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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骑军总部住有护卫军、杂役等一千余人,各部大小军官二百余人。这些人,每ri进出总部府衙,要在其中找出杀人凶手,谈何容易?
一月十六ri清早,通辽城的百姓就发现通辽城的四个大门处,站立着披戴盔甲的士兵,而且人数也增加了数倍。城外进城的人都允许入内,可是想要出城的人,一概被拒绝,只说今ri戒严,想要出城等明ri再说。
街面上,一队一队的流动骑兵,驾着骏马来回巡视。肃杀的气氛,让通辽城中的居民紧张起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流言四起。一个卖早点的铺子里,吃早饭的一群人正在悄悄议论。
“知道吗?听说辽东四郡又反了。”一名年轻的儒生对着一个老板打扮的人说。
“不是才平息了叛乱吗?怎么又反了?”老板惊讶地问。
“别听他瞎说,不是辽东四郡反。我听说是帝**团在突忽那边吃了败仗,需要飞骑军救援。你们看着,几天后,飞骑军就会开拔去突忽了。”另一个四十余岁的壮汉反驳儒生。
“不对,不对。我听说是飞骑军里面出了大事才戒严的。”一名小商贩打扮的人说道。
“出了何事?”众人好奇地向小商贩打听。
“听说,那个疯虎大人又抓到一个违纪的大官,要杀他。可是那个大官手下的骑士不服,想来通辽城面见飞骑军指挥官殿下。所以这才在城门戒严,不许那些骑士进城。”小商贩有板有眼、煞有其事地说。
“野蛮之人!他们家族就是有着残暴血统。象这样的人,朝廷不知为何还要用他。依我看,对于滥杀之人,必先杀之。”儒生气得忍不住拍案怒骂。
“谁是野蛮人?什么残暴血统?”壮汉不解地问。
“胡公家族本来是血统纯正的汉人。你们看看,他们家族自从和匈奴人的后裔结亲,一代比一代残忍。那个杀人魔王张熙就不用说了,现在又出了一个残暴的疯虎。这不是野蛮人的表现吗?”儒生大声喝骂着。
壮汉闻言勃然大怒,起身卷袖握拳,就要上前殴打儒生。被旁边的几人拉住,壮汉大骂着:“老子的祖先就是匈奴人。圣祖陛下是说过的,汉匈是一家人。怎么?你这个酸儒想改变圣祖的政策吗?老子把你当条狗一样戳死!”
店铺的掌柜连忙相劝,唯恐壮汉暴起伤人。口里也指责着儒生:“你这个少年郎,怎么说话呢!我们现在有什么不同?都是黄皮肤,黑眼睛,黑须发的汉人,你也是读书人,说这样话你不怕天打雷劈?”
其他人也纷纷出言指责年轻的儒生,儒生被众人指责得面se通红,不敢多辩,遮面匆匆而去。
城内闹得谣言满天飞的时候,飞骑军总部院内,张锐正在轮番盘问昨ri值夜的一批批骑士。
张锐从史万岁房间出来后,立即下令封锁通辽城四门。所有人员只能进不能出,有急事需要外出的,必须得到自己的批准之后才能出城。
接下来,又将昨ri值夜的骑士都集中到军法处门外,等待他逐一盘问。正门的几班岗哨众口一词,都说整整一夜没有人进入大门,后门的卫兵所讲也是一样。张锐没有着急,他推测李德裕一定是在外面被杀后,凶手再将他的尸体运回总部,陈尸在军法处门口的。
昨天张锐下午六点才离开军法处,那时李德裕和几名军官已经离去。张锐盘问了那几名军官,他们都说在出去后不久就分手了。他们听李德裕说,要到城里去见一位老朋友,还要请老朋友吃饭,可能当晚要晚一点才回来。
到了晚上十时,李德裕还没有回来。紧邻他宿舍的人都说,一夜也没有听见李德裕回来的声音。这就证明李德裕是在昨晚六点到今天清早五点之间被人在外面杀死后,转移到飞骑军总部里面的。
是不是李德裕被他要会面的那个朋友所杀,张锐不能肯定。因为还有一种可能xing是,李德裕与朋友吃完饭分手后,一个人在返回总部的路上被凶手杀害的。但是不管怎样,能将尸体运到飞骑军总部,就不可能不露出马脚。如果凶手不将李德裕的尸体运来,要让张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案,还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既然有了线索,那么狐狸的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果然,在盘问侧门第二岗的时候,一名当值的少尉军官报告了一个重要线索:“报告长官,在下官当值的这两个小时里,没有见到特别异常情况。只是其间有三辆运送饲料的马车进入侧门,有五人出入侧门。不过他们都是单身而行,没有携带任何东西。”
答案终于找到了,张锐心里暗喜。在查看李德裕尸体的时候,他就发现李德裕的身上已经被凶手jing心收拾过,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是张锐还是凭借着耐心,在李德裕的口中和鼻孔中,找到了数根细微草屑。看来再jing明的凶手也有疏漏,一点点蛛丝马迹,也没能逃过张锐的眼睛。
张锐立即叫人将六名运送饲料的马车夫押来。张锐用凌厉的眼神在六人的脸上扫视着,六个马车夫面se苍白、浑身发抖。因为现在叫他们来,分明是对他们起了疑心。他们已经感觉到他们的行为有所败露。
张锐的大名他们早就如雷贯耳,今ri被素有疯虎之称的张锐提审,吓得直哆嗦。张锐知道他们怕得要命,不再绷着脸,态度平和地说:“各位不必紧张,我叫各位来主要是为了核实一下情况。只要各位据实回答,我担保各位无事。”
“是!我等一定如实回答长官!”六名马车夫诚惶诚恐的回答。
“昨ri你们什么时候运送饲料到总部的?”张锐轻言细语地问。
“回长官!我等是昨ri夜里十点时运送饲料到总部马厩的。”一名年纪最大的马车夫回答。
“哦!为什么要晚上运送饲料呢?白天不行吗?”
