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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太监要是能劝住,估计早就劝住了。皇帝不问经过一味处罚小皇子身边的人,能管用吗?
再瞧瞧跪着的两个小皇子,虽然低头不语,却在暗地里交换眼神,似乎也没把身边的人无辜被牵连当回事,只是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了处罚。张锐对同乐后宫之事所知甚少,但对同乐地嫔妃和皇子也有所耳闻。听同乐叫两个皇子的小名,就知道他们是同乐的三子和四子,也知道他们都是没有皇位顺位继承权地皇子。
同乐后宫有正式封号的女人一共七人,她们被称为“一后六妃”。按照皇家的规定,只有这七个女人所生的儿子才能获得顺位继承权。而同乐其他的嫔妃所生地儿子,则没有资格。
三郎和四郎地母亲原本是宫中的侍女,某ri当值之时,遇到同乐兴起而受了宠幸,之后同乐便将她们忘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后来怀孕龙种,可能现在地身份还是侍女。怀上龙种,并不意味着地位会立马提升,只是给她们安排了duli的小院居住,但并没有册封她们为嫔妃。生下皇子之后,同乐除了偶尔去看看儿子外。一天也没有在她们的寝宫内留宿。她们的命运,不过是在深宫中独居终老一生。
她们没有希望,所生养地皇子也没有多大的希望。因为没有顺位继承权,也不会专门为他们聘请老师。这些皇子们长到五六岁时,同乐会安排他们去书斋念书。待他们年满十八岁,同乐也会像普通的人家一样。给他们一笔离家费,此后他们不能再算是皇家子弟。同乐对这些皇子不怎么关心。有兴趣时去看看他们,平ri很难得召见一次,父子之情比较淡漠。今ri忽遇这二人打打闹闹,又没有完成功课,自然忍不住发起火来。
受罚的宫女、太监们抽打了自己数十下,方听同乐说道:“够了!起身!”宫女、太监们赶快叩头。高呼“谢恩!”爬起身来退到一旁。
同乐又盯着两个皇子,严厉地说道:“没有礼貌,见到太尉在此。为何不拜见?”
两个皇子慌忙起身,朝太尉行礼道:“拜见太尉大人。”太尉连忙还礼称道:“两位皇哥,老臣有礼了。”
见过太尉之后,两位皇子瞥见了一旁的张锐。他们不知张锐的身份,见他长相骇人,正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行礼,就听同乐说道:“他是胡公张家地弟子。也算是你们的哥哥。你们按兄弟之礼相见。”
两位皇子这才行礼说道:“小弟,拜见兄长。”
张锐慌忙还礼,说道:“张锐参见两位皇哥。”
“张锐?你可是有个绰号叫疯虎吗?”其中年纪少长一点的皇子语气惊讶地问道。
“正是。”张锐心想。自己的名号还是响当当的,连深居宫中的皇哥们都听说了。
皇子见张锐承认自己就是疯虎,露出既害怕又兴奋的表情,嗯嗯啊啊几声,好像有话要说又吞了下去。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地要吃人的心脏吗?”
这一下。可叫张锐回答不出。怎么说?说不是,既使说了他也不会相信。说是。更加荒唐,说不定还要惹皇帝痛斥。
“混账,不好好读书整ri尽想着这些荒诞怪异之事。还不退下!”幸好这时同乐呵斥了那个皇子,这才为张锐解了围。两位皇子又分别向同乐、太尉以及张锐告辞,灰溜溜带着宫女、太监们离去。
其实同乐也曾接到过一些大臣的奏折。说我大汉是文明国度,我大汉军队是仁义之师,其中怎能容下张锐这样地吃人魔王?恳请陛下捉拿张锐问罪,还我大汉之师一个清白。对此,同乐半信半疑,专门找来三公询问,核实张锐是否曾有吃人之事。
当时,太尉就对同乐言道:“最初关于张锐吃人的说法,是从叛军中散布出来的。叛军能对我们的将士有好的评论吗?越是作战勇猛,对他们越凶狠的将士,他们就诋毁得越厉害。如果谁相信了敌人散布的谣言,随意处罚无辜地将士,岂不是中了敌人的圈套?”
