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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没有浪漫细胞,那就只能我来了。
原本斯斯文文一本正经的顾医生恋爱后渐渐原形毕露,以端庄之姿行调戏之实,美其名曰:“既然你没有浪漫细胞,那就只能我来了。”
据说调戏是会上瘾的
导师常教育我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不好,怎么学习?怎么工作?怎么谈恋爱?于是每周我和小草都会以出汗为目的搭伙做运动。
周五下午刚打完球,顾魏就到了,接我去医生爹娘家吃饭。上了车,汗湿的外套黏在身上不舒服,于是脱下来准备换件干净的衬衫,身上只剩一件背心。顾魏突然凑过来,低低地叫了声“校校”,我扣好衬衫纽扣,一抬头就被突袭了。
等两个人吻完,顾魏极具流氓特色地问:“你不会以为我只吃素吧?”
我看着已经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发现我没什么想说的——我也没反对你吃荤啊……但是作为一个矜持传统的女孩子,还是强做镇定道:“你的定力真的是越来越不好了。”
晚上,这厮洗完澡,松松垮垮穿着浴袍,锁骨胸口若隐若现地在我面前晃。
我说:“医生,麻烦你注意着装严谨。”
医生回一句:“你的定力真的是越来越不好了。”
我:“……”
我近视但度数不算高,除了工作学习时间,日常生活中并不常戴眼镜,而医生的眼镜是一直架在鼻梁上的,于是我曾经好奇地问他:“两个戴眼镜的人,kiss的时候会磕上吗?”
医生余光斜了我一眼,没吭声。
First Kiss之后,趁我还晕的时候,医生很妩媚地在我耳边说:“你要不要戴上眼镜试试?”
那句话说得好,正经人耍起流氓来,连平时流氓惯了的人都吃不消。>___<) 哪有用吻交流的啊!
然后在我没完全回过神的时候,他贴在我耳边:“中午吃的带鱼?”
我一惊:“我吃完刷牙了!”
顾魏:“哦,那就是嘴唇沾上的?”
我羞愤地一把推开他冲向卫生间:“流氓!顾魏你个流氓!”
漱口的时候,顾魏往我身后一站,笑得气定神闲:“啧,自己中午打电话的时候跟我说吃的带鱼……”
有了名分,我和顾魏就顺利迈入了“调戏与反调戏”的人生新阶段。
顾魏:“今天有五个加护。”(要不停查房,基本就不怎么能睡觉了。)
我:“睡不着就躺床上闭目养神。然后想想我。” ^ _ ^
顾魏:“这么热的天,你让我躺床上想你?”
我:“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刚才是……”
顾魏:“你不要思想猥琐。”
我:“在撒娇吗?”
顾魏:“……”
我^ _ ^:“思想猥琐的是你吧?”
顾魏:“……”
患者家属询问护工要注意什么忌口,要怎么帮患者做饭,护工忙不过来,就指指我说:“问她去。”于是我被迫答疑解惑。
一次,顾魏下班去洗手换衣服,我在他办公室等,一个患者家属(第一天来陪护,还不认识医生)手上拿着挂水记录单,过来特别激动地拉住我:“医生啊,这瓶是什么?黄色的,干吗的?”
我看了一眼:“啊,啊……生脉,软化血管,化瘀抗凝的。”
患者家属:“那我爸现在能不能吃饭?”
我东张西望,顾魏怎么还不回来:“嗯……半流质,干饭不能吃,稀饭可以。”
好不容易,正牌医生回来,耐心答疑解惑完。
该患者家属看着我缩在顾魏背后,突然冒了句:“你们医生和医生谈恋爱啊!”
我:“我……不是医生。”
家属:“那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总不能说我曾经也是一名患者家属吧,那样显得顾魏太“监守自盗”了。
顾魏笑道:“夫唱妇随。”
我:“……”
医院几乎全年开空调,尤其冬天,暖气一开,医生又是忙起来会忘了喝水的人,于是嘴唇起皮了,干裂了,出血了。
买了男士唇膏给他。
医生抗议:“我是男的!”
我说:“这就是男士专用的。”
依旧不肯用。
我说:“你就这么由它去吗?”
医生:“我喝水!”
我说:“一天中,你有几小时是和你的杯子待在一个房间的?”
医生想了想:“两小时。”
我说:“那好,一天八杯水,你两小时解决,一小时四杯,平均十五分钟一杯。”
医生:“……”
我说:“林老师也用的。男士用唇膏很正常。”
医生不情不愿地接过去。
晚上洗完澡。
“林之校!这黏乎乎的怎么擦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女同志怎么抹口红,你就怎么抹唇膏。速度!”
医生游魂一样晃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抹),我正在抹唇膏(我在他公寓床头柜里放了一支),他往我旁边一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把我手里的唇膏拿过去:“我觉得这个比较靠谱。”
结果,那个冬天两人合用一支唇膏。他的那支,就拆了个包装。
寒假陪娘亲一个同事阿姨的侄女去招聘会,回到家给顾魏打电话。
“医生,我这个专业是不是有点冷门啊?”
