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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喜现在每天都叫人将祈阳殿前洒扫两遍。
一想起那天娄杌“变形出发”的样子,雷喜就有种作呕的感觉。
他可以杀人,但不想无缘无故的杀。
就算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只要自己还是血肉之躯,只要自己还有一点点信念,那就不可能去做违反自己原则的事。
要知道他可是程序猿,以严谨著称、以苛刻闻名的猿啊……
你说你碰上那钱进在自己面前,一副面目可憎的表情,但不能动,又说不了话,你会不会拿起刀一刀捅死他?
他还睁着眼,看着你呢!
雷喜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如果两个凡人,一个人拿刀捅自己,毫无疑问,另一个也会凶性大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遇到这种生死存亡之际,什么都管不了顾不得,这才是人性。
可面对一个已经没有抵抗力量,甚至动不了,比起一只活蹦乱跳的鸡都不如的家伙,谁又能真下得去手呢?
除非是真的人性泯灭了,或是真的情非得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除了打扫卫生之外,雷喜现在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视察玄黄洞中自己所布置的“五行聚灵大阵”,用师父赐给的专业法器玉瓶,并配备灵诀,来吸取那每天产生的一点点阴阳二气。
郑而重之地,藏到枕头下面……不管打坐吃饭还是睡觉,都要随时摸到。
可见雷喜的财迷思想。丝毫也不亚于凡间俗人的!
“主子爷,主子爷!”
“何事?”
“洪姑娘她们来了。”
雷喜从玄黄洞中出来。走过竹林,再在溪旁鞠起一捧水。喝了几口,随即反袖一擦,就此走向祈阳殿的后堂。
后堂中有一间刚刚修葺好的屋子,却是阿妹的住处。
她早已等候在此,见了雷喜,微微躬身请安。
原本下人非奉令是不得入殿的,不过雷喜自然不会有什么俗制陈规,他对于阿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人家“自愿”来保护他。他自然也需投桃报李,予其较高的待遇。
雷喜朝她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前殿。
宽阔的大殿里,洪岚等正自说话等候,见到雷喜出现,忙整整躬身道:“师兄!”
雷喜嗯了一声。
前次阵道大比之日,这三丫的坐得老远,都是对自己没信心的。若不是看在她们早早就投奔过来的份上,雷喜都准备给她们点脸色看了。不过再想想,趋利避害,那毕竟是人之常情。作为现代人,这种事更见得多了,还能真跟这些女生计较不成?
淡淡道:“你们。有事?”
洪岚、白眉和陈棠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懊悔。她们的确是支持雷喜的。但支持的力度不够啊,进一百米。退九十九米,最后是进了,还是没进?
陆益对这个正牌徒儿的支持力度,众玉京弟子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这位师兄在阵道方面,恐怕是天纵奇才,竟不亚于师尊当年啊!
这样的人中龙凤,迟早得一飞冲天,如不抓紧把握,更待何时?
洪岚笑道:“也没甚么事,只是刚刚咱们听说,那阵师卢让居然化装成女人模样逃走,结果被师尊开启守山大阵活擒了!”
雷喜闻说,不禁也笑了,“师父英雄徒弟好汉,都凑到一块儿去了。那个钱进就是这样,一输就耍赖皮,还要拔刀伤人;师父呢,一输就要逃跑,还化妆成女人。真丢份,这样品行恶劣的家伙,居然还能混进咱沧云门,可真是异数!”
众女都掩嘴而笑,就是站在雷喜身后的阿妹毫无表情。
洪岚瞥了她一眼,道:“可不是吗,卢让一被擒住就苦苦求饶,还把自己做过的蠢事都交待了出来,什么给莲峰下春药,成功地把她搞到了手;什么勾结蓬莱福禄宗,准备在欧阳钦上位后,给这位掌门配个夫人……凡此种种,他还和万仙盟的人商定好,准备把门下发现的一条灵矿二一添作五,私下分了……”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万仙盟?”
“对,万仙盟,这是一个散修同盟,实力倒是平平。”
雷喜皱起了眉头,努力想了想,这才想起,自己好象正要跟师父汇报万仙盟那个隐密基地若耶溪1号峰的事情……
方纶之事,也不能再拖了!
他当即决定,想到就做,趁着现在师父心情好,让他也签点不平等条约。
“李明!”
“小的在。”
“你持我灵帖,去往外门,将一个叫方纶的女孩带来,直接带到悟道堂我师之处。”
李明闻言一凛,揖首道:“是!”接过灵帖,便匆匆去了。
雷喜这才朝洪岚三女道:“抱歉,刚刚想到了些事,我马上要去见师父,我们回头再聊吧。”
几人闻言,却也说不出别的话,只得纷纷躬身,“师兄好走。”
她们眼中的幽怨,却已浓得仿佛要滴了出来。
可雷喜只作不见。
从祈阳殿出来,到悟道堂,雷喜仍然乘坐着李明牌滑竿,得到挑夫位置的凡人都是十分粗壮威猛的,被仙师选中服侍,仿佛是极为开心的一件事,个个都显得面色油光发亮,熠熠生辉。
管事李明自然会随侍在侧,半步也不想离开。
倒是阿妹见了,颇感奇怪,悄悄问了声,是否一起乘剑同行?
雷喜摇了摇头,道:“以后飞的机会多呢,现在能走路乘车也是好的,这是享受啊。阿妹!我们修士的寿命,原本就比凡人长。再不懂得合理利用时间,那就是舍本逐末了。”
“修行。需要持之以恒,朝夕不辍。”阿妹正色道,“岂能懈怠?”
雷喜失笑,“当你的生命只剩下提高功力,只剩下打坐和行功,只剩下闭关的时候,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也就是这样罢了!有些人,一辈子都在修行,他们活300年。500年,闭关就闭了大半,只消一减就知道,他们其实也就扎扎实实活了百多年,这跟凡人还不是一样吗?”
阿妹不禁失语。这话,还能这样说的?
雷喜坐在滑竿上,见她跟着走路,油然而升起一种满足感,更是刺激她道:“我曾经说过。修真,可以这样理解,这是在修改自己注定腐朽的命运,寻找真理之途!难道对你来说。真理就是持之以恒、朝夕不辍的枯坐行功?”
阿妹绞紧了眉头,她没有想到,这位曾经的师兄。现在的主子,不但对阵法精通。而且对“道”也有着如此犀利的见解。
她讷讷而不能言。
雷喜想到了一事,笑道:“我读过一文。说有个和尚佛学精深,想要成就罗汉之位,他云游来到一间寺院挂单,坐禅十天未出房门,庙里的和尚们议论纷纷,都说这是个有大恒心大毅力之辈,非常钦服。不过这时候,来了另外一个和尚,听了此事,便拿了块砖,在此僧门前磨了起来,吭哧吭哧地磨了好几天。那先来的和尚熬不住了,出定了道:‘磨砖作甚?’曰:‘磨砖制镜。’先来的和尚失笑,‘磨砖焉能成镜?’你知道这僧怎么回答的吗?”
“磨砖的确不能成镜……”阿妹说道,她揣摩着那话中的意思,不甚了了。
“对啊,‘磨砖不能成镜,坐禅可能成佛?’”雷喜笑谓之道。
阿妹闻言,不禁突地有种心境波动的感觉,眼露明悟之色,脸上的表情也变炙热了,俯身就拜,“主子,奴觉得境界有些不稳,恐怕突破在即,若是此次得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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