同乐听后恍然大悟,太尉说得非常有理。从张锐的战功报告上看,张锐屡次大胜叛匪,其间也有过一些过激地手段,如屠杀了十余个草原部落的平民。叛匪当然会对他恨之入骨,也许他们就是想用散布流言的计策,让我们自毁良将。这样的事情,自己怎可去做?做了不就是个无道的昏君,耻笑于天下。
从那次以后,同乐再也不理会上表诋毁张锐地表章。而且他弄清楚了张锐屠杀草原部落是事出有因地。达埴原之战后,草原部落竟然吃了汉军的被俘将士,这令同乐愤怒不已。如果张锐不施以报复,同乐也会因此追究他地罪责。现在,同乐坚决赞同张锐的报复举动。那句“敢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比诛!”他牢记于心。天朝的威严,岂可让人随意侮辱?
同乐从那时起,就对张锐xing格有所了解了,也颇为欣赏张锐维护天威的决心和行动。后来有大臣上表说张锐在来上都的沿途欺压百姓时,同乐也只是想,张锐可能是xing子急,一时犯了牛脾气。所以也不想追究此事,只是想在见到张锐时告诫他一番。
有了这些想法和看法,听到三郎在询问张锐是否吃人时,同乐当然会就痛加训斥。待两位皇子走后,同乐又好言安慰张锐:“爱卿,叛匪越是诋毁你。朕就越会恩赐你。对此你不要所有顾虑,放心大胆地去做事。”张锐谢恩,但摸不清同乐的意思。暗思,皇帝是不是暗自鼓励自己屠杀?
经过两位皇子的一闹,同乐一行来到西苑的练马场时,已经有人将那匹神骏的汗血宝马牵着恭候多时了。此时地神马已经被jing心修剪过马鬃、马脸、马身,再配上漂亮的鞍蹬绳缰。显得越发威武神骏。
同乐刚刚到达,那马不知为何突然仰起脖来,一声嘶鸣。双蹄不停地踏动。张锐躬身对同乐道:“陛下,此马被抓获之后,一直不肯鸣叫,对任何人都是桀骜不驯。微臣原本不知何因,今ri方才明白。”
同乐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马,一边问道:“是为何故啊?”
张锐答道:“因为此马一直未遇明主,所以不肯臣服。今ri它第一次看见陛下。就出声鸣叫,又显兴奋之态。证明它已经将您视为它的主人。它也认为,只有您才有资格驾御它。”
张锐的一番话。惹得同乐又是一番大笑,一时兴起便yu试骑。杜衡见此马雄壮,怕同乐驾御不了,出声劝道:“神马刚来此地,怕是不熟悉环境。陛下还是等一阵子。它安定之后再骑。”
同乐沉默不语。他也看见此马高大威武,单看模样就知道不好驾驭。虽然自己从小就练过骑术,可是如今已是数年没有好好过练马,万一此马发起狂来,出了丑就有失君威。
同乐正在犹豫之时,张锐跨步上前,接过神马缰绳,将它牵到同乐的身边,说道:“既是神马,就通人xing。它已经认陛下为主人,不会拒绝陛下乘骑。微臣当为陛下牵马坠蹬,请陛下放心。”
同乐见张锐已将马拉到自己地身前,经不住诱惑,在张锐的搀扶下上了马背。接过一名侍马太监递过来的象牙柄马鞭,拉起白马鬃做的缰绳,由张锐牵着马,慢慢地在场内兜起圈来。
转了数圈后,同乐见此马没有一丝异常举动便安心了。对张锐说:“爱卿放手,朕想单独骑一会儿。”
张锐便放开手中的拉着的马嚼环,对同乐道:“陛下想让它奔跑之时,只需用左脚轻轻踢它的肚子即刻。陛下若想让它停下时,只需右脚再踢一下它便会停下。”
同乐闻言,将马鞭交与张锐,自己双手提着缰绳,慢慢地转过马身,向场内走去。张锐退到场边时,杜衡过来埋怨道:“你怎可如此鲁莽?我听说此马原本是野马,万一发起狂来,伤了陛下怎么办?”
张锐悄声说道:“请少府大人放心,此马经专业地驯马人员,严格训练了半年有余,已经十分温顺了,很容易驾驭,否则下官也不敢轻易让陛下单独乘骑。”
杜衡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看了看张锐,心想,刚才还说是那马自从抓获之后就不服管教,直到见到陛下才肯鸣叫,原来都是讨陛下欢心的话。看样子他不是简单之人,能让陛下如此开心的我还没有见到几个。最近陛下心情一直不太好,能逗陛下欢心,也实属难得。就认他说地,不能让陛下知道此马已经受过驯服。
这时,张锐又轻声对太尉说明了让皇帝单独驾驭宝马的原因。太尉老到持重,不赞成张锐冒险举动,轻声劝张锐今后不可再如此冒失。两人嘀嘀咕咕之时,就听旁边杜衡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太尉抬眼一看,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