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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楚娇娇陪着楚奶奶吃了年夜饭,最近楚正良似乎也开了窍,再没有出去赌过钱。
楚娇娇将楚奶奶哄得睡着了,就在一边陪邻居小孩放烟火。
绚烂的黄色火花,在她手中静静的绽放,她眉眼笑开,娇嫩的容颜上是明晃晃的笑意,开在某人心间,比这烟火好似还要绚丽几分。
某处大树下,男人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目光紧盯着玩闹的女人。
他的眼神霸道、炙热、夹杂着一丝阴暗,还有一点深情。
她在笑,这笑可真够刺眼。
他想着,又轻薄的嗤了一下,随即转身就朝着夜色中走去。
楚娇娇正玩得欢乐,余光瞥见一道颀长的影子,她觉得有些熟悉。
穿着卫衣的男人,背影落在夜色之中,不远处还有烟花绽放,衬得他的背影更加的孤寂。
她脑海里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耳边似乎响起了她跟秦乐霜的那通电话。
“娇娇,阿辞今年和你一起过年吗?”她问道,话筒里除了她的声音还有其他的一些杂音,秦家似乎很热闹。
“没有。”楚娇娇回答,彼时她正在吃着楚奶奶做的小食。
“额,你们没在一起?”秦乐霜似乎也很意外。
“他没有回家吗?”
“自从他成年,他从来没有在秦家过新年。”
“哦。”楚娇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垂下眼眸思索再三,“乐霜姐,我和江辞分手了。”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她必须划清和江辞的界限。
对面沉默了好几分钟,楚娇娇以为她会挂断,却听到她清浅的声音传来,“娇娇,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楚娇娇没有反驳,她隐约能感觉到秦乐霜会说什么故事。
回忆从中途掐断,前面的背影逐渐幻化成小小的一个点。
楚娇娇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有小孩子拉着她的衣服问道,“娇娇姐姐,还要不要点烟花啦?”
“不玩了,娇娇姐姐有点事情。”眼前有些模糊,眼前的小男孩的模样也似乎与故事里的慢慢重合。
忐忑待在孤儿院里的孩子,低着脑袋被无数的人挑选。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却没有一个人选中他。
他不会笑,身子瘦小,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满身都是落魄狼狈的影子。
那一双眼睛太冷,注视着别人的时候孤傲和漠然,所有从他身边走过的人摇摇头,似乎都很嫌弃他。
不爱笑的孩子,过于的阴郁,谁知道养不养的熟。
院长苦口婆心的教导,“江辞,你对着那些人笑一笑,这样才会有家庭愿意领养你。”
他不回话,一如既往。
直到,穿着白色小洋群的女孩伸手点到了他,他的人生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娇娇,阿辞以往过的太苦,虽然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用了整整两年他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说,‘我没有家人了’。”秦乐霜默了默,才又继续道,“后来,我决定当他的家人,成为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