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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陈琳端水盆、毛巾依次来到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面前,金良和甄姜向陈琳行一拜礼,陈琳颌首回礼,金良和甄姜净手。
赞礼官崔琰唱礼:结发之礼!
仪宾沮授和司仪陈琳上前,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向沮授和陈琳行一礼,沮授和陈琳颌首回礼,沮授剪下金良和甄姜头上一缕头发,用一根红线扎在一起,放入锦囊中后,‘交’给陈琳放好。赞礼官崔琰朗诵:“侬既剪云鬓,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新人结发,从此永结同心。
赞礼官崔琰唱礼:同牢之礼!
司仪陈琳上前把三个碟子中煮熟的米饭、肉菜和素菜,夹到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的碗中,走到他们面前。金良和甄姜向陈琳行一礼,接过碗然后举过头顶,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金良和甄姜互相向对方行一拜礼。崔琰唱礼:同牢!然后金良和甄姜吃碗中饭食。赞礼官崔琰祝词:新人同牢,从此合为一家。
赞礼官崔琰唱礼:合卺之礼!
司仪陈琳走上前,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向陈琳行一礼,陈琳把两只倒满酒记着红线的青铜爵递给金良和甄姜。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金良和甄姜拿着青铜爵相互行一拜礼,然后饮一口酒。
赞礼官崔琰唱礼:‘交’杯!司仪陈琳把金良和甄姜的酒杯‘交’换。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金良和甄姜拿着青铜爵相互行一拜礼,然后饮一口酒。
赞礼官崔琰唱礼:合卺!司仪陈琳上前递给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葫芦酒器一双,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金良和甄姜拿着葫芦酒器相互行一拜礼,然后饮一口葫芦酒器中的苦酒。
赞礼官崔琰祝词:新人合卺,从此同甘共苦。
赞礼官崔琰唱礼:三拜堂!
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转身面向正前方,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天地!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行三拜礼。
随后金良和甄姜要起身走到双方父母面前,正座。金良父母早丧,便有金良的师父卢植及其夫人代为金良的父母,甄姜的父亲甄逸早丧,母亲病重,便有甄姜的舅父甄缥及其夫人代为甄姜的父母。
赞礼官崔琰唱礼:执婿之礼!司仪陈琳上前给新郎金良递上一个装着织锦缎和腊肉的盘子,金良高举过头顶,献于甄缥夫妇。
赞礼官崔琰唱礼:执媳之礼!司仪陈琳上前给新娘甄姜递上一个装满红枣和板栗的竹篮,甄姜高举过头顶,献于卢植夫妇。
赞礼官崔琰唱礼:拜高堂!卢植夫妇和甄缥夫妇并排坐,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向他们统一行三拜礼。
金良和甄姜行完礼后,退回到已经撤去几案的台子上。
赞礼官崔琰唱礼:夫妻对拜!金良和甄姜夫妻双方相对行三拜礼。
所有的三拜礼,金良和甄姜都由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拜!兴!拜!兴!平身!”来指挥进行。
赞礼官崔琰唱礼:礼毕!
新郎金良起身扶起新娘甄姜,面向来宾行一拜礼,拉着新娘甄姜的手,退出婚礼现场。赞礼说祝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夫妻恩爱,永结同心!
再然后就是各位宾客期盼已久的喜宴,俗称吃喜酒。
因为这次婚礼是金良做了内阁辅臣、兵部尚书、征南大将军之后的第一次婚姻,攀附之人不胜枚举,参加婚礼的不仅有中央军正营帅以上将领及其夫人,还有襄阳朝廷从六品官以上官员及其夫人,更有讨董联盟的各地诸侯派来的使者。
因为前来婚礼的人有两千多人,有鉴于上次天子宴刘辩差点被李儒派来的刺客所乘,金良便让典韦、赵云、陈到领两千飞虎亲兵扮作金家仆人,防守在内,黄忠领一万人马,防守在外,前来参加婚礼的所有人员都要确认身份,不能让陌生人随便参加婚礼。
为了确保喜宴的品味,喜宴还是由甄家承办,甄豫请了荆州数百位有名的厨师,确保做出的酒菜更胜过上次的天子宴。
太后何莲、天子刘辩、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得金良之恩甚重,可以说没有金良,他们就不能安坐在襄阳皇宫,所以他们一起都来到婚礼,端坐首席。吴瑕作为大内侍卫统领,领着几十名女侍卫守在首席附近,防止上次那样的事件再次发生。
金良牵着甄姜,司仪陈琳端着酒案,酒案上放着酒樽和酒壶,这次婚礼用酒全是金良麾下屯田兵团拥有的杏。
太后何莲安坐在那里,眯着凤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甄姜一番,直到甄姜感到浑身不自在,暗暗用手掐了金良的手一下,金良轻咳一声,何太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咯咯娇笑道:“爱卿,你这新娘子生得可真是美貌天成,我见犹怜啊,可我记得你已经有了一个正妻,好像不姓甄吧!”
金良眼睛冷厉地凝视着一脸得意笑容的何太后,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平静地说道:“那是微臣的正妻蔡琰,这是微臣的平妻甄姜,甄姜的地位与正妻平起平坐,故称平妻,与正妻蔡琰共同处理我家大事!太后,微臣记得之前曾经向您禀告过微臣要首倡平妻的事情,莫非太后您贵人事忙,忘记了?!”
何太后看许多王公大臣都转头诧异地望向这里,怕惹来非议,便强压下心头的妒忌,也不回答金良的质问,而是接过金良递给她的酒樽,一饮而尽。酒一饮而尽,马上就吐舌娇嗔道:“爱卿,你这是什么酒,怎地如此辛辣!”
何太后把酒樽往案几上一顿,冷哼道:“爱卿,你莫要欺瞒本宫,本宫也曾饮过汾酒,入口绵软,根本没有这么辛辣。”
金良又让甄姜往何太后的酒樽里斟了一樽酒,淡淡笑道:“请太后再满饮此杯,细细品味一下,方知此酒之好!”在嘴里含着,眯着凤目细细品味。
何太后猛地睁开凤目,娇笑道:“好酒,真是好酒!这酒入口绵软、落口回甘、饮后余香、回味悠长,饮了此酒,本宫突然觉得以前饮过的酒全都清淡寡味,没有快感,爱卿,这么好的酒,你是怎么酿造的?!”
金良笑道:“把黍切碎,蒸熟,和曲酿瓮中十‘日’,以甑蒸好,便得其酒,其清如水,味极浓烈。当然这酒好,跟酒坊所在的杏花村附近的泉水以及附近种植的黍大有关系,若换其他地方,便无此好滋味!”
皇后唐月冷不丁质问道:“吕大将军,现在到处都有嗷嗷待哺的灾民,你不拿粮食去救济灾民,反而拿来酿酒,这岂不有违孟子所说的‘达则兼济天下’,本宫还曾听说大将军之前曾说要下禁酒令!”
金良眼睛飞快地瞟了唐月一眼,十五岁的皇后柔嫩雪白的小脸拉得好长,看来还在记恨自己三个月前在黄落湖边和她亲密接触之后一直没时间找她,轻轻一笑道:“皇后娘娘自从入了襄阳,已有三月未出,不知荆州、并州一带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近百万流民涌入荆州,都已被妥当安置,我已命人到处采购粮食,足够荆州数百万军民一年之用,而一年以后屯田必定大丰收,到时自然没有断粮之忧。杏花酒坊在今年酿制的酒所耗费的粮食不足一千石,并不影响整体荆州、并州一带的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