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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谁都有弱点,方法总是有的。”这世界让人变好的方法总是难找,但堕落的方法却有成百上千。

    “你这种自谦的态度倒是不错。”

    “谢谢少爷。”

    “没事了,你先走吧。”

    “是。”黑衣男子退出办公室,为他关上了门。

    凌洛安再度转身,看向脚下的喧嚣都市。

    二十八层的高度,到底还是差了点儿。三十层,才是他应该站立的高度。

    三天之后,他要看着他从那个高度跌落,自此万劫不复!

    这两天,Z城的商业新闻版面被一则则突如其来的惊爆消息占据。城中四大集团之首的凌氏现任执行总裁的名字与以权谋私、收取巨额回扣以及S城历年来投资最大的商业区“南苑”等词摆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恒安曾经的少东,现在的当家人陈伟凡因不堪对方种种威逼而主动投案,并道出了之前关于南苑合作项目中种种不为人知的内幕。

    凌氏虽是家族企业,但大小股东不少。凌泰虽是血亲,可说到底这几年只是暂代,距离名正言顺仍有一步之遥。

    就当初凌老先生的意思,将在凌洛安正式接手公司前,举行一个股东投票大会。毕竟单单只是他一个人的决定,对集团的其他股东也不公平。

    所以,九月之后谁当家做主,可以说悬念丛生。

    这个股东会议的事,当初并没有公布,其他股东也是近一个月前,自凌老先生生前的律师那里接到通知。

    负面新闻爆发后,局面似乎已呈现一面倒的趋势。集团的利益,始终是最重要的。

    关系撇清得异常迅速,凌氏上上下下,无论以前是“公子”派,还是“凌泰”派,都在紧急会议上或对外媒体发布会时,站到了凌洛安这边。

    名正言顺的合法继承人虽吊儿郎当,毕竟比以公谋私的暂代老板要稳当得多。

    凌氏职员私下纷纷议论,看来明天的股东大已能预见到结果了。

    只是,可惜了啊……

    像凌泰那样优雅成熟又能力超群的人物,怎么就自个儿走进了死胡同呢?看来钱之一物,实在有如恶魔的诱惑。

    现在来看,原本以为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保安危瞳,此次可是眼瞎挑了棵快倒的树。若当初还跟着凌少该有多好,虽然凌少是风流了些,可总比一文不名要好吧!

    可怜啊,婚礼当天新郎被人直接带走,估计这几天都躲在家里大哭不止……

    事实上,危瞳在婚礼回来后的当天晚上,就偷偷换上便捷衣服,摆脱两个好友,盯住了四处奔走的陆路。

    她的确答应凌泰会听话回家,不过没说不会再出门。

    婚礼当天发生这样的事,简直跟演电视剧似的,偏偏她这个女主角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她想,应该是凌泰这一阵子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吧,婚礼的筹备让她放松了所有警惕,忘记了其他一些事。

    九月底,是凌氏管理权交接的时候。

    婚礼的当口出这种事,十有八九跟凌洛安母子脱不了干系。

    她相信凌泰绝对不会做犯法的事,但如果是故意陷害,这次的麻烦应该不小。商场的事,她是一点儿都不懂,但在这关键时刻,她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凌泰的所有消息。

    “老板不想你担心,有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就回去休息吧好不好?”凌晨两点,对于身后狗皮膏药般跟着的尾巴,陆路实在有些吃不消。

    “我能打,非常时期屈尊当一下你的保镖啊!”对此,危瞳自有其解释。

    “就算是保镖,也不至于连我上厕所都要跟着吧!”活了这么些年,陆路还是头一遭上厕所被女人守门,“今天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回头要让老板知道,倒霉的人还是我!”

    “你能打得过我,我就听你的回去。”危瞳看似不在意地吹了吹拳头。

    “……”陆路深深觉得,助理与保镖无法沟通。

    就这样,整整三天,他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连他偶尔抽空回家换洗休息,她也一路跟着没有放弃的意思。

    他忙碌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不说话。他本就焦头烂额,自己吃饭的时间不固定,更加顾不上她。她倒是半点儿抱怨也没有,总帮他买水买吃的,明明自己也困得要命,却一直坚持开车做他的司机。

