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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他就没教你些诗词和四书五经六义吗?”
刘宝儿一摇头,想了一下后便说道:
“先生说:文字是交流的工具,只要能正确的使用就可以了,不需要去学那些故弄玄虚,词藻华美的用词造句;他说那些东西只是文人们的游戏,是浪费世人的时间;知识不能脱离了大众百姓的语言,让百姓费解的语言将来都会成为垃圾。”
刘宝儿的话让潘时举三人面面相觑;都在心中暗想:这姓胡的是什么路数?果真处处显得离经叛道!
田贲一摇头,不屑地说道:“这厮说的哪里是读书人说出来的话。不讲修辞,哪来意境?只那干巴巴的文字,岂能使人扼腕长叹?”
“至于百姓懂不懂重要吗?那些下里巴人只要能种好田,知道尊卑,懂得基本礼仪不就够了么?剩下的事情,本就应当交给我等读书人!”
潘时举向田贲使了个眼色,然后便放刘宝儿离开。
待刘宝儿离去,他似有所悟地说道:“我们被他与始才对对子时所表现的才华误导了,从这孩子所述来看,他的兴趣点在于四门学之外;所以,怪不得他有制皂之能!”
田贲则鄙夷地说:“不过是些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只是此人无中生有,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中伤始才不学无术,这岂不是没把我三人放在眼中?后天还是应当给他些教训才是,让他知道在天台,可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
潘徐二人听他这样说,都皱了一下眉。
徐步长不置可否,低头饮了一口茶;
然后淡淡说道:“以我等身份,刻意去为难他一个少年,岂不是在抬举他?”
“这-----”田贲心有不甘,还想劝说徐步长结成同盟;
这时潘时举笑了笑,将话岔开,说起了嘉定十五年省试时的逸事。
潘时举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说起省试时的盛况也只干巴巴的,引不起在座二人的半点兴趣。
直到说到廷对时,田贲才将四下漂移的目光收了回来。
“听说兵部郎中魏了翁之侄高允绩,在廷对中向史相公发了难,子善你正在现场,可真有其事?”
听到田贲问这件事,潘时举迟疑了一下。
他现在还未授官,虽食从八品的俸禄,却闲散于野;若此时妄议朝廷之事,尤其是涉及权相史弥远,一旦传出去,恐怕比启蒙老师徐大授当年的境遇还要凄惨。
徐大授孝宗时举的特科,可因为说话不慎,得罪了当时的朝臣,居然被打发到草场任看守微末一职;在草场吃了几年苦后,他愤而去职回到天台就办了这家竹溪书院。
潘时举绝不愿意重蹈徐大受的覆辙,他期盼像恩师朱文公一样,有着一朝入临安为官家侍讲的梦。
而在座的二人,与他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并不分属同一儒学派系;
像王贲,他属于永嘉学派,讲实用为先,是水心先生叶适的门徒;因叶适受到权相史弥远的排挤,他对史弥远也就极其不满。
而徐步长则是陆九渊的心学学派一脉;象山学派与朱熹的程朱学派虽同属于理学范畴,但分歧也很明显;一方强调对“理”认识与讲明,而另一方强调对“理”的真实性体验。一方将“理”客观化,另一方则将“理”主观化。
故此,在有关朝臣的言论上,他不得不小心些,以免让这二人传播出去,影响了自己的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