“嗯,有点。”
“Y市形势太严峻了。我觉得我有当无业游民的潜质。”
“……”
“我要是毕业找不到工作,我就投奔你去吧。”
“X市形势也很严峻。”
“没事,我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
“您是来度假的吧?”
“……”
毕业前夕有个去Z市的机会,职务待遇各方面都很好,导师和师兄师姐都建议我过去。
我问顾魏:“我能去Z市吗?”
顾魏:“不能。”
我:“为什么?”
顾魏:“你去了我怎么办?”
我:“你来投奔我啊。”
后来,顾魏给表姐打了电话问Z市那边的情况,得知确实不错之后,就沉默了。沉默了许久,对我说:“你想去就去吧。趁年轻积累两年经验再回来也是可以的。”
最后,我没去Z市。
导师有些惋惜:“条件真的是挺不错的,不过女孩儿嘛,一般都不想离家太远。”
顾魏问起,我说:“不去了,再好的待遇,也不够周末来回坐飞机的。”
顾魏:“想好了啊,以后不要后悔。”
我说:“唉,你怎么一副很舍得的样子。”
顾魏:“选哪条路,是你的权利。我不妄加干涉。”
我瞬间感动无比:“那我要是一冲动去了呢?”
顾魏摸摸我的头:“没事,我有的是方法把你骗回来。”
其实你就是笃定我不会跑吧!
大学期间,虽然也有个别人追,但是绝大部分时间是无人问津的。遇到顾魏之后,突然桃花运就起来了,还都是一些非常态的桃花。
顾魏:“反正所有权在我这里。”然后就淡定地想怎么收拾战场就怎么收拾战场。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三三:“你长得就一副招人调戏的样子。”
我惊:“啊?我长得这么不严肃?!”
三三:“就是长得太严肃了,有种禁欲美,才招人犯贱想挑战一下。”
顾魏对于两个人身边的桃花的态度一向是:“随他们去,他们会知难而退的。”
在这件事上,他简直自信心爆棚。
平凡生活里的浪漫
不知不觉,恋爱迈入第三个年头,我们的感情进入了小火慢炖的悠然阶段。
两边的亲友都不把我们当外人,顾魏对这个状态很享受,我就比较窘迫了,因为每次他跟我回Y市,都有一群“自家人”完全无视我,主动向他爆料我小时候的黑历史。
林老师:“林之校小时候,说话特别早,而且很突然,说整句,把她外婆都给吓着了,但是她走路特别晚。萧珊比她大不了两天,走得很溜了,她还在以爬行为主,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能睡觉那当然是最好的,特别爱睡觉,我们一不注意,她就睡着了,哪儿都能睡,不挑时间不挑地儿。”
顾魏看了我一眼,眼角一挑:“嗯,这习惯保持得挺长久的。”
我:“……”
猴子:“小时候,印玺、萧珊、林之校她们仨一起被送去学跆拳道,家长们想的是女孩子学着以后能防身,结果她们仨第一天去就把教练给掀了。一个人跳上去勒脖子,剩下俩一边一个,踢膝盖窝,钩脚踝。教练直接说,不用教了,再教就要翻天了,哈哈哈哈哈……”
顾魏:“没看出来啊,小林同志,原来你还有这么热血的时候。”
我:“……”
表哥:“人家小姑娘上化学课,都琢磨什么小试管啊小气泡啊小反应啊,她在琢磨怎么配王水啊硝化甘油啊,就一危险分子。”
我吐槽:“难道你喜欢两小时光盯着高锰酸钾吐泡泡吗?”
顾魏摸摸我头:“乖,我知道你就是一个小拉登。”
我:“……”
印玺:“她二十年前就说自己要嫁给医生。”
我惊:“我怎么不知道?!”
印玺:“我们这一拨人她小时候身体最弱,三天两头去医院,回来就跟林叔叔说以后要嫁一医生,打针挂水通通在家搞定。”
顾魏听得津津有味,偏过头调戏我:“林之校,真是惊喜不断啊!”
我:“……”
晚上,我坐在床上严肃地思考人生问题。
顾魏要笑不笑地问:“想什么呢?”
我幽幽道:“要么嫁给你,要么就得杀你灭口,你知道得太多了……”
冬天,我的脚总是凉冰冰的,于是听从医生娘的话,睡觉前用姜片热水泡半个小时。
顾魏坐我旁边看电视,视线时不时往我这边飘。
我:“怎么了?”
他目光转回电视。
过了一会儿。
我:“你老看我的脚做什么?”
顾魏:“自己家的看看也不收钱。”
我:“……”
随后他索性扭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看得我后背都出汗了,他才冷不丁冒了一句:“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脚很漂亮?”