    陆路虽然表面仍显示出不耐,但心里却很感动。

    出事至今,面前这个女人不哭不闹,不吵也不刨根问底,丝毫退却之意也无,一心一意只想着怎么把凌泰从那个不知道地址的地方安全顺利地弄出来。

    不得不说,他心里是很佩服的。

    素来知道她的直爽与明朗,但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对老板如此真心却并不容易。就连他自己,也曾一度在心底怀疑这次的事到底是否确有其事。毕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老板在凌氏的微妙身份。

    当然,这想法只出现了一瞬。

    就像之前两次危瞳发问时他回答的那样,老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但若只是诬陷,这事也棘手得可怕,对方能弄出如此天衣无缝的证据,就表示了他们的准备很充分。想要让老板脱难,恐怕没这么简单。

    三天转眼即过,股东大会迫在眉睫。

    即便他不想承认,但凌泰缺席大会一事基本已成定局。

    “不能改期吗?”危瞳问他。

    “这件事本来就是针对股东大会搞出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老板缺席,根本不可能改期!”陆路无限疲倦,“算了,事已至此,出不出席大会还是小事,我们还是先想办法让老板脱困再说。天快亮了,你先回家吧,这几天你也很累。回去休息一下,等明天我们再想办法。”

    “那大会呢?”

    “我们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黎明前的S城,露水浓重,苍穹深邃,风里品尝得到初秋的凉意。

    危瞳看着漆黑的天空,长长地呼了口气。三天没有见他,心底的思念泛滥成灾。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思念一个人,眷恋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见不到他,听不到他安好的消息,就仿佛身体的一部分缺失了。陆路总让她休息,可是他根本不明白,那个人不在身边,她怎么可能休息得好?

    如果可以,她宁愿此刻下落不明的人是自己。因为一个人担心,为他寝食难安,为他上下忐忑,为他心神不宁……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并不单单是甜的。原来当喜欢的那个人出事,会让人辗转反侧至此!

    心底的担心有多少,怒意便有多少。

    只是这三天,她不想让陆路担心,所以一直隐忍着,逼自己冷静。

    可一想到明天的股东大会,那个男子会以怎样得意的模样大大方方地在所有人面前轻而易举地接手一切,她心里的怒意便再也压制不住。

    这么多年,凌泰全心全意地管理着公司,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努力与勤勉。现在,那个身为他侄子的人,却凭着如此卑劣的手段,打算夺取一切!

    难道就这么视而不见,听之任之吗?!

    不!心底有个声音在反驳!绝对不可以!就算她什么都不懂,就算她去了也不见得能帮上忙。可她绝对不要就这么放弃!

    “陆路,明天的股东大会,我们一起去。”她缓缓回头,夜风撩起她纤长的茶色卷发,浅麦色的素净脸孔透出某种坚韧而冷静的凛光,“危家的武道精神,从来没有不战而败这四个字!所以明天,不!应该说今天的大会,我们一定要去!”

    危瞳与陆路去得很早。

    二十九楼的会议室内,部分人员已经到达,见到他们出现,都不太愉悦地皱起了眉。

    凌洛安的秘书正在一旁整理文件,见到他们略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笑了笑,将他们引到旁边的两个座位,感觉像是早已得到某人的吩咐并有了准备。

    上午十点,大小股东纷纷到齐,长长的会议桌旁,唯独首座和第一侧位尚且空着。

    会议室的门再度打开,进来的人是凌洛安。一袭贴身的黑色西服,搭配白色衬衣,非常成熟的色调,令他收敛了往日的桀骜跋扈,多了份沉稳。

    凌洛安的脚步在经过首座时停了停,视线划过会议室众人,扬眉一笑,绕过首座,在第一侧位坐下。

    股东们见他没有开口,纷纷不耐地出声,请他直接开始会议。

    “我们的凌总还没到,怎么能就这样开始?”他交叠双腿,有些慵懒地靠着椅背,勾起一侧的唇角。

    他不提倒好,一提凌泰场面更乱,已有数个股东开口提议凌洛安直接坐上总裁的位置。提议一出便得到原本几个“公子派”的附和。渐渐,除了几个跟凌泰关系非常好的股东,其他人基本口径一致。

    局面呈现出一面倒的态势。

    凌洛安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场面,视线缓缓投到危瞳身上,笑着道:“原来今天小凌夫人也来了,莫非我叔叔被什么事绊住了,特意派你过来打头阵?”

    众人的目光转向危瞳,片刻之后,私语声四起,那些投向她的谴责和鄙视的目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凌经理,你这是何必,有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陆路心中气愤,率先开口。

    凌洛安的目色瞬间阴冷:“陆助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这个会议你并没有参加的资格!允许你旁观,并不代表你能随便开口,如果管不好你的嘴,就请出去!”

