,他没见过这么冷的天,心里估算着,至少得零下三四十度吧,这可真是原生态冷。
于是将手中的皮子给阿骨打,他准备回去再拿一张。
却被阿骨打叫住了:“我身上穿的是羊皮袍子,很暖和,你披着吧。”
阿骨打说完便把纸笔和书,放在自己的皮袍里,系住了皮帽子,夹裹着身子顶风北风向铁窑走去。
确实,阿骨打穿的是翻毛的羊皮袍子,皮子在外,毛在里,很扛风。
但张宁就没那么暖和了,他穿的是配发的棉袍,里面又没有保暖内衣,那一层粗布衣,基本跟挂空档差不多,只靠一要带子勒着,这样的天气,他还真扛不住。
张宁将皮子披在了身上,同样夹裹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阿骨打。
走出拿懒部,这北风刮得更是无比嚣张,肆无忌惮,恣意妄为,毫不顾及人的感受。
虽然没有下雪,周围的林子形成了一层厚厚的树挂,被大北风一吹,也会飘起雪沫子。
二人一路都没有说话,因为风太大了,呛得难受,只有脚上的皮靰鞡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代替着二人的交流。
就这样,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二人回到了铁窑。
阿骨打还要回后山,所以张宁到了“宿舍区”,阿骨打便跟他告别,并约定第二天照常申时。
“等等,这个你拿回去。”张宁将手中的皮子递给了阿骨打。
“这是你拿的,留着用吧。”
“我是给你拿的,我们一群人睡在一起,有热炕,你睡毡子,这个你适合。”
这个皮子确实是张宁给阿骨打的,因为他一个人在山洞里,一定是很冷。
虽然毡子隔凉隔热,但是铺在地上,这么冷的天,只靠一个小火盆确实还是很冷的。
阿骨打没想到张宁竟然这么关心自己,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摆摆手,示意张宁拿回去。
“哎呀,这个就是给你拿的,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我忽然多了一块好皮子,大家会奇怪的。你拿着。”
说完张宁将皮子往阿骨打怀里一塞,转身进屋了。
留下阿骨打一个人,怔怔的望着张宁消失的背影,呆了好一会,才离开。
那一晚,阿骨打睡在新皮子上,难得的美美的睡了一觉。
接下来,张宁便开始了自己的教学工作,应他的要求,老山羊也开了恩,早上可以晚起半个时辰。
张宁给自己作了一个时间表:
寅时中起床练枪。
辰时初(6点)洗漱吃早饭。
辰时中(7点)上工,做事,练锤法。
未时初(13点)午睡。
申时初(15点)教阿骨打识字。
酉时初(17点)吃晚饭。
晚饭后看情况安排,有时应阿骨打要求教他识字,给他讲一些典故,有时活计忙了,跟着工友打铁,也有自由安排的。
张宁绞尽脑汁的想了几天,也给阿骨打做了个计划表,毕竟学习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能想起什么教什么吧。
于是张宁先是按笔划数来归类一些简单的字,他把能想到的一笔字、二笔字、三笔字、四笔字、五笔字都归在了一起,还进行了简单的组词。
张宁归到五笔字后,便开始将自己会背的诗词都写了下来,教阿骨打读诗词,并解释诗的含义,还真别说,张宁会背的诗词还真不少。
阿骨打虽然幼时未经启蒙,但是却非常聪明,记忆力也好,很快阿骨打便认识了不少字。
随后张宁开始跟着阿骨打一起学习《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
偶尔也教一些简单算数,而阿骨打则教张宁射箭,他们互相感叹着对方的天赋。
最佳拍档由此产生。
而对于机会,不用说,张宁恨不得女真人每天都出事。
需要他和阿骨打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