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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卡努特伸出手,在面前摸索着,最终拿起其中的三支。
答案是确信无疑的——神灵们给了他肯定的回答——而且,是索尔。
占卜继续,下一个问题——为什么?
这一次的回答就没有那么明确了。
胜利、力量、礼物。
这个回答会有很多种不同的解释,卡努特也不知道具体该选择哪一种。
他可以认为这次胜利是神灵给他的礼物,为了彰显他们的力量。但如果这么理解,就意味着他已经背负起了一个责任——北地的神灵从不平白恩赏,而一旦得到了他们的馈赠,就必定要付出代价。
他也可以认为是自己所展现出的力量使神灵们喜爱他,因而将胜利作为礼物送给自己。这就意味着自己
之前的行为已经作为这次神恩的报偿了,他虽然得到了神灵的恩赐,但眼下却是两清的。
第三种解释是他需要提高神灵们的力量,作为对这次恩赐的回礼——从个人的角度讲,卡努特更加倾向于这种解释——在整个欧洲大陆,北地诸神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弱,如果没人做点什么,可能再过几代人就彻底没有了。
但对于到底是什么意思,卡努特就完全没有头绪了。
于是,他进行第三次占卜——你们要什么?
财富、命运、智慧!
这个结果更加不可思议。
这也能算是对他的问题的回答?神灵向他要求财富、命运和智慧?
紧皱眉头,卡努特开始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占卜……
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显得神秘莫测,让卡努特完全摸不到头绪。
如果是正常情况,到底四次仍旧摸不着头绪的时候,卡努特就应该停下来,等明天再进行占卜。
但眼下,随着占卜的进行,卡努特越来越急躁,连续进行到第九次才猛然醒悟——自己已经违背了占卜的老规矩。
发现了这一点,卡努特突然冷静下来。
他只是一个凡人。
就算是那些诗歌里的英雄们,也只有在神灵愿意的情况下才能和神灵的化身交谈、学习。而他竟然妄想通过占卜来和神灵直接对话?
问题是,卡努特总不可能跑到林子里说“索尔神,我准备好了,速度变成个老头来教导我吧”——神灵化身什么的,那得取决于神灵的意思,而不是英雄的意思。
不过,这种对话方式行不通,他还有另一种——虽然也不确定是不是好用。
据说,许多基督徒们会通过苦行的方式拉近自己和神灵的距离,比如用鞭子抽打自己,饿着好几天不吃饭,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一个人呆着,以及诸如此类。
虽然这是基督徒们的做法,但考虑到北地神的作风,以及奥丁神得到如尼文字的做法,卡努特认为这种通过苦修寻求智慧的方法应该是行得通的。
当然,卡努特到不至于真的把自己倒吊在树上用长矛戳自己——他终究不是神,真的这么干的话用不了九天九夜,半天就死透了。
不过,他可以先试试一个人呆着,在大神殿里,好好想一想,清空自己的脑子,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启示。
放松的在地上躺好,闭上眼睛,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尽可能的驱除掉,卡努特试着看看自己能不能进入那些人所说的“通灵”的状态。
然后,他睡着了……
第二天,卡努特决定把断绝进食也加进来。
第三天,卡努特已经饿得浑身无力、两眼昏花。
第四天。
第五天……
在卡努特呆在大神殿里的时候,那些御前武士们也曾经几次想要进去看看,但想到卡努特的命令却只能忍住——好在站在大门口向里看到也能看到卡努特在里面干什么,能确认他并没有被人暗害。
然而,发现卡努特竟然断绝进食,只喝一点水之后,御前武士们慌了起来——只要一顿饭不吃,就会饿的抓心挠肺的,卡努特竟然连续五天不吃东西,这样下去是要死人的!
眼睁睁的看着卡努特把自己饿死,这是御前武士们不能做的。但违背卡努特的命令,在卡努特同意之前进入大神殿,又或者大喊大叫打搅到卡努特,也是御前武士们不能做的。更何况,卡努特已经明确说了,自己是去请求神谕的,他们就更加不敢贸然打扰。
结果,在违背誓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王把自己饿死,还是违背王命打断卡努特的乱来之间,御前武士左右为难。
等到了第九天的时候,卡努特却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向着大门口走了过来。
然后,武士们听到了他们期待已久的命令:“过来扶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