    话音未落,会议室内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围坐的众人纷纷感觉到桌面一阵剧烈的颤抖。

    危瞳缓缓从桌面上收回拳头,朝凌洛安轻轻一笑:“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有苍蝇。”她抬起拳头,凑到唇边吹掉并不存在苍蝇,再度道,“凌经理,凌总裁的事现在并无结果,一切都只是外界不实的报道和猜测。在这种情况下,身为侄子的你是不是该站出来,向大家解释一下,将股东大会延后一段时间呢?毕竟,今天这个会议事关重大,你应该也不想在名不副实的情况下坐上那个位置吧?”

    “延后?”凌洛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越发肆意,眉眼分外魅惑,“危瞳,你究竟何时才能不天真?”

    危瞳敛去了笑意,平视着他慢慢道:“你可以称呼我为凌小夫人,或者婶婶。”

    男子的瞳孔刹那间收缩,莫名的冷意在眼底盘旋。一旁的秘书见状,不由得皱眉出声:“抱歉,凌小夫人,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您并非股东,今天的大会您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

    “资格?”危瞳嗤笑一声,视线定在凌洛安那张布满阴霾的脸上,“凌经理,你的秘书倒是很会说话。不过她似乎忘记了,在法律上,我已是凌泰的妻子。中国人讲究长幼有序,从身份而言,我现在是你的长辈。无论今天这个大会结果如何,我是你长辈的事实都不会改变,所以凌经理,请你的秘书对我客气一点儿。”

    “你……”秘书的脸色变得难看,本想再开口,却被凌洛安冷眼制止,硬生生收住声。

    “好,凌小夫人,就算我换了称呼,就算我再尊重你,你认为,今天你的出现,你刚才的话以及你之后想要说的其他话,能对整个局势有什么改变?”凌洛安带着几乎不存在的笑意,一字一句缓缓道,“凌总裁以权谋私,收取巨额回扣,这一切都是事实。你想要维护丈夫的心情我明白,但也请你搞清楚,这里是凌氏的股东大会,我们谈的是凌氏的未来,是生意,关系着在场所有人的命脉!你?充其量你只是凌总裁的保镖,生意的事你懂多少?所以,在我没有因迁怒而赶你离开这里之前,请你有点儿自知之明,并且尊重在场的每一个股东,安安静静地住口吧!”

    他盯着她,嘴边是笑意,眼底却是恨意。他恨她到了这个时候,还为了另一个男人不顾一切!他已经输了,被他彻底赶出了这个局,这个商业帝国,如今已回到了他的手里,可为什么在她心里,依旧只惦记着那个男人?!

    随着凌洛安脸色的阴郁,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也逐渐冷却。

    危瞳死死握着拳头,痛恨自己这一刻的词穷!明明是对方耍的诡计,可没有证据,她根本不可能让在场的股东相信!

    到底、到底应该怎么做!

    到底应该做什么才能帮到凌泰?!

    凌洛安低哼一声,示意众人会议继续,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再度被人推开!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在推门之后站到旁侧,将进门的通道让给后面的人。

    来人身形修长,身着最普通不过的白色衬衣,清俊的脸庞神态安然,如此静淡的神情却偏偏带着冷厉而迫人的强大气场。

    漆黑的眸在偌大的会议室里轻轻一掠,那沉甸甸的压力便莫名落下。

    原本焦急恼怒的危瞳喜出望外,高兴激动之余狠狠地掐了陆路一把:“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很痛。”陆路边笑边痛得咧嘴,“老板果然出现了!我就知道这世上没任何人任何事能把他困住!”虽然这话很马后炮,不过在当下,他想应该没人会介意!

