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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颠屁颠扶摇直上九云宵,飘飘然然。他哈哈笑按争执尊号该称什么好的诸臣,谦虚道:“贼狼虽然嚎败,河山却未全复,在此节骨自当谦慎,朕虽弱冠便代先皇打理江山,唯今二十七载,亦不敢比拟三五大帝,尊冠之名,逾年有兴自得诸爱卿殊荣,若无功德遂上尊号,则滥受世名,实可耻也!”
项定这番话已说的再明白不过,他掌朝至今,只让生灵饱受涂碳,并无任务大德还之于民,这份尊称死后大家要冠他无力拒绝,活着的时候却万万不敢接受。
在场的十余人皆是阁中之首,大半辈子都伺候这个主子,哪些是假意推辞,哪些是受之有愧,一听一看就全出来了。齐齐是了一声,不敢再提尊号之词,把马屁拍到马腿上,到时丢脸不说,还惹皇上厌恶。
按下尊号之事,项定笑巡厅上,悦声对道:“当下时值仲旦,朕前来大名是来避曙的,在避曙其间亦有望视三军,体恤抚辛之心,不知诸位爱卿们以为如何呀?”
皇甫宗怀呵呵出列道:“仲夏事少,皇上爱抚子兵,将士极受鼓舞,极佳,妙哉!”
“是啊,是啊!”又有拍马屁的空当,群臣哪里会放过?马上嗡嗡大赞,刚才是尽退狼子复我河山,现在却已经兵过长城,把完颜泰的老巢给一锅端了。
林帛纶心里流汗,项定有这么厉害吗?他一到军中,兵士就斗志燃烧,从一介凡身化为超级赛亚人了?那还得了,五十万个超级赛亚人,还打什么金国啊!直接征服宇宙算了。额头泛起一片漆黑,瞟瞪了张元一记,闭上双眼懒的去理这干虚伪人类。
张元可是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厅中这堆君臣造作来造作去,早就心明皇上血气方刚决心要到军中了,现在他走出去泼冷水,那不是自找刀挨吗。
吴昊站在张元下面,骇见他要自寻倒霉,大惊急用手掌拉住他后腰带,用压的极低声音道:“没有咱们说话的份,别出去?”
后腰一紧,张元撇目往侧瞧去,见着吴昊和范希文牛铃睁的大大,额头咕噜滑下颗汗冷,轻轻侧倾过身低哀:“出去最多被骂一顿,不出去铁定连命都没了。”
吴昊和范文希聆得低哀,把目光往林帛纶射去,见其老神在在,却是双眼紧闭,一副什么都不关他的事般,心想这位爷到底又在玩什么玄机,张元还没入朝就先竖敌,这不是要毁他的仕途吗?
张元也想不通,不过爷命不可违抗,揪住后腰带的手掌松开,马上跨步出列,虎抱起双拳大声禀道:“皇上,朝政主掌民生,民生为大,战事当小,还容三思。”
“呃?”正处兴头,忽闻反对声音,欢喜群臣皆然静了下来,齐目往张元瞧去,项定还未开口,太师周说重声哼道:“张大人,时至仲夏,朝中无事,皇上不辞劳苦,无惧炎热,亲临前线鼓舞士气,又有何不可?”
“对。”太保伍清晏大声附应,心里早就对这些突然升迁到阁中的小儿郎不爽了,大声道:“豺狼凶残,吞我河山,噬我子民,岂是你口中所说的小事?”
张元领着的是经略安抚使,从一品正职,然现在所站的十人全都是掌阁之老,单瞧那些什么太师、太保、太傅那就不得了了。他老脸一哀,叹息劝解:“太师、太保大人,御驾亲征所必备两点,一是须有必胜把握,二是万不得已,现此两点皆不具备,何故多生波折呀。”
项定一直注意林帛纶,早在张元他们交头咬舌时就知要出来了,当即朗声笑道:“张爱卿多滤了。征战之事是尔等将军职务,朕上境线不过是看看兵马之雄壮,将军之威风,当然亦有听听诸大夫们的谋略之举。”
说到这里,哈哈指着魏贤征笑道:“魏爱卿,朕十六岁便就代先皇打理天下,其中军情、政要浏过不知凡几,可确确实实还真不曾到过帐中听过诸将谈论军情,更不曾与诸将军坐帐共谋大计呢。”
“是呀。”魏贤征微笑道:“不知不觉已过去如此些年,自残狼扰攘天下起,皇上确未到过军营大寨体恤安抚努力复我河山将士们,乃皇上失职矣!”
“魏爱卿说的及是。”项定似在叹息。“三军将士为保家园马革苟尸,丘场洒血,朕每想到此便就痛不欲生,此来的最大目的有二,其一自然是与大家同甘共苦,其二则是叙叙君臣之情。说来,北军诸大夫、诸将军,许多都未曾见过朕呢。诸爱卿们为朕的江山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然却不识得朕,此不是荒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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