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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也是他,员工们也都指认他是老板,他怎会只是跑腿呢?
大张冷哼道:“举报可以,但瞒报甩锅没用,更会罪加一等。”
“我真不是老板,就是给老板办事而已,真正的老板是池继军。我……”为减罪责,季常讲说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池继军?这个名字有些熟呀。罗程在脑中搜索起了相关讯息。
既然嫌疑人有交待,也说的头头是道,警方自是要顺藤摸瓜。不过按照季常提供的号码打过去,要么关机,要么是空号,号码主人也不是池继军。警方绕了几个弯,查到了池继军另一个号码。
出乎意料的是,池继军手机一打就通,而且很快就到了警局回话。不过对于季常的指控,池继军却是矢口否认,要警方拿出证据来。
证据就是季常的交待,除此再无任何纸质或录音类的东西。经过几轮讯问,既未得到任何口供,也没发现新的证据,警方只得允许池继军离开了。
听闻池继军不承认,季常顿时呼天抢天、痛哭流涕,大骂池继军不是人,也哀叹自己的可怜:“那个号码怎会不是他的?他怎么说跟我仅是点头之交呢?他……”
尽管池继军根本不承认指控,但其被讯问的事还是传开了,也很快传到了甄敬军耳朵里。
听到这个消息,甄敬军很是吃惊,他吃惊的是外甥哪来的钱弄鸡场,也吃惊自己竟然丁点消息不知道。尽管如此,甄敬军却又坚信“无风不起浪”,于是一个电话打到了姐姐家,让外甥给回电话。
巧的是池继军就在母亲家,也立时接上了电话,不过却以“和舅舅谈公事”为由,让母亲出去回避了。
“继军,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吧?”甄敬军上来便问。
“老舅也知道我穷困潦倒,要给我介绍生意了?工民建还是河道疏通,矿山支模也可以。”池继军回道。
“我问你,民康养鸡场咋回事?为什么非要那么做?”甄警军干脆开门见山了。
池继军马上嚷起来:“你们都怎么回事,为啥非要给我泼污水?我现在外债一屁股两胯骨,哪还有钱办鸡场?老舅,别人诬赖我就罢了,你怎么也这么说?”
是呀?他哪有钱呢,那次不是赔的把房子都卖了吗?
就在甄敬军含糊之时,池继军又说了话:“老舅,肯定是姓罗的这么说吧?他就是专门针对我,也是拿话敲打你,你难道听不出来?”
“不许胡说,罗局肯定没和我讲这事。”
“哼,你不用给他打掩护,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却看的清清楚楚。你好好想想,自他去应急局以后,你的权利和威望那是一落再落,现在你已经有名无实了。那就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就是凶残的……”
甄敬军没法再听下去了,直接挂掉了电话,同时心里也划了问号:难道这次继军真是无辜的?
摞下电话,池继军呼呼喘了几口粗气,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号码。
“嘟……嘟……”
回铃音响了好几通,直到传出那个标准女声,对方也未接听。
“奶奶的,还怕跟老子沾包?”池继军骂骂咧咧着,离开母亲家,来在街上,用插卡电话拨打出去。
听筒里“嘟……嘟……”响了两下,传出男声:“谁?”
“靳主任,架子够大的呀,电话都不接了?”池继军阴阳怪气地说。
“是池总呀。我早不是什么狗屁主任了,现在就是做苦力的,干什么都不自由,打个电话也受限制。不好,刘瘦子过来了,我得……”对方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少扯蛋撒谎,你给我老实听着。”池继军喊住对方,然后冷冷一笑,“老靳,你那次诬告姓罗的,人家可都牢牢记着呢。”
“池总,你这说的什么,我不明白。我真有事,要……”
“装什么糊涂?当然是寄照片诬陷人家当街收钱那事了。”
“没有,绝对没有,不是我。”
“这已经是公开秘密,我早都知道了,人家自个能不知道?你也不要自欺欺人,还是早做防范为好,否则刀架脖子就晚了。”
“你,你听说什么了吗?”对方立时表现出紧张。
池继军轻蔑一笑,却又故意卖起了关子:“这个……我现在有事,等有空再说吧。”
“池总,喂,喂。”
听着听筒里急切的呼唤,池继军“啪”的一下挂断了。
“叮呤呤”,
“叮叮”,
接下来的时间里,池继军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几乎全是那个号码,要么电话,要么短信。可两天过去了,池继军不接也不回,人也躲起来了。
池继军清楚,对方肯定会一直找自己,该接的时候才会接,现在还不到接听的时候。