    凌泰没有停留,踏入会议室后直接在首位坐下。那名陪同他前来的男人也跟着坐在了他身旁——原本留给助理陆路的位置。

    片刻沉寂后,回过神的股东们再度交头接耳,之后,在几个“公子派”的带领下,犹如声讨般的问题接二连三地涌向凌泰。

    很久很久之后,危瞳回忆起这天的事,依然会带着崇拜仰慕的表情。

    那个男人,淡定从容,优雅深沉,似笑非笑的眼底带着掌控全局的睿智。

    过程非常简单,他甚至没开口说几句话。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是个律师,他出示了几份文件,一份是恒安集团最大股份的持有证明,另一份是身份证明。

    至此,众人才惊愕地发现,原来恒安早在数年前便已易主。

    当年,恒安资金周转不利,内部出现亏空,恒安的陈老先生把部分股票变卖。而这个买主,是当时欧洲一家公司的老板。

    之后,这家公司的老板几次暗中扫货,并游说恒安的部分股东,以高价将股票收购,在控股比例上远远超越恒安的陈老,成为恒安新的主人。

    然而在当初,对方并没有接手恒安以及露面的打算。对方提出条件,立下契约,在陈老有生之年,不会剥夺他的主控权,更不会拆分恒安变卖股份,并答应在他去世之后的五年内保证他儿子对恒安的主控权。

    交换条件非常简单,就是要他保守恒安易主的秘密,包括他的儿子。

    陈老自知能力有限,欣然同意。所以这几年来,此事无人知晓。就连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一直蒙在鼓里。

    而这个收购了恒安的欧洲老板,便是凌泰本人。

    他曾在欧洲多年,那是他的另一个身份。

    所有资料已经经过机关查实,均属真实。

    事情至此,似乎变得非常明朗!

    陈伟凡指控凌泰利用南苑卖地一事收取巨额回扣,可恒安本来就是凌泰的。拿自己的钱讨好自己,这算哪门子指控?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半晌后,众人再度恢复平静。

    十五分钟后,投票结果产生,凌泰成功当选凌氏集团正式总裁。那一刻,凌洛安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他搁在桌面上的手指逐渐收拢,关节处发出细微的声响。

    一败涂地!

    到头来他竟还是输给了他!

    凌泰看了他一眼,侧头朝身后的律师说了几句,对方了然,站起身,声音清晰地开口宣布:“我现在,将代表我的当事人凌泰先生,在今天的股东大会上,向各位股东辞去总裁一职。由于凌泰先生在凌氏未持有任何股份,辞职之后凌泰先生将与凌氏没有任何关系……”

    那律师的话,仿佛是溅入油锅的水,瞬间产生惊人的效果。

    众人再次哗然,危瞳愕然,就连陆路也惊讶地瞪大了眼,显然事先半点儿都不知情。

    嘈杂的人声里,凌泰缓缓起身,悄然退场。

    现场只有危瞳注意到,他离开前朝她这个方向做了个简单的手势。

    片刻后,她的手机振动,对方的话简洁明了:“跟陆路一起去停车场等我,一切等见了面再问。”

    办公室外传来脚步声时,凌泰朝律师示意一下,对方轻轻退离,将三十层的空间留给来者。

    “为什么?”那声音透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数年的争斗对象在胜利在望的形势下突然宣布退出,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讽刺和侮辱!

    凌泰看了他一眼,依旧慢慢地整理着办公桌上的私人物品。

    “我要知道为什么!”他在猜,这是不是代表着另一个计谋的开始?

    “不会再有开始。”凌泰仿佛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到这里,一切都结束了。你毕业了,所有该学的和不该学的,也通通会了。将近六年,我再没有什么可教你的,所以不需要留下。”

    “你、你在说什么?”年轻男子的脸庞一点点灰沉下去,仿佛失了生气的人偶,那些仅存的自负与骄傲在苦苦支撑着。

    “洛安。”凌泰停下了动作,目光平和地看着他,“也许这种逼迫你成长的方式残酷了一些,但对你来说却是最有效的。凌氏现在归还给你,你很聪明,完全能分辨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以后,就只做你该做的,忘记不该做的。”凌泰轻轻一笑,自一旁的保险箱里取出大小两个信封。他顿了顿,将大的信封搁在整理出的物品中,另将小的信封放在了桌上:“这是给你的。我走了,再见。”

    他的东西不多,提起来十分轻松,就如同他此刻的脚步,自凌洛安身旁掠过,很快走出办公室,走进电梯。

    过了很久,男子的手指才慢慢伸向桌上的信封。

    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一封信。

    白色的信封,只写着他的名字。那是父亲的笔迹,还有封口处父亲特殊的印记。

    这天,凌洛安在三十层的办公室待了很长时间,却始终没有打开那个信封。这么多年,钩心斗角,他视他为人生最大的敌人,难道到头来要告诉他,他这么费尽心思去陷害的是一个全心教导他的男人?!

    这么滑稽可笑的事,绝对不可能!

    他,绝对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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