我汗:“您……不是恋足癖吧?”
顾魏抬头,眼角一挑,那叫一个波光流转、流光溢彩。他每次出现这种妖妖的不奸不杀的眼神,我的心跳速率就往上飚,然后就条件反射地“你你你”结巴,一般还没结巴完一句话,他就开始耍流氓了。
顾魏的眼睛很漂亮,目光清亮深邃。自从他发现我对他的眼睛完全没有抵抗力之后,便善加利用,我常常一回头就撞上他一双美目流转,直直地看着我,于是我看着看着,就不知道把自己看哪儿去了。
一次出项目是在野外,正儿八经的风餐露宿,我们都习惯了。但是那次不知道是被当地什么虫子咬了,回来之后小腿上起了一片一片的疹子,不敢挠,因为林老师说女孩子身上不能留疤,但是又痒,于是就拽拽顾魏的袖子:“顾魏,你讲个笑话,我转移一下注意力。”
顾魏:“徐韬他们医院急诊推进来一个被车撞了的老太太,状似昏迷,徐韬刚过去拨开她的眼皮,就被老太太一把抓住:‘撞我的就是你!’”
我:“……”
顾魏:“……”
我:“好冷。”
顾魏:“唉。来,看着我的眼睛——”
我:“……流氓!”
后来每次我出去,不论远近,走之前顾魏都会打电话提醒“记得带上防蚊喷雾”。
我在顾魏面前一直是比较放肆的,不怎么掩饰情绪,想干什么干什么。
顾魏:“林之校,你在我面前稍微稳重一点。”
我:“我都没嫌弃你幼稚。”
顾魏伸手抓我:“谁昨天晚上在床上360度打转说不想考试的?”
我闪开:“谁今天早上趁我洗苹果的时候偷喝我牛奶的?”
顾魏再抓:“然后你就在我面包里抹辣椒酱?!”
我继续闪:“就一点点!”然后就被他借口“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吃豆腐。
最后我们倒在沙发上互相揭对方的囧事笑了一晚上。在极其有限的相处时间里,我们的快乐往往简单得没什么技术含量,却又无比踏实。
我整理顾魏脏衣服的时候,从他衬衫口袋里摸出了他当月的工资条。
顾魏进门看到我坐在床上一脸严肃,走过来:“你拿着我的工资条怎么跟拿着病危通知单一样?”
我鄙视他造比喻句的能力,然后无比惆怅地说:“我发现我们的工资是一样的。”
顾魏的眉毛挑了一下。
我:“数字都一样,就是顺序不一样。”这是多么悲催的巧合。
我叹了口气:“我拉低咱们家的收入水平了。”其实我知道助教的工资基本就是个形式,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但是对于这个诡异的巧合,我实在是——
顾魏看了看两张工资条:“这么巧。”
情何以堪……
顾魏:“我刚当助教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
我瞬间原地满血复活:“真的?!”
顾魏:“嗯。你现在又不以挣钱为目的。”
我:“我心里平衡了。”顾魏当年比我辛苦了三倍不止。
后来和娘亲说起,她一针见血:“顾魏是06年,你是12年。人民币贬值的好伐?”
我:“……”
“医生,你有一根白头发。”
“拔掉。”
“不拔。”
“那就留着吧。”完全没有“我正值青年怎么会有白发”之类的感慨,“留着提醒你,你都是怎么气我的。”
“我哪有……”
“听着怎么这么心虚。”
=_=
“医生,我长了一根白头发。”
“你最近是不是用脑过度?哪儿呢?”
“这儿呢。”
然后医生迅速地拔掉了。
“你怎么拔了?!”
“不然呢?”
“留着做个纪念啊!”
“这种暴露年龄的纪念品还是算了吧。”
“哦。”就被这么带过去了,完全忘了之前想要很拽地说“你看,被你气的,你要对我好点”。
我喜欢把手绕到顾魏脖子后面,那里的皮肤温暖光滑。 每次我一摸,顾魏就一眯眼睛:“我想睡觉。”特别像只猫。
一次我洗完澡靠在床头看书,他洗完澡出来,往床上一倒,枕在我肚子上就不动了。
“顾魏,把头发擦干再睡。”
一条干毛巾塞到我手里。
我无奈地擦擦擦,擦完:“去把头发吹干。”
顾魏含含混混地嘟囔一声“困”,依旧不动。
我捞过电吹风给他吹吹吹,吹完,他已经睡着了。
我也动不了,结果那天两个人呈T字状睡了一晚上。
那时候,顾魏刚发现我会一点擒拿。
“身手不错。我不用担心你被人吃豆腐。”
“你身手也不错,那我不得天天被吃豆腐。”
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顾魏同志养成了一个习惯:切磋。我的擒拿都是小时候跟着大院里的哥哥们混的,相当的三脚猫,但是顾魏经常赢绝对不是因为他功夫好,而是因为他总偷袭!
一次在爷爷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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