“回长官!晚上运送饲料是规矩,因为白天在总部办公的官爷太多。既容易引起道路拥堵,又不雅观。据小人所知,这个规矩已经执行了几百年了。”老车夫回答。
“知道了,你们三辆马车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事?”张锐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那名老车夫紧张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手脚也不再哆嗦。本来以为这位疯虎大人,会大刑侍候自己,至少也是厉声斥问。没有想到这位疯虎大人,除了模样威武、眼神凌厉外,并非是想象的凶神恶煞。张锐一直轻声询问,似乎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才询问他们的。
老车夫回答说:“回官爷,小人们一路没有出什么事情。小人们八点在城外的仓库中装了车,十点进总部大门,十点半装卸完毕,然后就回去睡觉了。”张锐皱皱眉,心里暗自忖度着,他说的是否是真话。
老车夫抬眼看看张锐,见张锐面无表情,深思不语,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话。心里不由又开始紧张起来,心想:如果不摆脱嫌疑,说不定要吃大刑。看来还是要尽力推脱自己的嫌疑才行。
想到这里,也顾不得同行的车夫,说:“回官爷,路上曹二虎和郑老四的车子出了点问题,我们因此也耽误了一些时间。”
张锐闻言立即向曹二虎和郑老四望去。那两个马车夫立刻跪倒在地,申辩道:“官爷,小人的马车真的是车轴有点问题,才在路上停下修理了一下。修好后,我们立即上路,没有干过其他的事。”
张锐笑了笑说:“起来,我又没有说你们干了什么事,不用紧张。”
两人这才犹犹豫豫地站起身来。张锐面带笑容地问他们:“你们的车在路上停了几次?”
曹二虎结结巴巴地说:“回…回官爷,停了两次。”
“你说,他们都是在哪儿停过?”张锐问那个老车夫。
“回官爷,一回在刚进城不远的北街胡同那儿。因为曹二虎他们走在最后,开始我们还不知道,后来发现他们车子坏了,就在前头等了几分钟。第二回是进了总部大门没有多久,他们的车子又坏了,这次我们没有等他们了,我们先到马厩,也就几分钟之后,他们也到了。”老车夫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他们的车轴真的坏了吗?”
“是的,曹二虎和郑老四他们到后,专门叫老儿去看了他们的车轴,确实是有些折断的痕迹。能坚持走完这趟也算是不容易了,今天我们正打算要更换那根损坏的车轴,就被官爷您给叫来了。”
张锐听完老车夫的话后,心里已经有了底。于是说:“好,对你们的调查就到这儿,你们可以回去了。”
“谢官爷,小人们告退。”几位马车夫立即面带喜se地向张锐行礼,刚想退出,就听张锐又说:“曹二虎和郑老四再留一会儿,剩下的走。”
几名马车夫也不再理会面如土se的曹二虎和郑老四,慌忙离去。张锐对惊恐不已曹二虎和郑老四说:“放心,我不过想再单独问你们几句话,只要你们如实回答,也可以象他们一样毫发无伤地离开的。”
说完,张锐转身走到一边,叫过副官,低声吩咐了一阵,就自己进屋了。副官走到曹二虎和郑老四的面前说:“长官会一个一个单独问你们,现在曹二虎先进去,郑老四在这里等着。”说罢,领着惊魂未定的曹二虎进了房间。
原先站在院子里的骑士们已经走了,军法官们也各自返回房间做事,只有四名骑士在院门口站岗。一时显得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郑老四孤零零的在院子的空地上站着,四周的寂静给了他一股莫名的压力。天寒地冻,他却觉得背心是湿漉漉的,脸上也不断冒着汗水。郑老四不停用衣袖擦着汗水,一颗心咚咚直跳象打鼓一样。
突然,郑老四看见曹二虎被领进去的那个房间的房门大开。自己虽然离得远,听不见里面讲的什么,可是里面的情况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个疯虎大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不断问话。而曹二虎是背对着自己的,看样子是在一一回答疯虎大人的问话,不然疯虎大人手里的笔怎么会一直在写着。
过了约摸半个小时,疯虎大人才停下手中的笔,面带喜se地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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